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第33章


那书生连忙还了一礼道:“见过王爷,不才姓楚名飞尘,字生光。”
王书华一听这名字觉得耳熟,仔细一想原来是扬州名士乖崖先生。
传闻这位名士文风独树一帜,处事别具一格,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当下再施一礼:“久闻先生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不知先生可有空闲指点一二?”
楚飞尘笑道:“人都言逸王玉树临风、血性男儿,今日一见,果然当之无愧!来来来,咱们去寮房细谈。”
说罢拉着他的手来至一间僧舍。
他与此间主持乃是好友,所以专门备有一间休息的地方。
两个人进了僧舍,相谈甚欢,可谓一见如故。
尤其楚飞尘的儿子楚子濯伶俐乖巧,格外地讨人喜爱。
王书华就把自己腰上坠的一个金葫芦解下来送给了他。
临走又交换了名帖,互相留了地址,以兄弟相交。
傍晚回了大营之后,还觉得意犹未尽。
过了两日,就又往城里去了。
结果在河边散步,正巧又碰上了这父子二人。
原来前两天楚飞尘见自己的儿子喜欢捞鱼,今日特地带他来河边垂钓。
两人意外重逢,可真是天缘凑巧。
楚子濯见了王书华也很是兴奋,闹着要他抱。
王书华从来没抱过孩子,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楚飞尘看着他发笑,一把抱起儿子来送进他怀里。
王书华赶紧搂住,楚子濯趴在他的肩头咯咯直笑。
幼儿的清香扑在鼻间,王书华感觉既新奇又享受,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孩子。
王书华也没有别的事情,就跟着这父子二人钓了半天的鱼。
楚飞尘居然极为擅长垂钓,而且想钓哪种鱼就能钓上哪种来。
看得王书华啧啧称奇。
正午时分,就被请去楚飞尘家里做客了。
吃了一顿全鱼宴,王书华又长了见识,头一次知道吃鱼还有那么多的门道。
回了大营更是念念不忘。
几天之后,就又带了礼物前去拜访。
一来二去,田骕骦就知道了此事。
听闻王书华近日与一书生走得极近,田骕骦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快马加鞭赶回了大营。
进了大帐人不在,问去哪儿了。
玉泉忙回道:“乖崖先生约了三爷赏画。”
田骕骦眉头一皱:“可说了何时回来?”
“三爷没说,但是估计得等午后了,”玉泉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道,“要不让人去请三爷回来?”
“不必。”田骕骦接下披风,坐在书案后面料理公文。
一直等到傍晚,人才回来了。
王书华见了大帐,一眼瞧见田骕骦,当即快步走了过去:“大哥,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田骕骦并不抬头:“哦?说了又当如何?”
王书华笑道:“我好去接你呀!”
田骕骦这才看了他一眼道:“我听说你新交了一位好友,每日里忙得很。”
『随机任务:向田骕骦举荐楚飞尘,完成奖励:寿命五年。失败惩罚:寿命五年。』
王书华捂着胸转过身子,田骕骦立即问道:“怎么了?可是心口痛?玉泉,速传军医。”
王书华连连摆手:“不要紧的,可能是吹了冷风,已经无事了。”
说着复又笑道:“我这位新交的好友可了不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乖崖先生。大哥你可知道?”
田骕骦冷下脸来:“曾有耳闻。”
王书华于是将这位楚飞尘大加夸赞,说此人才思敏捷、能谋善断,且有知人之术,可堪大用。
田骕骦不置褒贬道:“那我倒要见上一见了。”
☆、第 30 章
王书华见他不为所动,转过书案来拉着他的衣袖道:“大哥不信我的话吗?”
田骕骦放下手里的公文,转过身来面向他问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怎的如此急切?”
王书华心虚道:“呃,大哥心里自有定夺,我不过是帮着您出出主意罢了。”
田骕骦紧盯着他道:“你这般为他出头,难道是另有隐情?”
王书华以为他说的是任务的事情,立即否认道:“当然没有。”
田骕骦见他回得这样快,脸上神色缓和了一些:“这么说来,你对他没有丝毫情意?”
