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古道》第97章


欤么蠹蚁瘸钥谌鹊模团蜕碜釉偎怠?br /> 山谷中竟有一个囤积了军用物资的山洞,这让我很奇怪。我凑过去看,发现那些仪器上布满了各种红色绿色的按钮,看也看不懂。我四下看了看,机身上的文字倒是很好辨认,小日本的!
我暗暗惊奇,小日本的军用物资怎么被藏在了这里?他们怎么能那么熟练地找到?难道说,这些东西是他们从前藏在这里的?我瞥了一眼金丝眼镜,他正拿着一张破旧的军用地图,上面有各种颜色的箭头和图形。他对着前面的雪山仔细比对着,渐渐皱起了眉头。
我有些怀疑,他们此行的终点也许并不是大雪山,更像是在大雪山的腹地中寻找些什么。但是,他们又要找什么呢?
再联想起死人脸那天晚上对我说过的话,说我跟着这支队伍可能会更危险。但是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话,我也放松了警惕。难道他是在暗示我,这支队伍有问题吗?
我还在想着,刀疤脸却用大勺子敲着锅沿,喊着吃饭了。我顾不上多想,赶紧过去用罐头盒盛了一份。罐头多是牛肉、鱼肉的,味道好,营养足。锅里放了好多辣椒,麻辣辣,热乎乎。大家狼吞虎咽地吃完,出了一身大汗。我躺在干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悠悠的浮云,周围弥漫着肉香、吵闹声,身上隐隐有股脱力后的酥麻感,顿时感觉到一种似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刀疤脸吃完罐头,折了根木棍,使劲儿抠鞋底下的泥块。见我自己在那儿躺着看天,他跟我胡咧咧了几句,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在我耳边小声问:“秀才,你和那老梆子从前认识?”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谢教授,不由自主地想往谢教授那儿看。刀疤脸很快地说:“别往他那儿瞅。俺问你,你们是不是从前认识?”我点点头:“是。”刀疤脸咂吧着嘴:“嘿,没看出来,你小子道行挺高,谁都认识!”我见他话里有话,忙问他:“怎么了?谢教授有什么不对吗?”刀疤脸挨着我坐下,摇摇头说:“没啥不对,太对了。”
我说:“那不结了,你问这干啥?”
刀疤脸说:“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这支队伍,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兄弟,有过命的交情,谁都能相信。你是金小哥带来的,我们信。可是这个老梆子,我就是看不明白他的来路呀!”
我说:“那他又是谁带来的?”
刀疤脸冷哼一声:“谁带来的?我们都是被他带来的!”
我不明白了。刀疤脸小声哼唧了几句,好像是说谢教授先去找的他们。这件事情很奇怪了,一个大学教授竟然去东北找胡子,竟然还找着了,而且是直接找的金丝眼镜。经过一下午的密谈后,金丝眼镜立刻清点起人马,亲自带队跟他来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妈了个巴子的,也真是邪门!
刀疤脸的说法让我很震惊,没想到这行人竟然是跟谢教授来的。那死人脸呢?刀疤脸说,这他就不知道了,估计也是那老梆子联系的吧。他酸溜溜地说:“这次大哥(金丝眼镜)嘴巴严得像个老鼠夹子,屁都没蹦出来一个。不过也对,俺脑子笨,跟俺说那么多干啥?”我想了想,还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一个大学教授怎么能找到土匪,还能让一个土匪头子乖乖跟他来这个地方呢?刀疤脸说:“谢教授是由一个地位很高的人介绍过来的,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俺们兄弟也不是谁的面子都卖。这样的黑差,又是这么大老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就是玩命,谁的面子都不会给。本来想着随便见一面,说几句场面话就行了。谁知道这老梆子给大哥看了一个铁匣子,大哥当时脸色大变,把他邀请到密室中,当天就决定来这里了。”
我忍不住问:“谢教授给你大哥看的啥?”问完就后悔了,金丝眼镜连什么事情都没告诉刀疤脸,又怎么会告诉他这个?没想到刀疤脸却得意地说,他当时留了个心眼,装着进去送茶,偷看了一眼:“没啥牛逼东西,妈了个巴子的,就他娘的一张老照片。”
“老照片?”我也迷糊了。刀疤脸见我迷糊了,高兴起来,说:“是吧,你反正小心点儿!这鬼地方,我们兄弟都死好几个了,连老子都没牛∧憧纯矗饫习鹱邮裁炊疾慌拢姥┥焦莸刈叩梅煽欤袷歉鼋淌橄壬穑磕惆桑毙牡愣覆欢ㄏ胍陕鹉兀 彼低昱拇蚺拇蛏砩系哪嗤粒咦判∏吡恕?br /> 经刀疤脸一说,我也觉得谢教授有点儿奇怪。且不说他为何要来这里,这一路上翻山过沼泽,他虽然拄着登山杖走在最后,体力却很好。好多次我两条腿都打摆子了,他却依然精力十足,还不时停下来等我。看来他真不像一个钻研故纸堆的老学究,更像是一个经常走南闯北的探险家。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作为右派分子被关在农场里劳改,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看来谢教授背后好像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以后还是得小心点儿为好。
在峡谷中休整了一会儿,刀疤脸又嚷嚷着:“这雪山底下邪门得很,大家别歇了,说不准又会跑出来什么幺蛾子!咱们还是赶紧闯过去,等到了半山腰再他娘的休息!”
