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添一道光》第49章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就这样伴着蚊子叫般的人工bgm晃到了五番队门口。
“平子队长,你到了哟。”
“是诶。”他颓着背,一副死鱼脸模样,“可你不是来找我的嘛。”
我摊手,“我是去找大白的哦。”
他抠鼻道:“朽木家那小子?呐西西,你还真是恋童……”
尾音消失在我砸中他正脸的那拳中,“那就这样啦,先走了哦,平子队长。”
大白是被我硬拽出来的。
朽木爷爷都应允了,可他仍坚持那莫名的规矩,拒绝搭理我。这我哪儿肯啊,拖拉拽推一个也不落下,就差没用上缚道了。朽木大少爷敖不过我,还是“臣服”了。
“为了庆祝你荣升三席,我特地做了裙带菜口味的一口酥。”掏出画有卡通的铁盒递上去。
他死皱着眉瞟一眼,不改双手环抱于胸前的姿势,道:“只是个三席,有什么好庆祝的。”
“嘛,也可以当做是激励。以后,你会成为六番队副队,臂上别的是六番队队章。诶,我有说过六番队的队花是最好看的吗。再然后,你是那个挑起大梁的六番队队长…… 是什么都无所谓啦,你到底要不要!”
在我即将收手时,大白迅速接了过去,还不忘嘀咕女人真麻烦。
嗨嗨,有本事你别娶老婆,别娶绯真啊!
他倒有欧洲人的觉悟,接过去直接开了盒,从叠得整整齐齐的矩形阵里拿出一块放进嘴里。
说实话,裙带菜口味的一口酥吃上去很奇怪。不过大白那么爱吃裙带菜,应该不会挑三拣四的吧。
“如何,还合你口味吗?”我期盼地看向大白那张净白的脸。
待完全咽下,他才随意应了声。
樱花早已凋落,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独自迎着风淋着雨。
坐在粗壮的分枝上,守光西将头靠在树的主干,望向远方,目光没有停留,一直远眺、远眺,穿过屋檐透过云层。
其实一口酥没那么好吃,甚至可以用奇怪来形容。并非是他的口味被朽木家厨师养刁了,而是…它本身就是黑暗料理吧…
他不禁有些怀疑身旁这家伙是不是借着由头整他。
可即使如此,也依旧往嘴里放,没有犹豫地,一块接一块。
不知平子是怎样想的,居然在自家队院内举办起了面向所有番队的大型聚会。
嘛,对于我来说有吃有喝才是最关键,其他什么都不是事儿!
夜晚,五番队队院内燃起篝火,草地上铺了野餐布,大伙儿喝酒高歌好不欢乐。
由于在家里午觉睡过头,我是最后到的其中一个。
朽木爷爷不爱凑这份热闹,他宁愿在家里同爷爷对弈品茶。如此,又得我来拖傲娇的大白出场了。
场面热闹到几乎座无虚席。京乐大叔浊酒一杯,与浮竹队长聊得甚欢,莉莎在一旁喝酒;夜一都喝脱了,拽着喜助大叔的大氅整个人都黏了上去,碎蜂红着脸拉都拉不回来;而蓝大嘛,被女同胞们团团围住,人气不是盖的。
结果,只好和大白坐到银边上。于是我左边一只笑面小狐狸,右边一个假装高冷冰山傲娇的少爷,搞得我有些精神游离。
既然是聚会嘛,不喝点酒怎么行。向五番队不知名的队员讨了壶烧酒,坐在位子上慢慢抿着。
才喝几小口,脸就开始发烫,喝酒上脸完全是我的死穴啊。不过没关系,大伙儿都被团团篝火烧得很红润呢。
啊喝酒果然还是得找莉莎呐,俩小屁孩在身边连胃口都小一半。
“呐银,你们队长呢?自己番队搞活动,队长居然不在,成何体统。”我手拖着下巴枕在盘起来的腿上。
银拿起柿饼,“队长的话,貌似刚刚和十二番队副队长一起去买酒了哟。”
就在我酒劲上头略微费劲地搜索十二番队副队长这个人时,另一边的大白冷不防道:“睁开眼就能看见的事没什么貌似可言。”
经他这么一说,我抬头一瞧,席地而坐的人堆里果然有一高一矮两个人由慢走近,互相吵闹着。
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啊对,是日世里啊。
重新低下头闭目养神,欲人工褪去脸上的红晕。
感觉到对面坐了人,再次抬头,见平子刚坐好,正在倒酒喝。日世里站在他身后说了什么,他回过身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侧头带着酒气对银道:“银你呀,可千万别被你们队长带坏了。”
银笑眯眯地回道:“小西姐貌似喝醉了呢~ 怎么办好呢~”
“哼,这也没有什么貌似可言……”
飞来的石头打断了大白的话,正面砸中我左侧眼角。丢石人的力道加上石头惯性再加上我轻微酒醉,被砸中后整个头部都保持了向后仰去的姿势回不来。
我左手条件反射般伸上去捂住了“中枪”部位,只觉火辣辣地痛。随后滚烫的液体顺流而下,淌在眼睛上,一时间睁都睁不开。
脑袋里浑浑噩噩,两边充满担忧的声音断续进入我耳朵,更多的已和“嗡嗡”声化为一体。
两三秒后,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合上我捂住伤口的左手,试图揭开它。
我紧缩眉头睁开一道缝,却瞧不见任何东西,四周黑洞洞。难不成是我根本就连道缝隙没睁开?
