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城南》第28章


和彦笑得高深莫测,色如春花,你打光棍这么些年不会懂!
祁相快三十岁了,也没跟心上人道过“喜欢”,打光棍打了这么些年也没人敢在他面前秀过恩爱,乍一见到这种的,起了戏弄的念头,却被人如此无视。
和彦伸手将韩谨的手拉过来道:“你不用搭理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就行了。”
祁寒见着挑拨无用,只笑而不语,开口问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虽说不用双双殉情了,可这天下之大只怕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和彦开口问韩谨:“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韩谨回道:“我想回家。”
和彦向祁寒施了一礼,“近日来,多有叨扰,他想回家了,那我们就回家。天下之大确实没我二人的容身之处了,但我二人相伴总能寻到归处。”
转而对着韩谨道:“那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和彦拉着韩谨走的时候,侧身穿过祁寒身侧,不出意外,祁相给韩谨留了个意味深长。
不由得感慨,这世道万千,不期而遇的情深似海也令人动容。只是在这二人还都是大智若愚的人物,一个是真智慧,一个是假愚钝!
临安城每日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自然也没人会想到已死之人还能在人前蹦跶。只是处在临安西北方向十多里的小镇上,有家客栈来了对十分出挑的客人。
据那位小相公说,他与娘子二人是家道中落,前往金陵投奔亲戚的,说来都是一把辛酸泪,这男人面上还带了个面具遮了半张脸,只露了下半张。
“这家里遭了难,本就艰辛,还走了水,脸上的疤怕吓到人这才遮起来”。见他面露难色,客栈小二也不好揭人家短。
小二不好多问,但听着这人的声音,倒觉得像是像是清泉一样,再看这两人衣着,都是粗布麻衣,男人传的一身白,半张脸被遮住了,这面具看起来像是铁的,不值几个钱,可胜在那花纹精细,雕的是缠枝牡丹纹,这通身的气派就跟那些普通人不一样。
再看那小娘子,虽是高挑了些,可北方也不是没有这样高挑的人,小娘子穿了一身青色襦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好料子,倒是比她男人身上的好了不少,可见这男人是疼爱妻子的。
店小二想着,他要是有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儿也会这么疼爱的,不是他说,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那小娘子头上只有一支木簪,挽了高髻,面上粉黛薄施,眉毛是细长的柳叶,丹凤眼尾还有一颗褐色的痣,朱唇丹砂色。此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却还是掩盖不住通身的气度。 
等到小二将这二人引进房中后,男人吩咐了要了些吃食送到房里来,还细心的问了问他家娘子要不要热水,那小娘子瞪着眼睛比划了一会儿。
店小二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意思,这是要,但不是她自己用,多备些,给他相公。
看明白了就出去了,店小二不由得感慨这果然人无完人,这么好看的小媳妇竟是个哑巴。
屋里的两个人确定那小二真的走了,才开始说话,男人摘了面具才看出来是和彦,现下瞧见韩谨的装扮可劲憋着笑,韩谨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笑什么,翻了个白眼后又瞪他,“你还笑!不准笑!”这样的美人嗔起人来真是自带三分魅色。
和彦开口道:“你快别瞪我了,该拿个镜子让你照照你自己,你瞪得我都些意乱神迷了。”
韩谨怒道:“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
和彦看着美人发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要真是谁娶了个这么好看的小娘子,只怕都能当佛祖供起来了。”
气的韩谨坐在床边上攥紧了床单,还没发火就听到和彦说,“你我二人虽是以夫妻名分相处,但我也不能碰见人就叫你娘子啊!还是应该想个称呼的名字。”
韩谨觉得和彦其实是想问他的真名是什么,思索了一下才回道:“阿衿,你可以唤我阿衿。”
“是哪个“衿”,骄矜?”
“不,是那个‘青青子衿’的衿。”
“你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随口起得呀!”
