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第30章


王书华趴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田骕骦抚上他的睡颜,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一吻:“睡吧,我的至宝。”
过了几日,两人基本上都恢复过来,田骕骦就带着王书华来至船头吹风。
王书华站在船头,瞧见远处浮来一片东西,指着那边问道:“大哥,那是什么?”
田骕骦目力极佳,细看了一眼道:“应当是鸭鹅之类。”
等靠近了一看,果然是一群鸭子。
这群鸭子羽毛丰满,眼睛黑亮,看上去活泼好动,惹人喜爱。
☆、第 27 章
王书华随手扔了一块点心下去,有几只鸭子立刻游过来争抢。
田骕骦见他喜欢,命人把牧鸭人叫了过来。
王书华好奇地问了几句,得知还有雏鸭,就扭头问田骕骦:“大哥,我们也养几只可好?”
田骕骦自然应允。
于是就命安竹去挑了十几只小鸭子带了回来。
小鸭子才两个月大,正是可爱的时候。
王书华捧起一只来爱不释手,嘴里不自觉地跟小鸭子对话,还要给它们挨个起名字。
田骕骦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笑:“起了书华记得住吗?”
王书华灵机一动道:“给它们脚下拴上布条,布上标明字号不就可以了?”
“那好,你要给它们起什么名字?”
王书华转头问安竹:“你一共买了多少只?”
安竹忙答道:“回爷的话,共是十六只。”
王书华想了想道:“定称以星为准,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上福禄寿三星,总共十六星。今日就给它们以这十六星为名吧。”
遂命人准备锦缎和笔墨,王书华亲自在布条上写下十六星的名称,而后以蜡封好,再一一给小鸭子们系上。
暂时就先养在船上,白天放他们下水觅食,有人用小船跟着,晚上再圈回来。
王书华每日亲自看着小鸭子入水,晚饭后也必定要等着它们回来。
偶尔还要雨露均沾地抱起这只,摸摸那只。
左右船上无事,田骕骦就由着他解闷儿了。
一行人在船中吃着河鲜,赏山光水色。
这一日傍晚,二人正坐在船尾钓鱼,接到了千钧虎的来信。
信中提到,扬州驻军已派人来降,问田骕骦的意见。
不战而屈人之兵,田骕骦大喜。
给千钧虎回了信之后,就立即给阎修永传信,命他率领大军前去交接。
随后命大船戴月披星,加速前进。
几日后到了庐江郡。
这里峰峦翠黛,草木林立。山石嶙峋,水漫溪流。
江南水军不比北方陆战,备有楼船战舰,舰上装有钩拒、拍杆,自有一套战法战术。
田骕骦巡视之后,命阎修永带着一万兵丁在此学习水战之法。
又把夏先生留在此地掌管政事。
他和王书华带着人马继续往西南走,来至九江郡。
兵屯九江,没有着急攻打荆州,只是派人前去劝降。
荆州平王上次回程时伤了腿,一直没有大好。
西边雍州承王又不停地派兵挑衅,只是仗着地利,这才没有出了岔子。
此时听闻田骕骦带着兵打过来,顿时头大如斗。
他虽然野心不小,奈何实力不足。
荆州一向安定富足,士兵们都安逸惯了,也并不愿意出去打仗。
就有人向他提议,不如假装接受劝降,再把郡主嫁给他。
明着是归顺,实际上借机暗害。
田骕骦一出事,北方诸州无主,必然大乱。
那时再趁机夺取青州、扬州,岂不是易如反掌?
平王田飗一听就同意了,立刻派人说明结亲之意。
并且把自己的嫡女雅彤郡主田霞骊送了过来。
去之前耳提面命了一番,交给她一方手帕。
这帕子上染了毒,到时候让田骕骦一闻,一月之内必死无疑。
雅彤郡主不愿意去,可是自己尚未婚嫁,一切的事情都由父王做主,只得无奈听命。
田骕骦驻扎在寿县城外,刚与王书华午睡醒来,有人报荆州来使。
把人请进大帐来,田骕骦接见了使者。
行礼已毕,就听使者言道:“我王有意将雅彤郡主许配给您,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之后定当双手将荆州奉上。”
田骕骦闻言剑眉一挑,旁边王书华却是一怔。
“雅彤郡主此次也随着下官来了,不知王爷可有空相见?”