窸窣的发尾抚过我脸颊,挠得痒痒。其实仅凭这股皂香我就敢断定面前的人是谁,只是关西腔一改以往懒散的腔调,“把手松开……卯之花队长在这儿呢。”
仿佛有魔力牵引着我,左手慢慢松开,转而去抓那只有些凉的大手。由紧紧相扣的掌心传达给我的,是担心。
原来你也会有担心我的时刻吗?还是因为,那丢石头的人是日世里?
花姐让我别睁眼,轻轻抬起我下巴,感叹了句伤口真深。
所有还清醒着的人都四面八方以我为中心靠拢。莉莎搭上我肩膀,“伤口很长,不过别担心。”
喂莉莎,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我可没说一定能治疗好。”花姐将治疗的鬼道打在我眼部,语气平淡道:“平子队长,这些可都是小孩子玩意儿,你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隐性危险□□。”
握着我的那只手指尖微微一颤,我用另一只手拍拍他手背,“没事,不疼了。”同时不动声色地撤出双手。
“喂死呆子你干嘛要躲开!”听声音应该是日世里给了平子一拳,后者没有回应。
随后,全场变得很安静,注意力都放在了花姐上。“再偏差点石头锋利那角砸中的就是你眼睛,那样可不单单是划道伤口这么简单了。”花姐温柔地在我斜上方讲,“所以啊,即使伤口再长也仍会觉得是幸运的吧。”
我抿嘴不语,疼痛感逐渐减弱,仿佛能听到伤口愈合的节奏。
待花姐治疗完毕,我一点点地睁开双眼。
周围安静得只剩风声与睡死过去的白的呼噜声,大家都屏息等我开口。
“哼呵呵,你们那么紧张干嘛,那可是卯之花队长呐!”我摇摇头忍不住英俊的笑出了声。
人群又如方才涌过来那般速度地散去,继续倒满酒盅,碰杯声东起西落。瞬间又剩我们仨和平子、日世里。
拉起隔壁大白的手,起身说:“嘛,我们也该走啦,再不回去爷爷们又得熬夜对战了。”
大白先是惊了惊,却也没甩开,大约是看在先前那盒裙带菜一口酥面子上吧。
“我说大白,你不会是一杯倒吧。貌似从来没有见到你喝酒诶。”
刚迈出五番队,大白就道:“你这个女人究竟要拉到什么时候!”
我不松反握得更紧,“咦,你这么快就不耐烦了呀。那可不行呢…… 因为啊,我现在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呐。”
刚睁开眼的时候,我就没看到光线,无论再眨多少下,依然黑漆漆一片。但就这样说出来,他会更自责吧…… 如果他不说话是出于自责的话。
“所以说,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家啦~”
“……麻烦。”
“嗨嗨~”
☆、番外篇壹:
守光西是个不一般的人,平子真子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一般在哪里,却也道不明。难道纯粹是因为她和夜一一样是个贵族?不,她的不一般源自内心深处的与众不同,仿佛没人能把真正的她看穿。看似和谁都和善和谁都玩得开,可再亲近也撕不开搁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薄雾。
身为队长,自然会对部下有多点的关注。而守光西,她的灵压远不止她所释放的,就像被无形的乱麻捆绑,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把蓝染放在身边是为了监视他,至于守光西,平子承认,除去贵族光环她就是个平常人,一个灵压高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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