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第201章


可宇文泓哪里是因为橘子,叫他呛到的,是她话里忽然提到的叶遂才对……
昨日着急找阿淳,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今天又一头扎在政务里,他倒也没想起这茬,直到方才听她说,他这才想起来……得,还有这么一件事等着自己呢!
凭良心说,若没有叶遂的报信,他不可能这么快锁定地方,将阿淳救出,那位老大夫的确立了大功,论说该赏。
只是叶遂不是别人,他是这世上除过母后以外,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从前他隐瞒着身份也还好,反正京城这么大,他乔装成富家子弟,谁能知道他到底是谁?但非常不妙的是,现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怎么办?
照他以前的做法,他一定会杀人灭口。但现在可不行,他从前探访的名医里,唯有叶遂是真的医术精湛又有仁心,一针见血的指出他根本没事,叫他不必乱投医,只是他自己当时不相信而已。
再者,叶遂为阿淳报信,实为忠义之举,若是因此而丧命,岂不寒了天下人的心?
所以叶遂当然不能杀,还该大肆褒奖,也正好以此来给天下百姓正面的鼓励。
只是,又该怎么守住自己的秘密呢?
宇文泓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默念:朕没毛病,朕很完美……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宇文泓一时不再说话; 连眉头都微微凝起,仿佛遇到了难事。
这叫静瑶一愣,刚才不是在说褒奖叶遂的事吗,难道这件事很棘手?
还是他走神; 去想别的了?
静瑶倒了杯热茶给他; 试着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宇文泓回神,见她一脸关切,忙咳了咳; 说没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又在心中转念想; 若是阿淳知道他过去的事,会怎样看自己?
会不会……很折损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亦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然而事到如今; 关于那件事; 不光太后知道; 叶遂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倒是自己最爱的人,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对隐瞒她有些愧疚; 却又怕她知道后会误会自己的初心; 一时间,心里也是两难。
见她仍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他索性含糊道; “没什么,临时想到政事上去了……那位神医自然是要褒奖,不过他一向清高,寻常金银未必能打动……容朕再想想吧。”
静瑶这才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说着有些乏了,又劝他道,“陛下忙了一天,早些歇息吧,臣妾伺候您洗漱?”
他轻轻按下她的手,“不用,朕自己来,你先去歇着。”
静瑶便道了声好,自己去换了寝衣,又备好他的,在一旁等他。
春萍宵雨知道她畏冷,特意在被褥中放了汤婆子,可只要有他在身边,这些都是多余的,因为他阳气方刚,身上常年暖烘烘,比汤婆子还舒适。
他也知道她的老毛病,主动把她揣到怀中暖和,只是日益隆起的腹部成了阻碍,两人无法贴的很近。
她笑笑,主动转过身去,将背留给他,他再贴上去,便紧密多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如昨夜那般状况再度出现,她直觉后腰上那根雨后春笋,又迅速破土而出了……
她悄悄红了脸,为了避免他尴尬,只好装做不知道,哪知等了一会儿,竟觉得朝自己戳了起来……
她大窘,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轻声道,“陛下……”
他咳了一声,贴在她耳根问道,“朕好想你……”
……她知道的,而且他的身体已经比语言更加有力的说明了这件事。
她原也是想他的,而此时,他的声音与气息咻咻喷在她的后颈,叫她先软了腰肢,她知道他不易,主动转过身去,与他贴近,而后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吻自己,就仿佛最初的那个梦境再现,宇文泓原本还想问句什么,但此情此景,一瞬间失了理智,什么也顾不得,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
元微山。
回到草庐已经两日,生活看似重归平静,可小徒弟却一改从前的态度,殷勤的要命,自打师父回来,有事没事的就缠着师父问那日解救贵妃时的情景。
“师父,您跟我说说嘛,那日陛下是不是英勇非凡,亲自持刀上阵杀死坏人将贵妃解救出来的?”
莫说叶遂当时躲了起来没看见,就算亲眼看见了,又怎么会说呢?只是瞥了小徒弟一眼,打发道,“那日凶险万分,为师自保都难,哪有心思看热闹?去去去,赶紧切药去!”
