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第24章


苏卫珩点头:“也是。”说罢语气一转,“不过,如今看来,我儿苏珩与赫弟家的小姑娘却是配极了的。”他转向如玉,灼灼目光落到她身上。“实不相瞒,小侄此番前来,是想替我儿苏珩说亲。”
“不行!”颜凛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我玉儿还小呢!况且你那小子也还小了点,什么名堂都没闯出来,两袖清风便想娶我家玉儿?”
“苏家是名门巨贾,江南首富,我儿又怎会两袖清风?”苏卫蘅道:“何况将来,情况允许的话,我打算把苏家交给他。”
他在月前收到族叔苏至善加急传来的消息,言曰终于有了苏珩的下落,便马不停蹄连夜赶赴京城。
这些年苏家搜遍了江南每一处角落,却遍寻不著苏珩,原来人在千里之遥的雍京。
当年成闵,也就是苏珩的舅舅,失踪前曾到过苏家并与苏珩聊过天,之后苏家御用皇商的四方大印与染料配方就被盗走了。他一时迷了心窍,见著那张与成闵极为相似的面容,便对那个从小便倍受冷落的孩子做了过分的事。。。。。。
苏卫蘅今日才堪堪赶到京城,那时诗画会已经散场,他乍闻苏珩的消息,一时心如刀绞。
他的儿子,宁可行乞都不愿回苏家。
细细听完苏至善回报的消息,苏卫蘅涕泪满面,他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是个出门一跺脚便要地动山摇的主儿,从来也没有迟疑害怕过什么。
可现在,他却害怕了。
他不敢。
明明思之若狂,却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孩子。。。。。。他愧为人父。
他从苏至善打探来的消息中知道,儿子与颜家小娘子关系极好,同进同出,还有诗画会上那维护人的行径,能逼得他承认身分的姑娘。。。。。。必定是极为喜欢的吧。
于是他来了。
不管苏珩想要什么,他都想帮他得到。
颜凛嘴角一抽:“将苏家交给他?莫说他无法服众,这么多年他不在苏家,哪来的管家能耐?你为了糊弄我让玉儿与他定亲,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苏卫蘅苦笑道:“这是真心的,苏家不像颜家,子孙各个头顶一片天,苏家家大业大,分家子弟上千人,优秀的有平庸的更多,苏家当家不必然要智勇超群,却要足够仁善宽厚。”
颜凛哦了一声,道:“便是如此,仍是不行。我要好生考虑考虑,最主要的还要看玉儿的心意。”他记得如玉似乎喜欢那个宇文小子。
“爷爷。”
苏珩肯定不知此事,如玉见情势不妙,赶紧上前拉了拉颜凛衣角。
她小声道:“爷爷,其实,玉儿已经有了心心慕慕的人。”
“我知道--”
“就是浣南李家的李自在--”
两人同时出声。
噗!
颜凛促不及防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李自在?”这是哪根葱?听都没听过!
“老太爷。”
颜府三管事在厅口低唤了一声。
“报。”
“户部宇文侍郎来访。”
宇文玨?这位又是来做什么?
颜凛看著宝孙女儿,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今夜的颜府,格外地热闹。
第24章
如玉一听宇文玨过来,赶紧道:“爷爷,玉儿先回去歇息了。”
“去吧。”
颜凛看著如玉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宇文玨进来了。
“颜阁老。”
“嗯。”
苏卫蘅笑道:“这位便是宇文侍郎吧,当真青年才俊,若不说是户部侍郎,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浊世佳公子呢。”他看著宇文玨一身特意打扮过的锦衣华服微笑。
“您好。”宇文玨恰到好处地露出不失礼的疑惑眼神。苏卫蘅的动作倒是快,他派人暗中给苏至善递消息不多久,他就出现了。
“我是苏珩父亲。”苏卫蘅微笑道:“今日来此,是为了替珩儿向颜家提亲。”
宇文玨静了片刻,笑道:“颜姑娘才貌双绝,京城贵女无人能出其右,想来不多久颜府的门槛儿便要被求亲者踏坏了。”他对颜凛知之甚深,他不可能将如玉许配给一无所有的苏珩,对于苏卫蘅提亲之事倒是不担心。
两人剑拔弩张,颜凛在一旁重重咳了一声。
“宇文侍郎,时辰也晚了,直切主旨吧。”
宇文玨看向苏卫蘅,苏卫蘅自觉地告辞了,将正厅留给二人议事。
“颜阁老。”苏卫蘅一走,宇文玨便不再保留,“关于先前下官同您商议好的,此次太子一案与之后陆家一案,官家那边全权由颜家出面之事。。。。。。”
“怎么,回去后悔了,想功劳对半分么?”
