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第39章


他总觉得爷似乎有些变了。这种改变说不上来,心境上,处世上,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势,还有酒后流露的浓重哀伤,总之,便是变了些许。
“爷,那夫人那。。。。。。”
“紧盯著陆家那边预防他们的动作,也莫要让他们找上如玉了,保护好她。”
“。。。。。。”叶九一顿,“小的是指,要将夫人放出宗祠寻大夫看诊么?她挨了老夫人的打,背伤似乎严重无法安躺,毕竟夫人此时‘有孕’在身,传出去不好。”
晚画找上他后,他便朝宇文玨递了消息,待到宇文玨回过来无事二字,他才采取行动。只是从未做过坏了宇文玨名声之事,仍旧有负罪之感。
此事顺利得出乎他的意料,而谢璃痛踩陆无双的表现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正好,顺水推舟安排孩子被打掉吧,明日便让人传出去。”
“这,孩子是被生生挨打打掉的传出去恐怕不太好,说是夫人误食了什么补汤流掉较为妥当?”他已经可以想见,此事传出宇文家该被说成什么样子了。
“是本相打的么?”
“不是。”
“那就得了。坏也是坏我那好‘母亲’的名声。”宇文玨苦笑道:“再者,兴许这样她能更解气吧。若是她能舒坦些,相府名声有甚要紧。”
“爷。”
“还有事?”
“颜家那藏锋打扮成相府护卫的模样跟陆家护卫陆奎接触过。”叶九道:“但探子离得太远,不知两人接触内情。”
“哦?”
宇文玨听了,反倒露出一个笑容。
“她有这心思,显见精神不错,那我便安心了。”
不必想,如玉定是打算仿照他上次所为了。只是,宫筵比不得诗画会好动手脚,她不曾出入过摆筵的皇宫外院,更是困难重重。就是不知她找谁相帮了。同陆家及宇文家都有仇的。。。。。。颜赫?白片羽?还是王宽和?
宇文玨心思百转千回,最终道:“改派武二武三盯紧藏锋,看他接洽的是谁,然后回报于我。她此次想行之事较为危险不易,怕要暗中给她搭把手了。嗯,那便给陆无双寻个大夫罢,起码让她四日后能走动自如,我好带人参加宫筵。另外,将陆无双有孕之事再大肆渲染一番,替掉如玉这几日身上的风头才好。”
叶九听得云里雾里,顺著话猜测道:“夫人与陆奎,颜姑娘莫不是打算在宫筵上。。。。。。”
“如你所想。”
“爷!”叶九大惊,“这会大损您的声誉,万万不可,夫人多年无所出,加上此回闹的身孕之事,已有正当足够的休弃理由了。”
“无碍。”宇文玨挥手道:“你早些回去罢,记得将抄录的罪证送到颜家,既知她的计画,我也得去布置一番了。”
“您要帮著颜姑娘对付自己?”
“如她所愿。”宇文玨轻笑道:“她这还没开始对付我呢,不过她现在精力如此之好,怕是对付我的那日也不远了。你且看著,陆家解决了下一个就该本相了。”
“爷。”叶九无言。“颜姑娘对付您,您还心情不错?”
“总归一门心思暂且还搁在我身上。”宇文玨望了眼头顶明月,“如玉,我等著你。”
叶九披著月色,顶著深重的秋露与清凉的晚风疾步出宫。
自从秋猎之后,叶九便越来越不懂宇文玨行事了。还有突然转变了的颜姑娘也是。但那两人,似乎又不讶异彼此的转变。
他搔了搔脑袋,这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真是糟心哪。
*
宫筵的前一日,如玉早早带著晚画上了护国寺。
护国寺仍是经年不改的威严森然,梧桐木色的庙宇楼阁屹立在石子铺成的玉白色大路尽头,夹道两旁是参天古木,将阳光剪成一片一片,斜斜落下,并著蝉鸣蛙声,历经其中有种肃穆的禅意。
晚画兴冲冲地准备了一堆供品,鲜花素果与丰盛的小点,还特地把自己攒了多年囊鼓鼓的钱袋带出来了,把正厅内金身大佛面前的大佛案摆得满满的。
“小娘子,我今日特别准备了十八道糕点,特意学来的还愿谢礼样式呢。”她高兴地燃上两把香,递了一把给如玉。“小娘子这次顺利离开相府,可得好生感谢一番。”
如玉嗯了一声,接过香,正襟跪上软垫,闭上眼祈求--
神啊,请原谅小女。
如果陆无双有孕之事与明日之事会遭到报应的话,小女也不悔。
但求您让我看见陆无双的结局,再应验报应。
还有宇文玨,他。。。。。。
如玉请罪完,又许了一个愿,将香交给晚画,虔诚地伏身叩首三拜。
她拜完起身,这才发觉佛案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此人身上一件寻常的海青,胸前一大长串佛珠,面目慈祥,浑身散发著温和让人舒适的气息。
如玉认不太清这张脸,却识得那串佛珠,那是当朝国师的象徵。
“小施主。”国师微笑:“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国师?”如玉道:“小女先前似乎未曾见过国师您?”
