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同人)[凹凸世界]诸因无解(雷狮BG)》第66章


他顿了顿,左手挽了挽右手的袖子,拇指捏着袖口布料上下摩挲着,见雷狮不应声,便别有深意地继续道:“只是,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您之前既然将这孩子交给了在下,在下也第一时间同那位大人做了交易……可您现在又打算将人要回去,这可真是叫在下为难。所以,那位大人那儿,依您看,待如何?”
交易?那位大人?
是师父?
我心口一紧。
想虽是这么想,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他说出“那位大人”这四个字时,心头便萦绕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感,犹如阴云压地,叫人喘息困难。
我摸了摸胸口,没问题,好好儿的。
雷狮偏过头,逆着光的半张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那是你的事,与本殿下何干?”
本殿下?
我感到略微惊悚。雷狮他入戏好快!连称呼都换回来了!
对面的青年似乎很无奈:“三殿下,您实在是为难在下。”
“你待如何?”雷狮凉凉道。
“自然不能如何。”青年叹了口气,“只是您也知道那位大人的手段,他看中的货物,若是得不到手,素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不是师父的性格啊!
雷狮冷笑一声,周身出现了他十八岁时狂傲嚣张的气势,对面的青年甚至微怔。
“孰为玉?孰为瓦?”雷狮眯着眼,满满的危险气息流散在空气,“本殿下的人,何时轮得到他人觊觎?”
青年笑了笑,目光微微垂下:“在下只是一介平民,自然不会觊觎三殿下看中的人物。不过,既然三殿下心如明镜,在下便也无须多说。”
他侧过身,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三殿下,请。”
走出门的那一瞬间,阳光尽数洒下。
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青年负手立在原地,神情与先前竟没有分毫不同,只是不知何时,他身旁多了名面容艳丽的女子。
见我回头,女子捂着嘴吃吃地笑,细长而妩媚的左眼角被阳光勾出一朵金色的小花,我眨了眨眼,光点绽开,那朵花悄然被揉散在空气里。
我转回头,不自觉走上前拉住雷狮垂在身侧的手,我总觉得身后那两人目送我们的这个场景,宛如是在目送我们共同走向地狱。
手上一紧,雷狮反手抓紧了我的手。
☆、困兽第十四
我和雷狮莫名其妙就这么和好了。
从车上下来时,我凑到雷狮身边,小声说:“我想去看看卡米尔。”
十年前醒来后没见着卡米尔,我是真以为他遭遇了不测,现在知晓卡就是卡米尔,无论如何都对他那时的身体状况放不下心。
周围人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茫然看了两圈,忽然想到,若是按事物客观发展规律来说,我和雷狮这个时候还不认识。而众所周知,以雷狮的身份和性格,身边突然多出来一名陌生的、并且还和他走得十分亲近的异性——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干咳一声,主动向后撤了一步,结果雷狮他大爷先不乐意了,直接拽着我胳膊把我拽到他身边,丝毫不顾忌旁人惊掉下巴的感受,一路走到卡米尔房间门口也没有松开我。
他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猝不及防的动静惊动了屋内床上半坐着的小男孩。
熟悉的面孔,于我而言,却恍若隔世。
“卡米尔。”
我忍不住向他走出一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喜变成错愕。
哦对,卡米尔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一定是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和他一起做坏事抢东西的小女孩。
我讪讪摸了摸鼻子,雷狮嗤了一声,冷冷淡淡的:“看完了,回去。”
“……”
他大爷的所谓的“看看”还真就是“看看”了。
“多待一会儿?”我抬眼望他,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小小的缝隙,“就一小会儿?”
毕竟我和小卡米尔待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还没感受到他的可爱,一眨眼我们便都长成了少年与成年人的模样。
雷狮没好气地说:“自己的脸都白得像鬼,还有精力想别的?”
我摸了摸脸,余光瞄见卡米尔一脸见了鬼的神情,忽然意识到雷狮说话的语气着实亲昵了些,若是对于陌生人,他岂会这般?
