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第208章


还是该叫她的本名?那个听起来很是陌生的名字……
她却坚定的说,“臣妾喜欢陛下叫阿淳,这个称呼,是陛下独有的。”
还记得头一次听见他叫时,心间微微一动,后惊觉危险,却愈发想逃离,他的嗓音深沉,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种独特的味道,透着无比的亲切。
而此时的宇文泓却是心间一暖,她说,这是他独有的……
也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唤她?他笑笑,轻抚她的背,与她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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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立后已成定局,但问题却还没完全消除,福宁宫中太后心里的疙瘩,还没完全解开呢。
所幸昨夜两人达成了共识,等白日里宇文泓得了空,便立刻招来大司空,交代其去修缮清晖园里的殿宇。
由于冷不丁的下一道这样的政令,又没交代具体用途,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皇帝的用意,而消息传到福宁宫里,就见太后也是一脸诧异。
正逢陈尚宫前来禀报宫务,太后便顺嘴问道,“清晖园的事你可听说了?也没人来同哀家报个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皇帝的政令下的十分突然,陈尚宫其实也并不十分清楚,此时只好答说,“启禀娘娘,奴婢无能,对此事也是道听途说而已,只是陛下除过交代工部修缮清晖园,还令给尚宫局发了话,叫加紧专门准备一批宫人。”
这个消息又叫太后一愣,“还要准备宫人?这又是要干什么?那清晖园里本身不就有宫人么?”
对此陈尚宫不敢妄言,倒是她老人家自己联想起昨日的不痛快,忽然皱起眉来,哼道,“好啊,莫不是嫌哀家在宫中碍事了……”
其实韩嬷嬷也隐约闪过这个念头,不过事情未有定论之前,她还是得尽量缓和母子间的矛盾,此时便赶紧安抚道,“娘娘多心了,您与陛下母子情深,陛下怎么舍得叫您出宫?”
“那现在又不是夏日,眼看着都到年末了,他这般大费周章,是要做什么?”太后疑问道。
说来也是,清晖园是个避暑的地方,从前但有修缮什么的,也都是在春末进行,为皇家避暑做准备,现在好端端的动工,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只是陈尚宫与韩嬷嬷对此也是无言以对,正面面相觑无可奈何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响起通传,“陛下驾到……”
却是皇帝忽然过来了。
两人赶紧与殿中宫人们一道迎驾,脸上谦卑恭顺,而太后却因方才的猜测冷起脸来。
宇文泓迈进来,一眼望见太后的脸色,心中便有数了,倒也没什么不悦,还恭敬朝太后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当着满殿宫人,太后也不可能不给面子,却也只是嗯了一声,淡声道,“陛下不必多礼。”
宇文泓未说什么,只朝殿中略扫一圈,宫人们便立刻垂首,纷纷退了出去,连陈尚宫与韩嬷嬷也未敢逗留。
屋里头清净了,太后寒着脸问道,“陛下把人支出去,可是又有什么话要说?”
宇文泓点头说不错,又问道,“不知清晖园的事,母后可有听说?”
太后闻言立刻抬眼看过来,凉声问道,“哀家正想问问陛下,好端端的整理那园子做什么……”说着满目犹疑,试探道,“这是打算叫谁去住?”
然而宇文泓的话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咳了一声,道,“儿子打算带着阿淳与彦儿搬过去,今日便是专来来同您打招呼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打算自己住过去?
这样的回答着实叫太后大感意外; 毕竟她一直以为,皇帝这是打算叫自己住过去呢……
随着意外而来的还有不解,太后赶忙问道,“这是为何?现如今又不用避暑; 外头数九寒天; 那里又不格外暖和。”
宇文泓答说,“母后误会了,朕不是打算暂住……既然现如今事事不能叫您如愿,不如不在您眼前碍眼的好,朕此后; 就常住那边了。”
说完又不忘补充,“左右您也不喜欢阿淳; 朕带着她一起过去好了,哦对了; 还有彦儿; 我们一家子一起过去; 此次一定叫您眼前清净。”
话音刚落; 就见太后一下急了起来; “陛下堂堂帝王,这说的是什么话?还常住?好好的皇宫不住; 去住到园子里; 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眼看着太后脸红脖子粗,未料到宇文泓却一改昨日的态度,倒平静的多; 还一脸无辜的道,“母后这话真叫儿子伤心,儿子过去住,不正是为了息事宁人吗?”
