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第119章


慕容暮……你为何这般的执拗……
我以为我对你的态度,对你的话语已经能够让你明白,可你依旧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听我一句劝,为什么你不能跳出自己的角度去看看问题?
“我执着的追问你那日下蛊的前后经过,你以为我是怕死?还有,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去找林墨染麻烦的,因为我在意的根本不是生死,我知道,那蛊也不会治人至死地。你懂了吗?我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弄明白前因后果?”
“王爷……”我看着他对我步步紧逼,不禁慌张道“你曾经说过,因为你觉得愧疚……别再说了,就当做是愧疚吧。”
他猛然停住脚下的步子,剑眉拧着,嘴上勾了一个无奈的笑:“也好,就当做是愧疚吧。是我恨不得你对我下毒下蛊,以此弥补我对你下的毒。”
“下毒的人又不是你!慕容暮,到底怎样你才能走出来?”
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就像一股旋涡,将我们几人通通席卷了进去,有人丧命于旋涡中,有人重生于漩涡中,我与赫北堂从中挣扎出来,却不能看着慕容暮独自一人留在其中。林墨染没有低估慕容暮的偏执,他早就告诫要我远离他,可如今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将他一个人留下面对浪潮的侵袭。
路清风说的对,即使秉性再怎么改变,内心深处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表面上我再怎么冷漠,却掩饰不住内心里的同情,我对慕容暮的同情心泛滥成灾,已经不能全身而退。
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双臂,轻声道:“我已经走出来了,赫北堂也是,他也释怀了。求你也走出来吧。”
他眯起双眼看我,仿佛有些不可置信,我想他一定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三年前的我。
为了缓和气氛,我想着别的话题,突然想到几天前。我道:“前两天我在街上看到陈要言了。”
果然,慕容暮的神色正常了很多,只是下一秒他的发问又让我差点没站稳:“街上?你出去做什么?”
一时为了转移话题,却忽略了这个问题。我支支吾吾:“随便逛逛,在院子里待得久了很闷。”
“你自己去的?”
“嗯。”
他眉头一挑,道:“他看到你了吗?认出你了?”
“好像是认出来了,索性我跑得快,没等他发问就溜走了。”
总不能说是周大夫帮我开溜的吧。
他脸色终于如常,道:“以后别一个人出门。那个陈要言不是个省油的灯,还好你溜得快,若被他逮到,恐怕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当年你好歹是因由着在我府上,有这个说辞我还能帮你挡着,现在可没这么简单了。”
当年也是因为他是中立,现如今呢?为了打点关系,也不会那么轻易帮我了吧?
他看我一直不说话,沉声道:“你又在想什么?”
“没……”我掩饰的笑了笑“对了,王爷,您的那个……咳咳,就是那个珠儿……”
他脸色严肃:“怎么了?”
“当初看她想学琴来着,这阵子学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慕容暮面无表情“当初是在峒国看到郡主抚的一手好琴便吵吵着也要学琴,本来就没那么天赋,还非要学人家练琴。”顿了顿,他又问我:“你的琴艺还不错,我府上有把好琴,改天叫人给你送来。”
这是怎么一说的?又让林墨染说中了,他说慕容暮会想补偿我很多,我不收他会愧疚,我收了他给的会更多。所以我要怎么回答他?收还是不收?
慕容暮这心病看来没个一年半载的是治不好了,怕是我没那么多耐心管他,还是丢给赫北堂去治吧。
所幸赫北堂来的及时,他在外面敲门道:“暮哥,余杭说府上派人来送信了,有急事找你。”
慕容暮沉声:“知道了。”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了看我,对我道:“云儿,你的话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我还在愣神,见他回身开了门,摆了摆手:“走了。”
赫北堂跨步进来,急道:“怎么样?聊得可还顺利?”
我呼出了一口气,道:“还好,哥哥不必担心。”
赫北堂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来,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就已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天你让我还玉簪,我才想到了这个,你我一人一个的。”
温润微凉的触感抵着我的手掌,我摊开来,是一只玉制的平安扣。
“这是……”
“云儿忘了?怎么丢的这枚玉佩也忘了吗?”