难怪卡米尔跟见鬼似的。
“弗娅。”
雷狮喊我,侧脸的神情淡淡的,眼神清明,低声警告了一句。
“你连现实和幻境都分不清了么?”
****
雷狮说今晚我睡他房间,我心想他这次怎么会对我这么好让我睡他房间?
越想越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好心,雷狮是什么人?有好处就上,有宝贝就抢,占有欲极强,他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我?心甘情愿让出自己的领地,别说他这头假狮子,就算是真狮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怎么想都不得味儿的我心怀忐忑地问了一句那你睡哪。
“我睡床。”
三个字吓得我差点一刀插|进大腿里,手腕哆嗦了一下,假装若无其事地贴身放好两把骨刀,转头看他。
“那我睡哪?”
他斜瞥了我腰间的骨刀一眼,状似并不在意。
“床。”
我的手下意识按在刀柄上,重复了第一个问题:“那你睡哪?”
他露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睡床,你也睡床,听明白了么?没听明白的话,现在就让你明白。”
我:“……”
“我能……”
“闭嘴。”
我还没说完呢他就直接拒绝了我!
他推开门,偏头冲我笑。
“弗娅,你以为,现在的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颗白白的牙尖抵着下唇,锐气十足。
他偏回头,不再管我是不是被他一句话弄得神智错乱,抬手捋了把遮眼的刘海,似乎挺嫌弃现在这个发型。
我感觉身上毛毛的,他说的那句话暗含警告,这个环境里,目前除了我和他,还不知道有没有第三个来自外部世界的人,倘若有,我们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如此一来,除了和他片刻不离地待在一起,不论我往哪里走,都可能遇到不知名的危险。
当然,他也不例外。
权衡完利弊后,我揣着刀,心情沉重地进了雄狮窝,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告诉自己,我们只有八岁,八岁的孩子是做不了什么的。
然而这个自我安慰的想法,在雷狮洗完澡出来后,缓缓破碎。
他穿着黑色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向床边走来,发梢无声地滴着水,肩头的黑色愈发深重。
我刚打算把思考了很久的想法——我打地铺他睡床——告诉他时,他二话没说将手里的干毛巾扔到我脑袋上,利落踢掉鞋子,单膝压床坐了上去。
我手忙脚乱拽下头上的毛巾,发现后者老神在在地望着我,就等我主动上前做些什么了。
湿着头发的雷狮,被扔到我头上的干毛巾。
行,我懂。
替他擦头发这事儿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老实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他非要我擦,明明他可以先在浴室里擦两把,至少要把一直滴水的程度变成缓慢滴水的程度啊。可他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宁愿被水珠弄湿衣服也不肯自己擦两把。
反正湿着衣服睡觉的又不是我,瞎担心什么东西。
这么一想,没留意到擦头发的力道加大了许多,意识到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他抓住了。
我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目光落在他抓着我的手背上,孩童的手指颇短,但与我比起来,他这个男性的手指已算长了。
随后目光一滞,我敏锐地发现他袖口下的皮肤有一丝不同。
他穿的是黑色睡衣,可袖口露出的除了皮肤外,还有一块白色的奇怪布料,绕着他的腕部裹了一圈,像极了——
绷带!
我立刻扔掉毛巾,空出来的手迅速向他手腕伸去,不料他动作比我还快,松开桎梏我手腕的手,黑色的衣袖随即落下,那块白色幻觉般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感到十分不舒服,但又不能像他那般选择质问的态度,只好好声好气地问他:“我刚才看见你衣服下面有东西,是什么啊?”
他简单粗|暴地给了两个字:“啰嗦。”
“啰嗦会穿白色衣服么?”我皮笑肉不笑反驳,“我都看见了,是白色的,你穿的黑色衣服,也不喜欢戴什么手腕上的装饰品,所以到底是什么?”
他哼了一声,表示不想搭理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我觉得他大有问题,不是说他现在是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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