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的唇都要肿起来啦。”她娇嗔,教他爱得不得了。他忽然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静静,回去后,搬进我的工作间住,好不好。还可以带上安安一起。”
那一刻,安静觉得自己脸颊烫得厉害,就连身体都是滚烫而颤抖的。他提出了这么“过分”的要求。
“好不好?”他咬她耳朵,逼得她没有一点办法。
“我不想和你分开。”他温柔地哄她。
“好。”她的声音小小的,但很肯定,也十分欢喜。
那一刻,拥着她,握着她的小手,厉安安觉得拥有了全世界。他的静静,他的小公主,就在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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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安安的工作间在校外不远处。
第一层是工作间、迎宾室与样衣间。第二层是卧室和厉安安画稿的地方。因为地方不大,也实在算不上体面,所以迎宾室只是做个样子,用来做几个合伙人开会的地方。厉安安通常是到宾客家中去为他们服务。
安静头一天搬进去的夜晚,还是有些局促不安,心里翻过无数念头,有点担心、紧张,但小小渴望也冒了头,心里像打开了汽水瓶,无数的想象全翻涌了出来。
看到她那副可爱的小模样,厉安安觉得特别有意思。
“坐吧。”他说。
安静长睫一直扑闪扑闪的颤抖,站在那儿,傻傻的,看着他,也忘了该说话。
轻笑了一声,厉安安说:“我像会吃人?”
这话暧昧得没了边。安静被他撩得脸红耳赤的,因为热,他一回到卧室,就脱掉了衬衣上的几颗纽扣,露出了精瘦白皙的胸膛。
安静看了一眼,只觉得更热了。
猫安安的窝就放在床边,不过夏天实在是热,它懒懒地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吐着大舌头。“安安,去窝里,我给你窝里加了冰袋,通着电,二十四小时制凉。”厉安安摸了摸它的圆脑袋。
居然还有这福利?猫安安赶紧猫了进去,看了两人一眼,心想,好吧,今晚想干点啥尽情干,反正都是同一个自己,我不吃亏。但马上又觉得恨铁不成钢,静静居然木成了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迟早也是我的人啊!不行还是要我出马,于是猫安安猛地一跃,将她给绊了一下,“啊”的一声,安静就往地面跌去,厉安安急了,就去抱她,没想到被猫安安算计,也给绊了,居然就将她直接按到了床上。
倒下去那一刻,安静还是懵的,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护着她的头,她就在他怀里,乖乖的,不挣扎,但也不敢动。
他静静地拥着她,躺在床上,不时轻嗅她的发。外面的夏禅像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鸣叫,因为夏天将尽。用尽全力,只为一夏。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短暂。当他抱着她时,居然生出了这样的一丝错觉。
“静静,”他低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他也会害怕,她的不确定。她给他的,一切太过于完美,美好得让他生出一丝害怕。
安静怔了怔,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忽然扬起脸来啄了啄他的唇。
血液猛地倒流,厉安安觉得,这实在也是另一种煎熬。“你在考验我?”他看向她。安静一窘,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他抚摸她的发,才发觉,分别的那一个半月,她的发已经长及肩头了,真是美。“静静,我没有那样想。你睡这里,我睡对面的沙发床。你还是个小女孩。”他亲了亲她的发,没有半分xia昵的意思。
“喵喵喵”愚蠢,就应该及时扑倒,赶快行乐!猫安安愤怒抗议,可是没人理他。
于是,猫安安委屈嗒嗒地爬进了窝里,再不出来了。
安静终于结束了灵魂出窍状态,有些心疼,“可是你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睡那里很累的。要不,我睡好了。”
厉安安笑了:“静静,沙发床铺开也很宽阔的。我永远不会允许,你为了我委屈了自己。我求你过来住,确实是临时起意,更没想过你会答应。明天我去买个空调装上,那样,无论冬夏,你都不用担心挨冷挨热。”
“我陪你一起去。”安静自告奋勇:“我们再买些家私呗。不用多,买几个抱枕就好,我们坐在那边看电视时,可以靠着可舒服啦。再养几盆花吧!”