宇文玨摇头。“先前太子那儿交上去的伪证,与陆家这儿的伪证,下官过几日抄录一份送来,还请您于陆家被撤查后当即交予官家。”
“什么?”颜凛心中万头疯马狂奔。“陆家弊案之事搜索文牒都还没下来,你已经伪造完证据了?况且这文牒还是搜索买通诗画会考评官一案的呢!”
宇文玨点头。“凤阳天高路远,舞弊收贿与屯田养兵之事牵扯甚深,或许江南巨贾苏家都被牵连其中。。。。。。来回蒐证繁琐耗时,待搜罗好证据,都已经过了风头,陛下未必有心追究了。下官以为,打铁需趁热,与其错失良机,不如先发制人。”
“而后再将伪证之事自曝出去?荒唐!”颜凛看著宇文玨,彷佛在看荒诞不经的笑话。“这欺君之罪的天大危险,你要本官担下?”
他这话却是太过了。对于寻常官员而言会掉脑袋的重罪,对颜凛这样的天子近臣会不会被罚俸一二都难说。宇文玨为相多年,自然不会瞧不出颜凛在趁势推托。
“下官以性命担保,到时陛下若究责,下官必在一个月的问审时间内交出与伪证一模一样的实证来。”再过没几日边关战场将传来颜赫夺回两座边城的小捷报,到时自首伪证一事伤害不大,且已能提出部分实证佐证了,剩下的也确有其事,依照大雍帝心性,必然更在意陆家与五皇子贪污万两白银畜养私兵之事。
“瞧不出哪,你与陆家嫌隙如此之深?”颜凛啧啧两声:“恨不得抄了陆家全部家底似的。”
宇文玨未接话,却道:“下官日前在户部查到一事,陆震远为帮五皇子筹措买兵巨款,暗中克扣这一季发往漠北的军粮,那万吨白米出了京畿的盘查处,变成了万吨陈米与米糠--”
此言一出,颜凛瞬间脸色巨变。
啪。
他愤怒重拍桌案。
“陆震远向天借了胆了!”
漠北的大雍与回纥之战,正是由他的次子颜赫挂帅统领。
颜凛愤怒地喘著气,宇文玨极有耐性地等他平静下来。
片刻后,颜凛道:“那便由了你,只不过,此事你必须与本官一同出面。功劳与危险均担。”
宇文玨颔首应是,这本是他的最终目的,与颜家站在同一线的第一步。他微笑道:“颜阁老放心,下官--”话未竟,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
碰!
宇文玨重重摔在地上,陷入昏迷。
颜凛赶紧唤来管事,将宇文玨安置到客房,急急请来大夫看诊。
大夫给他把了脉,细细地查探过眼皮、口舌与颈脉心音,神情凝重又带著点疑惑。
叶九站在一旁,面色无比焦虑。
“这位郎君是。。。。。。唔,在下觉得他是。。。。。。”大夫欲言又止,似乎自己也不肯定结论。
“大夫,您快请说。”叶九焦急道:“我家爷平素身子硬朗,不眠不休大半个月都没事的,为何会突然倒下?”
大夫恍然道:“那便是了,他这是睡著了。只左肩与左摔出些微淤血,并无大碍。”
睡著了?
颜凛站在床边,望著气息平稳的宇文玨,心绪复杂难明。
“倒是可惜了。”
男儿在世自当立业于天下,他欣赏这类胼手胝足拼搏不懈的人,可惜玉儿似乎无心于宇文玨了。
他朝三管事与叶九道:“既是睡著无大碍,便备马车送他回去吧。”
*
翌日,如玉一大老早便起来了。
李自在随同兄长李潇洒借宿在柳茵茵家的客邸,如玉给他递了消息,约他中午京城大街碰面。
李自在如约而至。
“约的如此急,莫非颜姑娘当真看上俊俏小郎我了?”他朝如玉露齿一笑。
其实李自在的五官初看上去有些寡淡,称不上多俊,但他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与率性惫懒的神情将整个人带活起来,尤其笑起来十分灵动,甚至有几分可爱,面容让人瞧著舒心。
“是哪。我可是深深的折服于你--”如玉朝他挤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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