“韩谨这个名字到今天为止我只用了七年,我阿爹给我取名叫‘衿’,姓氏的话,随我阿爹应该姓宋,随我师父的话就是姓沈了,不过‘沈衿’不大好听。”韩谨说着“沈衿”就容易想起“神经”,虽然师父的姓也很好听,但就是没有阿爹的合适。
和彦转头看着韩谨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什么,这么长时间韩谨也没有详细说过他那阿爹和师父的事,想来是另有隐情,不过他二人如今相伴而行,很多事情也不必非要讲清楚。
和彦微微一笑,“那你就是我娘子阿衿了。”说完也不待韩谨反应,忙唤了两声“阿衿!”见韩谨脸红了,才笑着住嘴。
刚好店小二敲门,和彦连忙将面具戴上,前去开门,那小二也只是在门口把饭菜递过来,往屋里瞥了一眼,奈何被人挡着,便笑着将托盘递给了和彦,道了声“您二位慢用”才匆匆下楼。
☆、第 21 章 
和彦将饭菜放下来招呼韩谨过来吃,又将碗筷摆好,倒真像是个顾家的好丈夫,和彦开口:“这小镇上的饭菜远没有金陵的好,这几日都要将就着了。”
韩谨先是一愣,后回以一笑,“我都是在边关上过战场的人了,你还当我是你府上娇养的小公子,边关条件可比这苦多了。”说完也不只是想起了什么,收敛了笑意,脸色沉了沉。
和彦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当初对林祝深信不疑,韩谨曾经说过他不是韩家人,他以为那只是在闹脾气,这也有他的原因在,只是韩谨知道的这么多事,像是有什么忌讳似的不便言明。
和彦率先开口:“我们此行是前往金陵,你可有什么想法?林祝老将军应该还在金陵。”
韩谨回道:“我知道,回去了再说。”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硬邦邦的口气对不住和彦,又笑了笑:“老管家是不是还在和府里等着我们回来?”
和彦知道韩谨不想提这件事,也笑了笑道:“那肯定的,李管家还在金陵城守着个空宅子,估计整天眼巴巴地盼着我们回去呢!”说完还做了个老管家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就在和彦他们走了三日后,南梁接到北黎新王登基的消息,原北黎六皇子成了新一任的的王,新王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削弱部族部族的独立性,要将北黎建成一个统一的部族。
萧子昱不清楚夏孟瑜到底是怎样在群狼环伺中快速掌握了北黎的,但他知道这件事祁寒一定从中掺合了一下,他们从多年前就布下的局,必定是早早做好了准备。
北黎权柄掌在一人手中,南梁权柄分散,再加上长公主传来的边关的消息,北黎军马无主帅,收到调令已经回撤了。信中还说到,北黎新王想与南梁重新缔结盟约,互惠互利,但还是请祁相做使臣。
萧子昱这个时候还没明白过来,两族相合,总会有一个是弱势的一方才能再出现变故的时候以武力镇压,照南梁与北黎如今的境况,两国实力分明不相上下,如此一来,一旦盟约出现利益问题,或者一国势大,或主动或被动拉开战局,所谓的血脉相融,无异族之分只是笑话。
难不成是让我南梁女子嫁入蛮人之境,生儿育女,等到战火绵延的时候女人和孩子站在两军阵前做和谈的筹码吗?
萧子昱希望史书上能留下崇安帝在位期间,化解了中原和蛮族世仇这样彪炳史册的言论的,稷存司的存在也是为此服务的,毕竟北黎与南梁盟约必然不会少了粮草。
这时候稚嫩的帝王还未曾想过,自他起,才是一个盛世的起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事也不是与北黎的和谈,而是南梁内部门阀世家所图为利,军中的大小将领的异动,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他们在与北黎的交战中私心作祟 ,虽然没有造成大的损伤,但这些人也是该警醒警醒了!
其实未等皇帝动作,韶阳殿下和林舒两人已经将上下将官整理过一遍了,这些虽有些私心,但还是忠君爱国的将领,尚且做不出投敌叛国的事来,他们针对韩谨也只是不想让韩氏东山再起,从他们手里夺取利益。
经此一事,韶阳殿下对林舒十分赏识,军中受过林祝恩惠的人自然也不会为难林老亲子,是以林舒在军中的话很有分量北黎大军回撤之后,韶阳殿下同林舒商议了一下也决定回撤了。
和彦和韩谨一路慢悠悠,四月中旬,才到达了金陵。昔日里繁华热闹的金陵城,如今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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