恍然记起老妖怪说我身上有这东西,是娘亲留给我的。我张着嘴,嗫嚅道:“是娘留下来的……”
“是啊。应该是当初云儿的爹留给我们的娘的,我猜想是想一人一枚的吧,只是……”
只是我爹走了,怕是把两枚都留了下来,于是娘就给了我们兄妹一人一枚。
看着我了然的神情,赫北堂有些欣喜:“云儿想起来了?”
我曾经告诉过赫北堂,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他没有听懂或者以为我是在说胡话。当初他没有听懂的话,现在就更没必要说了。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是我的哥哥了,对于他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
我笑了:“嗯,想起来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玉佩,小心的帮我挂在了脖子上,道:“别再丢了。”
“不会再弄丢了。”
我将那枚平安扣塞进了里衣里,从此,它将染上我的身体温度。它将与我永不相离。
☆、18。预感
天气急转骤寒。十二月,冷风刺骨,刮的人面上生疼。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迎着寒颤的冬,摇曳生姿,顾盼生俏,红艳艳的绽着,是冷风中唯一的美景。
房里燃着两盆炭火,身上盖着厚重的毯子,冷倒是不冷,就是无聊的很,想出去赏梅花更是不可能的。
秋鸿知我喜爱花花草草的,特意出去折了两枝最艳丽开得最好的梅花插在瓶中供我赏看,虽然只有两三枝,已融得半个屋子的梅香。
赫北堂催促着金娇回离城,说是天气越来越不好,过几天若赶上雪天就更不好上路了,再不走怕是要住到春节,总不能让她背井离乡的过节。金娇因此偷着哭了好几次,赫北堂也有些于心不忍,两个人因为这事闹了几天的不愉快了。
有一个线人居然寻路清风寻到了赫家,说是有人出高价要他去杀一个人。他因为我已经不务正业很久了,此时有生意找上门,我倒是很想叫他去的。他犹豫再三最终拗不过我的执着,还是去了。我知道他一向很有分寸,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所以对于他重操旧业还是很放心的。
赫家的三个人都有事,我就显得更无聊了。慕容暮早已差人将他府上那把琴送了来,我每日不是抚琴就是看书,更多的时候还是围着毯子昏昏欲睡,性子磨得更寡淡了,也更慵懒了。
中旬的一天,炼影推门进来说周大夫上赫宅来拜访我,我按住了手中的琴弦,叫她请他进来。
周大夫脸色似乎比我第一次见他红润了很多,见到我他先是施了一礼,又恭敬道:“问小姐的好。”
我有些不适应,连忙拉起来他:“别这么见外,连炼影她们都管我叫姑娘,你更无需喊我小姐了,只跟她们一样就好。”
我让秋鸿去取了热茶和糕点来,周大夫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入座,他又作揖对着我拜了拜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惹得一旁的炼影娇笑连连。
“姑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我笑道:“这屋内暖和着呢,身体倒不觉得冷了。只是偶尔夜间会冷。”
他点头:“我帮姑娘再诊诊脉?”
“这倒好!我确实想让你帮我诊脉。”我伸了手去,他搭了我的手腕,片刻后,笑着抬头道:“姑娘是不是一直在服药?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实在不好意思说现在喝的药方不是他配的,不过相差的又不多,我也不算是说谎吧?我点头:“是啊,我一直遵从周大夫的嘱托,每日都用药,而且很注重保暖,已经半个月没怎么出门了。”
“那便好。其实冬季是防护的季节,真正调养的季节还是夏季更妙,所以姑娘务必坚持用药,哪怕是出了冬天也不能马虎。”
我笑着应着:“知道了。”
我将茶杯推过去,道:“周大夫不必客气,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要谢谢你才是。请用茶吧。”
他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我问道:“周大夫今日登门,不会只是想帮我诊诊脉吧?可有别的什么事?”
他喝着茶水的嘴突然呛到,又像是被烫到,脸色滑稽可爱,我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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