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第151章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再说话,我就让你说个够,我再不理你就是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他这样,伤势看着虽重,实则还好。我的心稍微宽了宽 。
我们下山,进城,在董孟卓的带领下寻到一处医馆,大夫替路清风看过了伤势,开了药方,说需静心调养几天,伤势就能痊愈了。
此刻我悬着的心才安然落回了原处,轻倚靠在马车内,居然感觉饥肠辘辘,与此同时,肚子很适时的叫出了声。
路清风猛然笑出声:“饿了?正好我也饿了,回去一起吃饭。”
赫北堂叹息道:“昨天一天都没……”
我慌忙打断他:“哎,哥,那什么,你今早出来跟金娇打招呼了吗?”
赫北堂瞪了我一眼,不语。路清风了然的笑了笑,一双大手罩住了我的手。他的手依旧温暖如常,令人心安。
路清风说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游踪的一举一动,本来想晚上动手的,但游踪很警觉,一夜未眠挟持着老和尚,待天亮后,他似乎是想易容伪装成老和尚,趁他离手之际,他们便出了手。
谈起与他同行的林墨染,路清风面色略有深沉,我还未来得及询问,马车已在金府门口停下。
金娇在门口迎着我们进了门,留了董孟卓展长遥一道吃饭,席间他们几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起游踪的事,金娇一脸凝重,我端着筷子正在想要不要跟她说清楚,眼前碗里多了几筷子的肉和菜。
一向机警的路清风竟没有发觉气氛的微妙,还在往我碗里夹着菜,道:“不是饿了?多吃一些。”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金娇,朝他递着眼色,他才恍然过来,抿着唇微对我摇了摇头。
听从了路清风的建议,我便没有开口,专心吃着饭。这事还是交给赫北堂去安抚好了。
吃过饭后,他们几个男人又寒暄了两句,喝了两盏茶,展长遥和董孟卓便回去了。
这二人走后,金娇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们:“游踪死了?”
赫北堂脸色一沉,低声道:“怎么?你还想着他的事?”
金娇略带惊讶,张着嘴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察觉氛围诡异,我拉了拉路清风与他一道步出了前厅。
往自己房间走去,路清风抓着我遗落在前厅的薄披风,一把揽住我披到了我身上,我失笑道:“得啦,这么暖的天还要戴这个多奇怪啊,再说了我又不冷。”
他呼出一口长气,凝视着我摇了摇头。担心他不舒服,我道:“方才在前面坐了那么久,会不会觉得累?”
他笑道:“不会。”
“胸口还疼吗?”
他依旧笑:“不疼。”
“那我去给你煎药吧。” 
“不急,方才赫兄不是说了有人去煎了?”
我急道:“你怎么什么都是‘不不不’的?”咬了咬下唇我低声问道:“那你想不想我?”
他好看的嘴角扬着,声音清越:“这还不是跟你学的,问什么都说没事。”轻轻揽住我,他俯下身在我耳侧柔声:“想。”
我满意的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回了房。
紧紧遵循大夫的嘱托,我让路清风一定要注意休息安心调养,他总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往常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都没这么精心对待过,可我却不能怠慢,活动地点也转移到了他房里,按时按点的给他递着汤药。
夜色已经深了,我依旧不想回自己房间,他也很适时的没有催促我。他倚靠在床上,我趴在床头,我们翻着同一本书看。
眼睛有些发涩,我抬手揉了揉眼,听到他问我:“困了吗?”
怕他赶我走,我立刻摇了摇头。
我笑道:“没想到最后这人还是林墨染杀的,你这银子拿的倒是轻巧。” 
“林墨染在此前追问了游踪好多次秘笈的事,他一口咬定已经被他毁掉了,所以惹恼了林墨染,从我身侧拔了剑就刺,我本来想阻止他的,却没来得及。”
“为什么要阻止?”
“当然,游踪肯定是要杀的,只是我本意是想先审审他,实在套不话了再杀也不迟……林墨染他……”
路清风的脸色有些沉重,我追问:“怎么了?”
