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修真》第82章


“既然凌叔叔如此好心,那么这送上门来的婚事,本宗主岂有拒绝之理。”故意咬重了“好心”与“送上门”几个字,古珺玉冷眸望着凌天鹤再一次变了脸色,心中的被别人搅黄了婚事、又被逼迫娶别人的的气,这才顺了一点。
“现在这情况不同于往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虚礼。我看珺玉侄儿这里已经举宗一片大喜之色,不若着亲事就在三天之后举办吧。”几次三番的讥讽,凌天鹤虽隐忍,但言辞不免泄露了一些犀利之意。
“凌叔叔这个送上门的都不介意,我这个受惠的,怎能不识好歹?“
古珺玉语气波澜不兴,但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他是上赶着倒贴之意,凌天鹤平生第一次与之交手,完完全全的被羞辱了个彻底。
忍住气愤甩袖而走的冲动,他不失礼数的告别,心中却是阴狠的想着,待到大婚之日,各大门派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之时,看你还能嚣张道什么时候。
☆、第68章 你不喜欢,就算了
从古道宗回去以后,凌天鹤便结广发喜帖的时机,将有内而外合围万兽宗的信息传递给了众大门派掌门,并没有好脸色的派人去思过崖将柳琴音带出来,命人裁衣待嫁。
“师傅,这样对师妹,是否太残忍了?”望着凌天鹤一副不容分说的样子,萧流云心中仍然念及着那份师兄妹之情,于是便忍不住替琴音说情道:“师妹心性单纯,不过是一时糊涂,这样牺牲她的幸福,那仇恨报来,又有何意义?”
“糊涂。”经过丧子之痛的打击,凌天鹤纵使在理性,性子也不免有些变得偏激。他听得大弟子之话,心中也知是非曲直。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死,柳琴音就算再值得同情,他也很难有半分的心软。
“师傅,我想凌师弟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更加不希望你对琴音师妹,做出不好的事。”萧流云十分为他担心的说道。
“嗨!”凌沧寒沉沉的叹了口气,他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若让自己的孩子就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他有怎能甘心,又有何颜面空活在着世上。
“待替羽儿与风儿报了仇,到时候为师便放她自行离去,从此与灵韵派再无瓜葛。”琴音那丫头,他曾经也是一直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的,若要狠心下手,就不会留到今天。素来了解大弟子萧流云是个生性秉厚之人,凌天鹤不想寒了他的心,于是退一步说道。
“流云代师妹谢过师傅。”知道对方无法在作出任何让步,萧流云心中不由悲叹,他们师兄弟妹三个,一个死,一个即将要被赶出师门,往日如家一般的地方,就要只剩下一片请冷了么?
……
三天,于修真者来说,弹指便到。红装素裹,眉鬓添花,唇间一点朱砂,对镜当窗,柳琴音由着喜娘为她妆点,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欢喜之色。
原以为师傅放她出来,是因为气消了,却没想到居然会安排她与古珺玉大婚。
暗自皱起了眉头,心中疑雾团团。昨晚,师兄提醒她,让她结婚当天千万小心。
小心什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古珺玉竟然放弃苏禾,答应与她成婚这件事来看,也能从中隐约察觉一缕硝烟的气息。
师傅为何要强迫古珺玉娶她?若他娶了她,那苏禾怎么办?还有,黑羽……眼神不觉一黯,柳琴音神情低落,却依然止不住一种渴望。他,怎么样了?
