《泣幽冥》第248章


“我们年纪轻,脾气上难免暴躁。”马天成爬在床上也呵呵笑道。
“其实这事说难办就难办。说不难办就不难办。”孔二坐回到床沿上道,“那个杨民能在阴间配阴婚,一定是给了鬼差不少好处。鬼差拿了杨民的好处也怕被上面知道。所以只要有足够的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魏楠点点头,“晚上我们就烧纸去。”
“烧什么烧!”孔二一立眼睛,“这事还得看鬼差那里的意思。如果他们说过去了,那咱们就烧纸了事。如果他们说不行。咱们再想别的招。”
孔二说完后对魏楠张行和马天成三个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三个,今天晚上不许出了我那间扎纸铺子。要是出去被鬼差拘了,我可管不了你们了。”
三人连忙听话的点头。
其实孔二所说不错,当初杨民死后本应该去投胎。可杨民心里惦记得和文美丽结婚,便贿赂了鬼差推迟了投胎的时间。
这种事在阴间本来就是见怪不怪的,没人说也就罢了。可要真被告到上面去。鬼差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杨民在阴间被张行一张小符给打了个魂飞魄散,可若不是鬼差推迟了他的投胎时间也出不来这样的事。所以这事说到底鬼差也要付一半的责任。
也正因为这样。孔二和这些个穷鬼谈得很愉快。只要孔二把钱给到位了,那鬼差也就当杨民是个孤魂野鬼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本来这事商量到这里也便了了。最后鬼差却对孔二道,“那日在鬼街之上,有一个人带着一个不在六界之内的东西,那东西至阴至邪,怕要闹事啊。”
孔二心中一颤,觉得那隐约和张行有关,可他依旧笑盈盈的把鬼差打发了。
次日张行和马天成按照孔二所说的,给鬼差们烧了足有一小三轮车的纸,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马天成后背上那个哭丧棒的印也慢慢淡了,最后消失不见。
马天成和文乐乐的感情更胜以往,每当文乐乐问马天成她丢失的那几天去哪里了,马天成总是一笑道,“你想逃婚,被我抓回来了。”
文乐乐羞得小脸通红,她那么喜欢马天成,怎么可能逃婚呢?
一晃几日又过去,张行和魏楠在孔二的扎纸铺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高兴庆!
魏楠和张行都是一级戒备,高兴庆却直接扬言道,“我是来找孔二的。”
二人虽然不知道高兴庆唱得是哪一出,可还是把孔二叫了出来。
孔二没有见过高兴庆,只是听说过高兴庆这人的人品不太好,所以在道上的很少有和他来往的。
孔二不明白高兴庆找自己什么事,刚想问便被高兴庆先声夺人道,“出去说,我请你喝酒!”
等高兴庆和孔二离开后,张行纳闷的道,“那么大的长白山,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魏楠耸耸肩膀,“他命不该绝。”
张行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他潜意识的觉得高兴庆来找孔二是和他有关。鬼婴被张行的不安感染,在张行的背上一个劲儿的乱动。
魏楠看着鬼婴,对张行道,“这么久了,它没吃东西也没咋地啊。”
话里的潜意思是,鬼婴不吃灵魂也能活。
张行一笑,“它是怨气化的,只会馋不会饿,吃不吃都行。”
沈阳一家偏僻酒馆的包厢内,高兴庆睁着一只右眼对孔二叹气道,“这事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在过去的时间里高兴庆已经把养婴和鬼婴认张行做主人的事对孔二都说了一遍。
其实孔二心中早有数了,可当高兴庆说出来的时候他依旧下意识的道,“我说张行这次回来身上的气息怎么不对劲儿,合着和鬼婴有关。”
高兴庆把满杯的烈酒倒进肚子,指着自己被扣掉的左眼道,“当阴阳先生的有几个不损寿的?我知道我这样的是自作自受,可我怕张行真的把魔修成,到时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孔二问,“然后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把张行从魔道上拉回来,断了他和鬼婴的关系。”高兴庆道,“我从长白山出来后又走了很多地方,仔细研究了前辈们留下来的道术和符咒,只要有人和我一起试试,我感觉有二成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找我和你对付张行?”