“好。”厉安安又吻了吻她的发,“其实看电视时,你靠在我身上也很舒服的。”
“你这流氓!”安静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忽然俯起身来猛地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那种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免疫,此生都是。他的声音变得暗哑:“静静……”
她是紧贴着他的,自然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男和女,情到浓时,就会这样了。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而且,他和她还是独处一室……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没有害怕。”
安静说的是实话。她怎么可能害怕呢,她那么爱他。
“静静,你先去洗澡吧。赶了一天飞机,早点休息。”他努力平复着。
“好。”安静离开他,将袋子里的干净睡衣拿了出来,转进了一边的简易卫生间。
然后是花洒淋下的声音,那一刹,厉安安感觉到自己整个地腾飞了起来,越飞越远……不是没有渴望,只是还不可以。
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安静出来时,其实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背对着她侧躺着,身体紧绷得好像很难受。然后是寂静的夜里,他沉重的呼吸声,尽管想隐藏,但还是暴露了他的一切。
“安安,你很难受吗?”安静轻轻躺下,贴在了他背上:“我可以帮你。”
“不。”厉安安的声音极为压抑,他全身颤抖得厉害。“不用,静静。”他放缓了声音,想哄她离开。但她很固执,一双小手已经贴了上去,他禁不住,溢出了一声。
后来,他只好抱着她去洗手,脸上全是愧疚。
安静脸很红,根本就不敢看他,但还是乖乖地让他抱着,让他替她清洗干净。
“静静,看一看我。”
“嗯,”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敢抬眸看镜子里的彼此。
“看看我。”
安静终于抬起了头,镜子里,他看着她,眼里有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但看到最后,他对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爱你。”
那一刻,他的眼睛很亮很亮,像在山泉里淬过的冰玛瑙,烨烨生辉却又温润无比。对面的墙上开有一扇窗,小小的那么一块,像浮在夜色里的贝壳,而夏夜里满天的繁星都映射了进来,这个小小的卫生间也显得光亮而可爱。她在镜子里,都看到了。她笑着转过身来,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眼神戏谑:“怎么办,以后你可得对我负责。”
厉安安心中满腔柔情,最后都化作了一句:“当然。如果我对你有一点点不好,你就杀了我。”
“谁要杀了你啊,我只要你好好疼我。”安静又啄了他的唇一下。
“你这……不怕事的小妖……”他极力压抑,而她真的爱了,大胆又不管不顾。
垫起脚尖,她揪住他的衫领,狠狠地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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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安静睡得很踏实,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厉安安就躺在她对面的沙发床上,一直看着他的小公主,十分恋栈,迟迟不愿闭上眼睛睡去,哪怕他已十分疲倦。
她对他,一旦想通了,就是完全豁出去的热情。但其实,他不需要她为他付出那么多。所以,他只是给了她一个绵长而坚定的拥抱。
在黑夜里凝视着自己的那对眼睛,猫安安忽然跃了过来,抬起头来,对着自己“喵喵喵”的叫。“笨蛋,居然没有将自己的童/贞送出去。人家静静都说了,可以的。哼,差评!”
“安安,别叫了。静静很累了,让她睡吧。”他垂下手来,温柔地抚摸那只有着绿眼睛的大猫,又说:“真神奇,我总觉得,自己和你认识了一辈子那么长久了。怎么说呢,就好像,我从一出生就认识你了。”
“喵。”因为我就是你啊!
“轰”的一声,天空惊雷炸起。
“估计这是夏季最后的一场雨了,”厉安安低喃,不多会就睡着了。
而天边乌云滚滚,闪电将浓黑的天幕撕裂,一道萤蓝的光圈搅动与墨黑胶着在了一起,用力撕扯,然后一道黑暗将其吞噬,里面明明黑得一丝光亮也无,却又透出了一抹诡异的说不清的瑰丽色彩来,转瞬又合在了一起,天幕再不见那道翻转的裂缝。
时间的裂缝,再次出现了……猫安安跳到阳台上,远眺那一道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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