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第46章


众人你觑我我觑你,按奈不住好奇的目光直往陆奎几人偷偷打量而去。
正雍帝听见后头动静,回过身看见一大群人杵在外,咳了一声道:“方才所闻,所有人不得对外泄漏任何一个字,否则--”他做了一个抹颈的手势。“禁八!立即派人撤查此事务必给相爷一个完整交代!竟然让这两人趁著朕大宴群臣之际,在朕眼皮底下行这龌龊之事。。。。。。所有疏失的人朕全不轻饶!”
未消片刻,禁军统领白片羽随同刑部官员将苏青梅带了过来。
在他们后头,还跟了数名过来关切的大臣,宫宴上表演骤停,皇上与相爷不见人影,禁军又到宴上急寻禁军统领与刑部官员,怎么想都是出事了,颜赫、颜凛、陆震远、李显、柳成荫等天子近臣嗅觉敏锐,全都谨慎地跟了出来,王宽和叮嘱著王贵妃安抚好女眷,也跟著摸了出来凑一番热闹。
“陈夫人,当时你何故与宇文夫人一道离席?又为何自己一人归席?”白片羽面沉如水,“将当时情形说分明了!”
“啊!”苏青梅不敢相信地倒抽了口气,以帕掩嘴,望著前头威严询问她的白片羽,唯唯诺诺道:“是这样的,无双原被女官看管著,见著我后死缠著我求我带她出来,我见她心急如焚想离开,以为她是被流言所害心绪不佳,一时心软,便替她向贵妃开口。”她怯怯看了陆无双一眼,“出来之后她又说想自己一个人待著,嫌小女碍眼,让小女滚。。。。。。小女便回去宫宴了。大人明鉴,小女全然不知此事!若是知了,万死不敢带无双出来。”
“狗屁鬼扯!”陆无双气歪了脸:“是你把我推进来的!苏青梅你不得好死!”
“无双。”苏青梅抹泪。“原本听见你悖德与别人有染还怀了孩子我是不相信的,那些夫人奚落你,我一个劲儿帮你说话。每回上陆家听那些下人说你欺凌妾室苛待婆母,我都替你训斥人乱嚼舌根,你虽是我小姑,我却待你如亲妹,可你自己不检点被撞现却恼羞成怒要咒我。。。。。。”
“苏青梅!”陆震远再听不下去,抢上前几步,骂道:“圣上面前休得胡言乱语造言生事!你是受何人指使这般陷害双儿!还有你!”他冲至陆奎面前猛踹了他数脚。“忘恩负义背主的狗东西!是谁买收你的,谁设的这般恶毒的局!说!”他怒血翻涌,一时急喘不止险些提不上气。
看见女儿身上盖了戏子的舞衣,被人狠狠箝制在地,脸上满是泪痕汗水与受辱的惊恐,地上还有遭人撕坏的外衣,他心疼得要气裂了肺腑。
“呵呵呵呵。”陆奎方才遭禁军打伤,此时被他踢到肺腑,吐了几口血出来,阴侧侧哑声笑道:“设局?老爷,一直默许我与夫人有私,一糖一鞭钓著我的不正是您么,这么快便要兔死狗烹了,都忘了这几年是谁替您接应,多次放陆家刺客潜入相府刺杀相爷了?”
陆震远面色一白,当即上前狂踢了数脚,被禁军给挡了下来。“还要造谣!”哪来的多次?他分明只动过一次杀心!
“陛下明鉴!我儿绝不至胆大妄为如此,还有那陆奎,血口喷人,明显有备而来,分明被人唆使,切莫中了奸人的拙劣计谋!”陆震远转头,双目暴凸阴狠瞪向颜赫,“这必定是颜家使的下作伎俩!”而后思绪瞬转,忽地转向宇文玨,“或者根本是--”他怒看向宇文玨。
宇文玨面上丝纹不动,直直对上陆震远的目光,略偏头在众人视线死角朝陆震远勾了勾唇角,以嘴型无声道:“谋反信签。”
陆震远咬牙。
“陆卿才是多想了罢。”正雍帝开口道,“颜家断没有理由大费周章行这等事,而宇文卿更不可能了,设这种局让自己被天下人笑话么?”
颜凛上前一拱手,道:“我颜家行事从来光明磊落,陆阁老,休要以己度人了,会做出这种事的可不是颜家,秋猎那时若相爷未能即时赶到,我玉儿就遭你陆家败坏名节了!自己失德在先,还想下手败坏别人名节,当真讽刺。”
“陛下。”
一个柔软的女声唤了一声,众人看去,只见王贵妃莲步款款,携著几名女眷过来。“这是怎么了,大家都等著您呢。歌舞忽然停了,您又不见踪影,几个能拿主意的阁老也都离席,可教人担心著呢咦?”她走到近前,看清了情形,诧异道:“什么情形?为何把相爷夫人压住了?”