师父不肯说,小徒弟有些失望,不过倒并不妨碍他自己在脑海中描绘那副英雄救美的画面,自觉自己也是此次事件的亲历者,小少年可谓相当兴奋,毕竟自己辛苦报信,也算得上一位功臣呢!
小徒弟兴冲冲的切了会儿药,忽然又想起一桩事,忙抬眼问叶遂,“师父,您跟我说说,那时陛下来找您看得什么病啊?”
这话听的叶遂眉心一跳,忙否定道,“浑说!陛下何时来找为师瞧过病?人家住在宫里,自然有御医操心!”
小徒弟不乐意了,把手中活计一撂,来到他跟前问,“您还想骗我?那天您得救的时候我亲自去接的您,又不是没瞧见皇上的模样,分明就是从来来找您的那位郎君嘛!”
……叶遂一顿,这小猴崽子,还挺会往前凑!
这下倒好,原本想蒙混过去,还轻易骗不了了……
老大夫有苦难言,谁叫这事情就是这么巧,找他来看病的却是当今天子,原本不知道也就算了,今次又碰上这么个事,这下窗户纸捅破了,他守着皇帝的大秘密,也还寝食难安呢!
不过所幸皇帝的病私密,每次来,他都没叫小徒弟留在跟前,因此现在这小子只知道皇帝来找他瞧过病,却不知瞧得是什么病。
有句话叫欲盖弥彰,越藏着掖着越显得有问题,叶大夫咳了咳,答说,“陛下身强体壮正值盛年,能有什么疑难杂症?不过是早先在战场上的刀伤,来叫为师诊治罢了。”
“真的?”
小徒弟有些狐疑,“刀伤?那找御医诊治不就行了,为何要来找您?”
叶遂阖着眼皮翻医书,含糊道,“那谁知道?兴许皇上是觉得太医若是知道了,太后必定也会知道,为了不叫太后担心,只能在宫外瞧病呗……”
这样的说法似乎也过得去,毕竟天下谁都知道当今陛下是一等一的孝子,为了不想叫太后担心,只好悄悄来宫外看病……
小徒弟不再问了,转过身去继续切药。
只是切了一会儿,又问道,“不对啊,那时我问您为何不收陛下的诊金,您还说等陛下会给您重礼呢,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信儿?”
叶遂心道,要什么重礼,眼下能安稳保住命就不错了……
嘴上却说,“陛下贵人多忘事嘛,再说,医者仁心,净想那些虚的做什么?只要圣上龙体康健,为师就安心了……”
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来叩门声,小徒弟放下手中活计去开门,等看清门外立着的人,顿时怔楞,那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师徒二人话中的皇帝。
天子自带神威,就算穿着便装,气势也强人一截,小徒弟腿一软,忙跪了下来,想磕头来着,又记着师父,忙扭头朝里喊道,“师父,陛,陛下……”
“嗯?”叶遂听见小徒弟语气不太对,这才搁下医书起身,等见到门外情景,也是大惊,顾不得别的,忙同徒弟一道磕头见礼,“草民拜见陛下。”
宇文泓点了点头,道,“平身吧!朕今日乃微服,不必多礼。”
师徒俩这才敢立起身来,又慌忙将宇文泓迎进来,手忙脚乱的搬座倒茶,不似从前那般自然。
宇文泓面色倒还好,原本今日想了许多,不过方才在门外听见师徒二人谈话,知道叶遂是明白人,倒也放心了。此时和声对叶遂说,“神医不必拘束,今日朕是来道谢的。”
叶遂忙摆手,“陛下客气,草民何德何能……”说着一愣,想起要事,忙打发小徒弟,“徒儿,去提些山泉来,为陛下煮茶。”
这是要支开自己的意思了?小徒弟一愣,有些不太情愿,原想听听皇帝要给师父怎么道谢呢,这下还怎么听?
不过毕竟是在皇帝面前,他可不敢造次,只好应下来,又恭恭敬敬的对宇文泓行了一个礼,乖乖提着水桶退了出去。
宇文泓也把闲杂人等留在了门外,此时的室内,只有他和叶遂。
虽是自己家里,但叶遂显得很是拘束,日理万机的皇帝,今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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