眼前这位国师便是老国师的嫡传弟子无道大师,如玉在第二世时曾见过他几次,但在原先这一世却是没见过的。
“有的。”国师笑道:“镜湖落水之后,小施主曾来护国寺祈福,彼时我跟在老师身旁,远远见过小施主一面。”
“原来如此。”如玉佩服道:“国师识人之能不凡,如玉竟不记得此事了。”
“并非我识人之能好,而是小施主让人印象深刻。”
如玉心头一凛。
“见著小施主,总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彷佛冥冥之中与我有因果牵系似的。当今世上,只有两人给过我这种感觉。”
如玉脱口道:“另一人可是宇文玨?”
“不错。”
如玉朝晚画道:“我想同国师说两句话。”
晚画点头:“晚画正巧想去侧殿给滚滚点盏灯,晚点儿再回来寻小娘子。”她心底诧异,面上却不显。如玉与人谈事几乎不会将她遣走。
如玉待到晚画进了侧殿,这才看向国师。
她犹豫了下,低声问道:“国师,不知国师可曾听闻过重活过去之事。。。。。。小女时有怀疑,这世间可是真实的?此时此刻我入眼所见,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莫非小女早已归于尘土,当下的一切,不过是佛祖成全小女逝世前的执念,给小女的一场梦,好让小女了却心愿安心转世?”
“眼见即为真,小施主经历过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
“所以小女。。。。。。是此间之人?”如玉继续问道:“可会再历经或回到它世?”
“未知。”国师摇头道:“相爷数年前曾出手助我于我有恩,他身上有我的因果牵扯,测不透命数;小施主亦测不透命数,奇也哉,不知何处与我沾上了因果。小施主既来之,且安之。”
如玉若有所思。“小女明白了。”
“但有句话,小施主务必铭记。”国师淡道:“前世之因,此世之果;此世之因,来世之果。命数到头终有尽处,因果轮回,生世相生。但凡人来护国寺必有所求之事,小施主大可随心所欲,只行事当有个度,切莫过头。此世之因来世之果,来世或许在百年之后,或许便在下一刻。”
如玉苦笑。“国师,小女又疑惑了。”
即便国师如此言,她也不会放过陆无双。回到十五那年随著日子越渐久远报复的心思越来越缓,而今一朝清醒在被人捉奸在床的那一刻,新仇旧恨与这些年的屈辱不甘涌上心头,想将那些惨痛遭遇全数奉还的心思便强烈急迫了起来。
要苦下一世再去苦吧,这一世有仇报仇,先过得坦然痛快了才好。
不知怎地,如玉想起了李自在。
国师只是微笑。
他言尽于此,不多久有个小僧神色匆匆地过来找人,他便同如玉告辞与小僧一同离去了。
如玉收拾了一下供品,去偏殿寻找替儿子点光明灯的晚画。
护国寺有一个主殿,十馀个偏殿,偏殿依照庇荫与所求之事不同,有儿女、运势、姻缘、福康等等,当中以子女殿为最大。
上午时分是护国寺最为清幽的时刻,不开放予一般百姓,此时子女殿中,除了晚画只有一对衣著华贵的小夫妻。
那女子双手捧腹,瞧著已近临盆,男子一手撑著妻子后腰,另一手搀著她,两人艰难地从跪垫上起身。
“宝宝会平安健康的。”那男子笑道:“瞧这趟折腾的,你就是思虑太重,成天担忧这担忧那的,我李家的孩子吃馊水都能长大。怀胎八月千里迢迢上京祈福,搞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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