高兴庆点头,“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了,有真本事又能顾全大局,而且张行还信任你……”
孔二夹菜的手一顿,对高兴庆道,“这事我觉得还是和张行做下来一起研究为好,只要他有这个毅力,那咱们就省去很多事。”
“你会把到手的力量交出去吗?当张行体会到那种力量给他带来的强大,他只会紧抓不放。”
“照你这么说,如果张行不同意,那咱们就只能毁了他?”
高兴庆很郑重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我这一辈子就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百年难得一遇的鬼婴啊,可谁知道它会反噬掉张行让张行成魔。咱们这些阴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虽然我这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可也不想给后人留下个祸害。”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往 事
孔二喝着杯中酒,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张行虽然不像魏楠和马天成一样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可说到底这一年怎么走过来的他也看在眼中。
他一直觉得张行会有些奇遇,因为他的运气实在是好的不行,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张行居然会修魔。
张行修魔和眼前的高兴庆脱不了关系,可孔二也知道现在就算把高兴庆拔皮熬冻子,张行也回不到以前。
现在唯一的方法,便是如高兴庆所说那样给张行下个套,让张行断了和鬼婴的关系,然后再看看张行这人还有没有救。
知道孔二心中的犹豫,高兴庆苦着脸道,“张行那孩子本性不坏,他现在这样是让鬼婴给控制住了。只要把鬼婴和张行之间的主仆关系给解除了,我觉得张行还有救。”
“你说说你!”孔二气得指着高兴庆的鼻子大骂,“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辈子咋就不干点好事呢?鬼婴那东西为什么会消失?还不是太过邪性不往下传了吗?”
高兴庆一边点头一边忏悔,“我这辈子啊,我现在就想把张行这事处理了,以后我金盆洗手,不干了!”
孔二又指着高兴庆大骂了一会,直到没有力气了,对高兴庆道,“你说说吧,你研究了这么久研究出什么方法来了?”
高兴庆一听孔二答应了,连忙挪到孔二身边坐下,“鬼婴已经养成,一般的法器对它已经没有效果了。我寻思着用几道霸道的符先把它镇住……”
“张行和它之间的主仆关系又咋解除?”孔二问。
“我想过了……”高兴庆沉思道,“只要把鬼婴消灭了,张行和它之间的联系自然就没了。”
“照你所说现在咱们手上的法器已经对付不了鬼婴了,那你想用啥玩意把鬼婴弄死?”
高兴庆听到这话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几根上锈的棺材钉,放上桌子上对孔二道,“用这个,阴柳追魂钉。”
鬼婴至阴至邪,阴柳追魂钉也至阴至邪。可偏偏阴柳追魂钉就是克制鬼婴的最佳之物。要说这玩意上哪说理去,就像男女能谈恋爱,男男也能谈恋爱一样。你能说就不是真爱吗?(咳,扯远了,再扯回来。)
正当孔二和高兴庆在一起商量怎么拯救张行的时候,张行已经和魏楠告辞独自踏上了回郑州的火车。因为他的父母已经旅游回来了。
魏楠想跟着回去,心中又有些放心不下马天成和文乐乐,怕鬼差说话不算数再来闹事,最后只能放张行走了。
当孔二回来看不到张行身影的时候,颓废的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
张行哪能不知道高兴庆来找孔二是干什么的,在他们还在郑州的时候高兴庆就曾经骗他让他给孔二打过电话。当时张行心中气愤,还毁了高兴庆的一只眼睛。如果当时知道不是高兴庆把他从阴阳巷里拉上来的话,恐怕在那个时候高兴庆就已经没命了。
这个时候的张行才深刻的体会到当初曾可可和王阡陌的心情。
什么投胎,什么下地狱,这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自己把胸口的闷气撒了。
也许有人会说他已经被迷了心智,可张行自己很清楚。此时的他脑子清明的很。完全知道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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