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拳手-卖 身拳手》卖 身拳手-第10章


“他说什么呢,”陈光有点莫名其妙,关上门问林森,“什么高兴就好……”一低头,看见他的裤裆,“我操,你怎么动不动就起来,”他说不好是生气还是觉得丢人,“缺女朋友了赶紧去找!”
林森有点讪,但也不算什么事,做运动做起来是常事,他抓着包裹,也不用剪子,暴力地徒手拆包,嘭的一下,把纸袋从两边扯开,拽出里头一个挺漂亮的包装盒,盒子上是大大小小的英文。
陈光转身往卫生间走,林森赶忙叫他,那么漂亮的进口盒子也没逃过他的狠手,从中间一把撕开,掏出一对纯黑的拳套:“戴上试试。”
陈光傻在那儿,是Cleto Reyes,他瞪着这小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林森拆掉纸套,取出填充物:“Winning我那款正好没货了,等有了再给你买。”
“给……”陈光小心地确认,“我的?”
“啊,”林森一副天经地义的口气,把拳套朝他递,“你那九日山都打瘪了。”
陈光没接,只是向往地看着:“太贵了,我不能要,”他没忍住,在那手工制的山羊皮上轻轻摸了一把,“等我有多余的钱了,自己买。”
“可得了吧你!”林森很霸道的,抓起他一只手,把拳套拍上去,“戴着这个,和我一起进赛区赛。”
赛区赛……陈光没敢想过的地方,眼睛立刻亮了,林森一看,立马觉得这钱花值了,才两千多块,两千多块这个人都不舍得花,他没法不心疼他,一心疼,就说了逾距的话:“我说……你那兼职,”他嘀咕,“别干得了。”
陈光倏地抬起头,林森却害怕似的,把头低下去:“我家其实比我哥……有钱多了,”说着,他扭着脖子偷看陈光,“我爸是干坦克履带的,我妈也干军工……”他红着脸,大概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挺大的个子扭扭捏捏,“我养你……没问题。”
屋里静了,静得耍稚抢拍源执俚夭煌;蛔抛耸疲鹿獾牧澈芙┑貌恢涝趺窗欤纱嗉烦鲆桓鲂Γ骸澳闼柚雷约核凳裁茨芈穑彼话驼坪诹稚暮竽陨咨希咕⑥糇。阉郎渫疲耙簧沓艉梗烊ハ聪矗 ?br /> 陈光是没听明白,还是在装傻,林森不知道,但这态度让他松了一口气,一边放水,他一边耍着赖喊:“拳套是不是收下了!”
陈光抱着拳套心烦意乱,什么东西在心里头滋长,面目陌生,来势汹汹,他气哼哼地喊回去:“操你妈收下了!”
林森认怂,不跟他顶嘴,哼着小歌儿把水开到最大,使劲儿绷着嘴角上那点儿笑。
这之后,陈光就有点不自然,做饭、吃饭、看电视、睡觉,一共没和林森说几句话,关了灯,林森上床,他也背过身避着,“光,”林森叫他,潮湿的热气喷着后脖子,手搂上来,还有腿,大胆地缠住,“明天练习赛完了你想吃什么?”
“明天没你什么事儿,别去了,”陈光的反应很大,架着胳膊,明显在抗拒他,“我和他们随便吃一口。”
看他这样,林森有点急了,使劲儿要搂他:“我陪你吧,”他一把抓住陈光的手,拿掌心包住,用力地攥,“我在场下等你,前街新开了家小炒店,我们……”
陈光腾地转过来,也不说话,就拧着胳膊和他较劲,床板嘎吱嘎吱响,躁动的热气喷着彼此的脸,肌肉和肌肉僵持着角力,林森出汗了,蹬着腿,刚要往陈光的身上翻,黑暗中冷冰冰传来一句:“拳套要拿东西换的,是吧?”
林森愣在那儿,一下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但稍一想,就懂了。他蓦地松手,陈光立刻把拳头抽出去,不慌,也不向他示弱,相反,倔强地瞪过来,那个眼神林森见过,在拳场上,他就是那样,明明伤痕累累了,却不肯服输。
那自己就先服输,林森低下头,拽着被子躺下去,陈光那句话,他没去辩解,他相信陈光知道,拳套、关心,他林森的一切,都不需要他拿东西换。
他只是吓着了。
第二天陈光自己去的拳馆,林森中午才起来,饿着肚子上网,满满一屏的床上用品,粉的、白的,他心不在焉地翻,单人床,1米5乘2米,陈光,浅色的容易脏,有花边的太娘气,陈光,小厂家的不行,还是得有牌子的,陈光,操,陈光、陈光、陈光!