我走了半天,腰酸腿疼。尤其是又休息了一会儿,腿脚发软,站都站不住,只能歪歪斜斜地走在后面。
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到处滚落着破碎的大石头、折断的大树干,像是这里曾经爆发过泥石流或者大地震一样。这里的路虽然难走,但是偶尔还能看到草丛中蹦出一只蚂蚱,或者身上爬上一只蚂蚁。我累得要岔气了,一只手使劲儿按住腹部,一只手扶着摇摇欲坠的背包,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睛生疼。我使劲儿眨着眼,还安慰着自己,这里至少要比外面的沼泽好一些,起码有一些生命的迹象。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已经穿过了那道狭窄的峡谷。前面的道路越来越开阔,也不像原来那么气闷。我刚松了一口气,前面的人群突然骚乱了,有人在那面喊着,然后是砍刀啪啪砍东西的声音。
刀疤脸在后面驴子一般吼起来:“咋的啦?!”
“长虫!有长虫!”那边的人慌乱地叫着。
“妈了个巴子,长虫有啥好怕?!”刀疤脸气呼呼地冲了过去,又一下子退了回来,“操,咋有这么多长虫!”
长虫是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赶紧扔下背包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前面有一个水潭,水潭旁边的泥滩上堆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带子。我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带子,而是一条条指头粗细的花蛇,红艳艳、绿莹莹的。蛇实在太多,几乎把整个河滩都给覆盖住了,像是在河滩上铺了层花花绿绿的毯子。最上面的几条吞吐着漆黑的信子,昂着头,怒视着人群。
蛇群势大,刀疤脸一挥手,让兄弟们先退回来。没想到大家刚退了几步,领头的大蛇身子一弓,嗖地一下蹿起,像一支箭一样射了过来。
刀疤脸丝毫不慌,果断地从腰里抽出一把长刀,将大蛇砍成两截。大蛇摔在地上,断掉的身子在地上抽搐着。旁边有个伙计叫声好,说“蛇胆最壮阳”,上去要捡蛇,被刀疤脸吼住了,让他小心点儿:“这大长虫都邪门,有时候蛇头被砍下来还是能咬人。”那伙计傻笑着说没事没事,他不碰蛇头,只把蛇身子捡过来。蛇胆壮阳,蛇身子还能弄盘好菜!
这伙计刚伸手捏住蛇身子,那蛇腔子中突然蹿出一条白虫子来,顺着他的手腕就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那伙计脸色一下变了,先用手去掏衣服,接着就凄厉地叫起来,狠狠撕着衣服,满地打滚,看起来非常痛苦。
刀疤脸怒吼着冲了过去,几下将那伙计身上的衣服撕开,那条白虫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伙计的身上像被开水煮过一样,通红通红,浑身上下都是拳头大的水疱。他哀号着,好像浑身奇痒,拼命用手挠着自己的脖子、脸。通红的皮肤被他一把把抓烂了,一股股殷红的鲜血流下来。刀疤脸响雷一般在他耳边吼着,让他别动,别乱抓。但是已经晚了,他身上的红色渐渐变黑,渐渐扩散到了全身,谁都能看出来没救了。
这蛇如此怪异,毒性也如此古怪,让我们大吃一惊。有伙计跟他关系不错,想上前拉他,被刀疤脸一脚踢开了。刀疤脸让大家都离他远点儿,这人已经中了剧毒,待会儿神志不清可能会伤人。
那伙计两只手死死掐住脖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冲着大家走过来,走了没几步就又摔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古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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