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黑羽不可能伤了师兄与林风他们。
身后的七尺轻纱在风中摇曳,穿着红色的绣花鞋,踏上那由八只仙鹤拖着的玉撵,她透过透明的朱帘回望了一眼,给过她家一般温暖的地方,眸中不由一片湿润。
“永别了!师傅、师兄以及灵韵派!走完着形式上的一遭,待她亲自查清了一切,便四海为家,再也不踏足人多的地方。”回过头来,已是一片决然安定之色。定定遥望着前方,思绪不由飘飞,她脑海中不时闪现黑羽时而邪恶霸道,时而幼稚的一面。
“女人,你是我的,怎样都是我的。”无理而又固执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她不禁扬唇一笑,心里有些雀跃的想:“待会儿,他若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
“会么?”那个高傲死要面子而又小心眼的器灵,若是她误会了他,他又怎么会舍得放过他。难道是……手上还残留着刺入对方心脏拔出时,那喷出来的血液的温度的灼伤感,心里不由提了起来,害怕对方被她伤重至今未复。
万兽宗,虽装扮得喜气洋洋,但穿梭其间的每一个人步伐都多了一抹凝重。穿了一身华丽的红衣,古珺玉来到苏禾闭关的洞门前,把所有的赤炎尸都安排在这里守卫,然后便脸若冰雪的赶去迎亲。
想要里应外合,那几个领头的也得有那个命活着不是。“待会儿,可就得看谁的杀人速度更快了。”鲜红的颜色掩映下,更显出了古珺玉脸上南无笑容嗜血无情,宛若来自地狱的收割者。
修真界并无拜堂一说,只要给自己的尊长跪着敬酒一杯即可。凌天鹤坐在主位的右边,而古珺玉这边,却是空着的,摆明了不给他面子。四周各们各派的人都装作谈笑自若的样子,然而身体却是紧绷着,只等一个信号发出,便立马拔刀相向。
“本宗这婚事举办的如此仓促,原想定然有很多远在千山万里的人来不了,却没想到,大家都那么积极,合该敬上一杯才是。”直接忽略凌天鹤,古珺玉冷着脸对在场的人说道:“本宗这婚事,全靠凌掌门极力促成,但我怕他人活久了,心眼昏花,日后为此后悔,特地有一事欲先告知,然后在举行着婚礼也不迟。”
暗自用眼神喝退那些急于动手的人,凌天鹤耐住性子问:“你说?”
就像在主导一幕好戏一样,古珺玉气定神闲的对着空气怕了拍手,四周奏乐的人登时停下,喜堂你霎时安静了下来,人们不由暗自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门外缓缓传来的脚步声令他们神情崩到了极点,待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容貌三四十岁的女子时,不由露出惊疑的表情。
“这是?”坐在古珺玉右则的桌子边,万花派与沧澜寺的执掌之人皆望向古珺玉,出言问道。
“……”古珺玉不答,只把目光投到凌天鹤身上。只见他面色呆滞了许久以后,忽然激动道:“若夕……你是若夕。”他站起来,手指颤抖着想要去触摸,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
不动声色的往侧边一退,白若夕面无表情的望着凌天鹤,就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若夕,当年的事,都怪我不好,要不然风儿也不会死。”凌天鹤从怀里掏出那块林风死前的玉佩,不禁老泪纵横道:“这孩子,到最后都没能见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眼。”
顾忌着场合,他连忙收住了眼泪,诧异的问道:“这万兽宗的掌门林沧寒不是说你被古珺玉杀死了么?为何?”
“为何还没死么?”前天刚刚才在无尽之渊将自己的父亲白羽下葬,便立马收到了蓝偢的传信,说少主即将历经生死大劫,而凌天鹤便是其中的主导。
过去的情仇她早已记不清,唯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孩儿与就此救了他们的少主,以及族人。声音平淡,她不急不缓的说道:“凌掌门,你切莫说笑。我的儿子林风以及他的爱人不过受了重伤,如今正在被我派少主救治,还请你不要妄下断言,诅咒他们。”
“你说羽儿与风儿还活着,他们在哪儿救治,若缺什么珍贵药材,只管跟我说……”凌天鹤不由喜极而哭,可站在他身边,一直在寻找黑羽身影的柳琴音,却不由头脑一阵发黑,身子遥遥欲坠的向后退了几步。
“师傅,师兄他没死,没死!我误会黑羽了”眼泪吧嗒吧嗒的一颗颗从眼角大颗大颗的砸下,柳琴音声音喃喃,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霎时白了下来。
“黑羽……黑羽,你在哪儿?”她扯掉头上的纱巾,流着泪,仓皇无措的向着鸣凤学府,那天他们分别的地方跑去。
“音儿……”自知误会了琴音,凌天鹤满脸愧色,欲拦住伤心欲绝,夺门而出的女弟子,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捞住一缕清风。
一室的红艳皆沉寂了下来,婚礼的主角都逃开了一个,这还怎么举办。余下心怀不愧的人一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全都愠怒了望着临时叛变的灵韵派掌门凌天鹤。
脸上喜悦笑容还收住,便凝固在脸上,凌天鹤方才注意到,自己一下子可是将所有门派都得罪了个遍。
“哼,没用的废物。”暗藏在角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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