她看看陆无双,又看看陆奎,再看了看剑拔弩张的陆震远与宇文玨,吃惊叫了一声。“这个。。。。。。”
正雍帝见到人,赶紧上前挽住她。“没事,宇文卿家里事呢,只是谁让不诡之人潜入宫里,朕却是要严加撤查。”他意味深长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最终目光在王贵妃身后的如玉身上停了一下,这才迈步离开。“走罢,朕还等著精采的武斗戏呢,莫要在此扫兴了。”
一众大臣连忙随著帝妃二人离去。
如玉落在了最后头,并未一同离去,她特意说动王贵妃过来,也是想来看看情况,不料事情闹得似乎比预想的大,甚至惊动了皇上。即使自觉天衣无缝,心头仍不免惴惴,胸口怦怦直跳。
宇文玨也并未离去,他悄悄走到如玉身旁,低声道:“如玉。”
如玉抬头看他。
“别紧张,此事全都交给我罢,我会处理好的。”
如玉吃了一惊。
“诗画会上,我也处理得很好。”宇文玨温和道:“你且安心吧。陆家我会扳倒的,陆无双我也不会放过。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他神情真挚,一双幽深的眼眸似有千言万语与不尽情衷。
“一个两个的,都说要帮我。”如玉调开目光,无法适应宇文玨突如其来的转变。这种温情,彷佛回到了初定情的十五那年,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宇文玨这神态语调了,这样的温情在那些年里也曾是她盼了许久而不可得的。“若真要帮我,让我解气,那你便切腹罢。”
宇文玨一怔,未来得及反应,便又听得人道:“切腹或切那里,你选一个。”
“那里?”
宇文玨抬头,见著如玉的目光扫过自己下半身,登时背后一凉。“。。。。。。”
他静默了片刻,忽然大笑了几声。“如玉,那些年,过去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对不起。还有,我喜欢你。从那年镜湖初遇至今,未曾变过。”不,他不想如此急促的,但今日镜湖边如玉与苏珩两人紧密不离的身影却依旧让他按奈不住。“世间没有后悔药,经历了两世,仍旧抹不去我从前愤世嫉俗的所作所为。我知道已经太迟,但我仍想说,第一世,在你与苏珩出了意外的那一年,我。。。。。。”
他哑声道:“我正紧锣密鼓策划著扳倒陆家,摆脱陆无双,将你扶正。那些年我未曾碰过你,因为我一直都想等你成了我的妻,而后--”
“宇文玨!”如玉喝道:“停下!”
如玉觉得心口被人紧揪住一般难受,轻笑道:“你无法体会的,被纳为妾的那种不堪与羞辱,以及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卑微。你可知,那些年但凡听见旁人在窃窃私语,我就觉得他们是在笑话我。”
宇文玨想解释却百口莫辩。那时他见到她与苏珩那样快意,便也想将她拉下深渊。。。。。。
“出阁的那些侮辱,仅百两的纳妾之资,长跪在陆无双面前的屈辱。。。。。。以及后来相府里的一切,这是我淡忘不掉的,它始终在这里。”如玉比了比自己心口。“不可能的,宇文玨,从你陷害父亲,纳我为妾开始,就不可能了。”
纳妾之事是谢璃打点的,而纳妾那日,皇城收到西南战报,不知为何被误传为八百里加急,他急忙入宫又赶回府,正好撞上苏珩替如玉出头,泼陆无双茶水的场面。然后一切便失控了。
但,许多陆无双与如玉之间发生的事,他当年真的不知,她被软禁被苛待的那些,都是她香消玉殒后听晚画字字泣血的指责他才悔恨不已。
所以这一世,一从秋猎围场奔回相府,他便立即发作,清洗了所有府邸下人,将所有在陆无双之后入府的全部驱逐,重新换血。
只是,毕竟是来不及了。
错了,过了,便再也来不及了。
“我不会切腹,也不会切了。。。。。。那里的。我还有些事没做完。”宇文玨握紧了手,“如若你报复完陆家,报复完我,我们两清了,待到那时,你可愿再予我一个机会,把我与苏珩放在同一个秤上,一同考虑?”他低下头来,“我知如今在你心里我远远比不上他,可我不会放弃的,也不想放弃,你是我残喘于世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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