说着叹道,“朕的苦衷您知道,此生只能依赖阿淳为朕生儿育女,朕也绝不可能立别人为后,因为一旦立了别人,那彦儿及以后的孩子们就都成了庶出,您曾是先帝后宫,又怎会不知这嫡庶的重要?朕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空落下庶子庶女之名,因此这皇后之位,非阿淳莫属。”
“可是如此一来,又甚是不合您的心意……上次寿诞的事情朕怕了,原以为那时坦露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终能换来您的理解,却没成想,朕豁出去尊严,到头来仍是落得这般局面……”
他神色哀戚的总结,“朕思来想去,拿不出个好主意,只能出此下策,这次一来,母后眼不见心不烦,安心在宫中颐养天年,多好?您放心,朕与阿淳自会将儿女教养好,遇到什么节庆大事,也会回来看您的。”
他语声中透出一股疲惫与无奈,却更叫太后心慌,看这说法,似乎已经都打算好了,怪道要给工部与尚宫局下旨……这是打定主意要搬过去了?
这简直不像话,堂堂皇帝不住皇宫,像什么样子!太后有心反驳,但思及他方才的理由,又觉得哑口无言……
嫡庶之事那日韩嬷嬷也同自己讲了,确实叫她无可奈何……
只恨当时那个该死的夷人,竟给皇帝留下这么个怪病!
太后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又听见门外禀报,“启禀陛下,太后娘娘,惠贵妃求见。”
太后一愣,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然没容她发话,宇文泓已经允道,“传。”
就见门外应声,紧接着殿门被打开,静瑶果然大着肚子进来了。
虽早知皇帝在此,静瑶还是表现出惊讶,却也依然乖顺着同母子俩见礼,“臣妾叩见太后,叩见陛下。”
太后正同陛下僵持呢,眼见她此时来,自然也没好脸色,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彦儿呢?”
静瑶垂首答说,“回娘娘,彦儿刚睡着,臣妾有事要奏禀。”
都是事先说好的,宇文泓便点头道,“你说。”
静瑶道了声是,犹豫一下,而后道,“关于清晖园一事,臣妾明白或与陛下要册封臣妾有关,臣妾虽感念皇恩,但也自知鄙陋,配不上皇后之位,因此不如请陛下收回成命吧,臣妾自到陛下身边,常叫陛下与太后为难,实在罪孽深重,今日也斗胆自请出宫……”
这话叫太后很是意外,但更叫宇文泓着急起来,未等她说完就赶紧皱眉阻止,“这说的什么话?你好好的出宫做什么?眼看着孩子就要生了……”
却见静瑶连连摇头,忽然流下泪来,委屈道。“臣妾知道,只要没有臣妾在,陛下也不必搬去清晖园了,叫陛下与太后母子分离,臣妾实在无颜苟活……”
话未说完,又被宇文泓急忙阻拦,“这个当口谈什么生死?朕若没了你该怎么办?你不知道,朕除了你……”
“陛下!”
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太后一脸急切的阻拦道,“陛下要说什么?堂堂帝王金口玉言,凡事要三思!”
乖乖,再不阻拦,他岂不是要把那个秘密告诉李妙淳了?
这怎么成?一旦叫这女人知道皇帝非她不可,唯恐以后会难以把控啊!
好在她出声阻拦后,皇帝终于没再说下去,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看向李妙淳,显得痛苦异常。
眼看着走到这一步,也实在无法了,皇帝要出宫,李妙淳又在此痛哭流涕,而眼看着,皇帝竟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太后叹息一声,终于妥协道,“罢了罢了,不就是立后吗,哀家何时说不准了?陛下要立便立,哀家绝不插手!”
这话一出,只见两人都是微微一顿,却也不敢轻易松懈,宇文泓依然凉声道,“母后不必勉强,朕知道,你不喜欢阿淳,就算立了后,恐怕您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与其如此,又何苦强拉到一起?”
而静瑶呢,则依然是一副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样子。
太后咳了一声,道,“哀家何时说过不喜欢她?她接连为陛下绵延子嗣,如今后宫属她功劳最大,哀家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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