田骕骦道:“郡主一路舟车劳顿,请先进城于馆驿歇息。待本王商议过后,再见不迟。”
荆州使者就退了下去。
田骕骦把众位幕僚和各位将军请来,共议此事。
众人都劝他收下此女,一来他已及冠,尚未娶妻,有这么一位妻子相助,将来坐得更稳;二来能够不动刀兵就收了荆州,实在是上上之选。
田骕骦面沉似水,转头看向王书华:“书华意下如何?”
王书华低头不敢看他,也跟着劝道:“此事甚佳,还望大哥以大局为重。”
田骕骦冷笑一声,脸若寒霜:“好一个大局为重!”
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举起他的手朝着众人道:“我田骕骦此生只要书华一人,此事无须再议。”
话声落地,众人皆惊,不知如何是好。
田骕骦命人给使者带话回绝此事,而后令众人退下了。
待人都走后,他才把王书华的手松开。
也不同王书华讲话,自己转身坐到书案前看书。
一旁伺候的玉泉安竹见气氛不对,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书华脸色煞白,站在原地缓了半天。
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与荆州结亲之事,田骕骦竟然当着众人说出那种话来。
本来他只是在自己面前说说,还能当作儿女之间的情话。
成与不成,都在两人一念之间。
现如今他把话挑明了,自己难道真的要这么跟了他?
一时心绪乱作一团,王书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因此也就无从决断。
可是又想到荆州之事,觉得还是要劝上一劝。
遂来至书案前,低声道:“都怪我言辞不当,惹得大哥说了气话。我笨嘴拙舌,你别同我计较。”
田骕骦这才撂下书来,一双虎眸直视着他:“你不是笨嘴拙舌,而是心里没有我。”
虽然问之前就知道结果,但还是盼着他能顾念自己一片真心,嘴下留情。
可是没有。
他的确气极,但方才所言却是发自肺腑。
王书华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不忍:“对不住。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可儿女情长。大哥您身居高位,该比我更懂得隐忍。”
田骕骦见他此时还这样说,心中怒火更盛:“我懂得隐忍二字,是因为我自小无依无靠,只得隐忍。如今我大权在握,难道连娶妻之事都不能做主吗?”
“天下万事,岂可尽如人意?”
田骕骦闻言反倒冷静下来:“你怎知那荆州平王不是另有所图?”
王书华皱了皱眉:“雅彤郡主是平王嫡女,他难道会舍了自己的亲生闺女来害你不成?”
田骕骦不置可否:“这世上狠心的人多了。你不是也明知道我性好须眉,却叫我去娶那位郡主吗?婚后我与她必然不合,你又可曾想过她的下场?”
王书华顿时语塞:“这······你此时尚未见过那位郡主,说不定你二人相见之后,彼此投缘,也未可知。”
“好一张巧嘴,”田骕骦平静地看着他道,“今日方知,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不堪。”
王书华有些尴尬,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朝秦暮楚,难道还不够不堪吗?”
王书华无言以对,也觉得自己有些逼人太过,只得退让道:“既然如此,此事就随您的意吧。只是盼您莫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田骕骦抱着胸往后一靠:“为何?”
王书华问道:“你不是答应了等我吗?这般霸道,就是你所谓的等吗?”
田骕骦闻言笑了:“不错。书华,我可以等,但你必须是我的。”
王书华气极反笑:“倘若我一直不应呢?”
田骕骦双手按着书案,起身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那我便一生不娶。书华,我不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祈求,王书华顿时软了下来:“我知道了。”
说完后退一步,转身出了大帐。
没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在城外随意地看起山景来。
他心情十分复杂,对田骕骦的感情原本是兄弟之情,可田骕骦执意要再进一步,让没有感情经验的他不知所措。
两人在一起时他的确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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