王书华傻在那里,脑子这才转过来,一时啼笑皆非:“您说什么呀!乖崖先生儿子都五岁了。”
田骕骦闻言脸僵了一下,他回来得太急,没顾上细问,此时才知原来乖崖先生已经婚配。
王书华看着他捂着嘴笑个不停。
田骕骦沉下脸来,对着玉泉道:“都下去。”
说罢站起身来将王书华捂嘴的手拿开。
玉泉等人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王书华一愣:“大哥,怎么了?”
田骕骦没有说话,一把将人拉至怀中,紧紧抱着他道:“莫要取笑。”
王书华赶紧认错道:“好好好,是我的不对。大哥,您放开我吧。”
“不放。”田骕骦说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一双大手从上到下摩挲了一遍。
他被摸得浑身发抖,连忙推抵着这人的胸膛求饶道:“大哥,别这样。”
田骕骦把人松开,捧着他的脸道:“你可知,我听闻你与人频频相约时是何心情?”
他不敢直视那双炽热的眼睛,扭过头去露出发红的耳根:“我,我不是有意的。”
田骕骦凑上去,轻嗅他的脖颈:“那该怎么罚你才好?”
他只觉颈间似有羽毛拂过,颤了一下道:“大哥想罚什么?”
田骕骦不答反问:“我这样对你可欢喜?”
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偏着头不肯言语。
田骕骦轻叹了一声:“抱一抱我。”
王书华僵着双臂,轻轻环住了身前的人。
田骕骦将人搂得更紧,在他耳边细语:“书华,我醉心于你。你一言一行,在我心中都是举足轻重。”
这样直白的情话,使得他更加不知所措:“我,我实不知······”
田骕骦用手按住他的嘴唇,大拇指压着边缘来回抚摸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王书华慌忙转过身去:“大哥,求你莫再说了。”
田骕骦从背后抱住了他,言道:“书华,十日之后,我们回转燕都。在那之前,愿你给我一个答复。倘若你当真无意,我也绝不强求。”
说罢在他鬓间落下一吻,回身出了大帐。
身后那人的热度终于消失了,王书华平复了呼吸,转过屏风,躲了进去。
田骕骦连夜赶回了荆州府城,把千钧虎调过去接掌军务,又抽空见了楚飞尘一面,请他帮着湛飞舟处理政事。接着安排人去雍州招降。
一直到第十日傍晚方才回来。
这些天王书华一直呆在大帐之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不考虑其他,单只论田骕骦这个人,那真是无可挑剔。
他位高权重,却对自己无比体贴。
他叱咤风云,却将自己视如珍宝。
这样一位气吞山河的人物倾心于自己,说不欢喜是骗人的。
每次的脸红心跳,都是那么真实。
也许自己真的动情了吧。
不然之前代他受毒的时候,怎么会毫不犹豫就吻了他?
王书华看清自己的内心,就不再理会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安心地在大营等着他回来。
待听到有人报王爷回来时,忽然间心如鼓擂,扰得他攥紧了衣袖。
田骕骦迈步进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书华,我回来了。”
王书华怯怯地应了一声。
既怕他问自己,又有些莫名的期盼。
谁料田骕骦之后一直忙于理事,根本没有问过他一句。
王书华暂时松了口气,静静在旁看着。
此时心境不同,只觉眼前的人格外英姿勃发。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田骕骦这才起身拉着王书华出了大帐。
王书华被他牵着,手心都是薄汗,微低着头不敢再看人。
一行人骑马来至河边,岸边泊着一大一小两条船。
田骕骦牵着人上了小船,玉泉站在船尾撑船,其余人都上了大船。
大船先行,小船不近不远地缀在后面。
王书华与田骕骦对坐在船舱内,他的头仍旧低垂着,只能看见对面的衣襟。
田骕骦始终一言不发,王书华终于忍不住抬头去看。
却发现那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王书华一下子烧红了脸:“大哥。”
田骕骦轻轻应了一声,道:“书华,你可做好了决定?”
王书华嗫喏道:“嗯。”
田骕骦起身坐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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