他随即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要我好好照顾你来着。”
我默然道:“他对我的事还是挺操心的,像个长辈一般。”
路清风揉着我的头,语气中似有些嗔怪:“你呀,什么都不懂。”
我觉得奇怪,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不语,嘴角凝着笑意看着我,搂我在怀里,道:“该回去睡觉了。昨夜不是没睡好吗?”
没有动,我依旧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心内平和,原来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要我送你回去吗?”见我不动,他又问道。
我摇头:“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回去?”
“不回去?”他挑眉一笑“那你要睡哪里?”
也不管他会不会会错意,误以为我在疯狂暗示什么,可眼下我确实不想走,厚着脸皮我脱了鞋子,面色微红,小声嘀咕道:“睡你旁边,可以吗?”
他细细望了我一会儿,无奈的笑了:“若我稍稍想歪一些,就会以为你在勾引我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不要想歪,只是盖被子纯睡觉!”
躺在他身侧,我想将心里的盘算说给他听,让他对今后我们何去何从的问题拿个主意,可还没来及出声,他已一把将我抱了过去,铺天盖地的吻印在我惊愕的脸上,他的双唇有些凉意,与我的唇舌交融了片刻后又火热了起来,用力且深沉的,他以他的舌一遍遍描摹着我的唇舌,一下又一下的吸允着,一时间我脑海中天昏地暗,眼前只有他火热的热情。
他滚烫的唇移开了,略带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我湿润的唇角,虽然笑着却有些苦恼的他抱怨道:“留下来睡我旁边故意折磨我的吗?”
明了他话里的意思,我脸羞的通红像着了火,慌忙要起身着说道:“那我还是回去吧。”
一双大手紧抓着我按回了原位,他的脸上也有些潮红顿起,略带慌张的他嗫嚅着:“没关系……就……就这样吧……”
没想到一向自信从容的路清风说话还会有结结巴巴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因为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才敢大大咧咧的躺在他身边,他大概没想过,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我轻轻道:“你能把蜡烛熄了吗?太亮我睡不着。”
他叹了口气,伸手推掌,凌厉的掌风扑灭了烛光。
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别再说话了,赶快睡觉。”
想到他也是在忍耐着的,我便将方才想说的话题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他沉重的呼吸声催眠了我,每次只要他能在身边,我总能安下心来,神经放松,不多时我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人的梦境有时真的很奇妙,我曾浅细的读过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梦可以从不同的方面折射出人心中所想所忧。自从路清风在潭水中救起我,噩梦很久都没再出现过,可今夜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我们未来的走向仍充满着疑惑与忧虑,那许久不做的坠河之梦再一次重现在了我的睡眠中。
梦中我在河边的每一步都轻飘飘的,仿佛不是我自己在走,而是有风在托着我,前世里的一位挚友在遥遥相望的河对岸对我摆着手,我仓皇的想要过河,却一脚跌了进去。
冰冷的河水侵没过我的头顶,彻头彻尾的寒意席卷着我。感觉到呼吸急促,冷水呛了我的心肺,一阵惊呼,我猛然张开了双眼……
窗外的天已经有些发白发亮,屋内朦朦胧胧的,原来已经凌晨了。
一双温暖带着薄茧的手覆在我的额头帮我理着碎发,我才发现这噩梦做的我发了冷汗都不自知。
听着自己的喘息声未定,恍惚中想到今夜是睡在路清风身边的,大概我声音太大吵醒了他,此刻他正睡眼惺忪焦急的望着我,突然一把搂过我靠近他的胸口,问我道:“做噩梦了?”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梦到掉到河里去了……自打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经常会做的一个梦。”
半醒未醒之际,他原本轻扬的语调夹揉了一份嘶哑:“之前会做,现在还会做?”
“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今天不知为何……”
抱着我的结实有力的臂膀紧了又紧,我感到一阵窒息禁锢的疼痛,轻嘶了一声:“路哥,你抱的太紧了……”
他恍然松了松手臂,颤声道:“云儿,怎么才能彻底消除你心头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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