他猛地摔下鼠标,站起来,像个扎紧了的皮口袋,一肚子气撒不出去,嘀嘀咕咕在客厅里乱走,门锁突然响,是陈光回来了,一进门看见林森,他轻轻垂下眼睛,把背包扔在玄关的鞋柜上,脱衣服去冲凉。
林森傻站在那儿,心跳个不停,有那么一会儿,他紧张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忽然,看见鞋柜上的旧背包,拉链没拉严,咧开的缝隙里,是那对九日山。
他皱了下眉头,走上去,掏出拳套,底下是一条汗湿了的护裆,他涎着脸,拿手背碰了碰,然后去摸背包侧面的小口袋,里头是一个半软不硬的东西,湿漉漉的,他马上意识到,是陈光的护齿。
大概是做贼心虚,他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像个有恋物癖的变态,捏着这块刚被咬过的硅胶,不要脸地张开嘴。
这是种什么心理,他说不好,也许和中学时偷喝漂亮女同学水瓶里的水一样,好像咬一口陈光的护齿,就是咬到他了。
含住,调整,咬实,劣质的东西,材料并不好,他翘起舌尖,在粗糙的边缘缓缓摩擦,只是摩擦,脑子就有点飘飘然,连呼吸都急了。
陈光。默念着这个名字,他回想他的眼睛,和那双眼睛背后,坚强而卑怯的灵魂……啪嗒,卫生间的门开了,陈光踩着拖鞋出来,看也不看他,“饿吗,吃饼?”
林森僵着背,没出声,陈光走到冰箱那儿,瞧了瞧他,又绕回来:“喂,你干嘛呢?”
林森的脸通红,头折在胸前,陈光看那对九日山被他翻出来了,以为他是怪自己没用他的Cleto Reyes,心有点软,他走上去,先整理护裆,然后去摸那个小袋子,空的:“哎我护齿呢?”他嘀咕,“要回来洗,肯定拿了啊,”他完全是下意识的,抬头问林森,“看见我护齿了吗,我就放……”
陡地,他怔住,那小子古怪地耸着肩,毛躁的长头发垂下来遮着脸,陈光伸出手,犹豫着,不敢碰一下他的下巴,“Sasha,你看着我。”
林森捏着拳头,心虚地抬了下头,只是一瞬间,陈光就看见他隆起的口唇肌,是紧咬着的:“张嘴,”他涨红着脸命令,“你他妈给我张嘴!”
走投无路了,林森想,陈光的指头碰着他,还带着沐浴乳的清香,一点点拨开他的嘴。
走投无路了,陈光想,他看见林森嘴里的东西,只是一眼,就吓得松了手。他们懵懵懂懂、莽莽撞撞,一不小心,就把对方的路、自己的路,都堵死了。
陈光往后退,尴尬地低着头,两只耳朵红得不像样,明明他才是那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却羞耻坏了,抓上钥匙想夺门而出。
林森从背后扑上去,抓着肩膀擒住他,拖拽着,拉扯着,咚地一声,重重顶在铁门上,接着是他有力的一双手,握成拳头,连同整个前臂,猛地砸向陈光头上的门板,然后把额头压下来,抵住陈光的眉骨,那双眼睛,说凶狠又深情,说深情,又有点可怜兮兮,火辣辣地瞪着他。
像是在拳台上,那么近,眼前除了彼此的瞳孔,什么也没有,两个人的眼动都非常快,像一对猎物和猎手,陈光拼命想屏息,可屏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喘得这么厉害,像个饥渴的傻瓜!
他要挣,刚有那么个意思,林森的前臂就再一次砸下来,咣当一下,砸得门板直晃,那个样子、那个暴戾的气势,和所有发怒的灵长类雄性一样,愚蠢得可怕。
陈光一时没敢动,就这一时,林森的嘴唇就蹭上去,急躁地磨了两下,一口吐掉护齿,沾着唾液的透明硅胶擦着陈光剧烈起伏的前胸滚下去,打了几个转儿,落在两人脚边。
接吻这种事,陈光经历过太多次,粗暴的,狡黠的,带着烟味的,含着奶油的,他以为自己早都无动于衷了,可被林森的舌头狠狠顶住上牙膛的时候,他还是不争气地哼了出来,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的皮肤都像在燃烧,两手不受控制地在林森的背上抓,他是想反抗吗,不,他只是想抱住他。
林森却停下来,呼呼喘着,盯着陈光看,像是确认他吻的这个人,这个把他变得傻里傻气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个男人!
陈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脸热着,嘴唇湿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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