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七五)刺客阿隐》第72章


会儿气真是太浪费力气了。思考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摸了摸公主的头顶。
“不会的,”她说,“隐娘对这药理毒理之事也是颇为精通的,就算找不到仇人找不到解药,也能把你这毒给解了。”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成阳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一些。阿隐坐在床边,又向她说了这毒发作时的痛苦,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成阳听的害怕,语气哀怨道:“你……你是不是杀了你那仇人全家,人家才想要这么对你的?”
阿隐想了想,觉得老板于卢师父而言,分量可能确实和全家那么大,于是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成阳缩了缩,眼神戒备:“……展大哥是怎么喜欢上你这种女魔头的?”
阿隐:“………………”
正说着,张龙又端了一碗药来,公主嫌苦,但是求生欲最终让她战胜了对苦味的恐惧,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正苦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阿隐却从怀中拿出一包蜜饯来递给她,成阳连吃了三个,才觉得缓过了气。
吃完之后,成阳皱着眉头嫌弃了一番这蜜饯做的不好,甜味太肤浅,不似她吃惯了的那种味道。
阿隐:“…………”
果然就算是个小孩子也还是免不了要生气的。
这个时间点,本是成阳该回宫的时候了。阿隐一下子又消沉下来,不知该如何劝说成阳将此事瞒下来。早上是好端端的公主送到开封府上,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病怏怏有生命危险的公主,出了这等事,若是皇上和太后知道了,那这开封府不管有多少号人,怕是也要一起承受天威了。
成阳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今夜我住开封府就是了。”
阿隐还未开口,她眼神暗了暗,接着说道:“…………若是我现在回宫,会给展大哥添麻烦的。”
说起展大哥三字,她又沮丧了起来。转过头去不看阿隐的脸。
深宫中长大的女儿,哪里见过如展昭一般身姿如松,英姿勃勃的人呢?他虽入仕,但那属于江湖人的野性却深深的烙在了骨髓里,温润的儒气掩盖了大部分,但成阳还是在初见之时就感觉到了那股她从未感受过的气息。
野性的,不羁的,潇洒的……侵略性的。
那都是他。
那时候成阳相当得意,觉得自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然后她见到了阿隐,她再一次嗅到了江湖人的味道。野性的,不羁的,潇洒的……侵略性的。只不过这一次,她不用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因为这个人把所有的气质和味道都写在了脸上。
难道人生就非要失去许多东西,才叫人生么?
回开封府的路上,成阳一直这么思考着。这话她的皇兄不会说,太后更是不会讲出来。唯一在她面前这么惆怅这么负能量的,就只有皇嫂了。敏贵妃说这话的时候,成阳还觉得实在纳闷——皇兄这么喜欢皇嫂,摘星星摘月亮都要让她开心,她怎么就能这样感叹呢?
昨日成阳初见阿隐,一时悲愤的跑回宫中去找皇嫂,皇嫂同她讲了一些三年前的往事,模模糊糊的也没讲清楚。听完之后,成阳觉得展大哥瞎了眼,居然看上这样一个人。
今日中毒之后在阿隐的房间里醒来,她后知后觉的闻到了——展昭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竹子清香,说明展昭昨夜在这张床上躺过。
你怎么能同她躺在一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到底亲密到了什么程度?!——这是成阳的第一个想法,嫉妒仿佛要冲出胸膛。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能考虑和我一起?——这是成阳的第二个想法,心中充满了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我?她到底哪里比我好?——这是成阳的第三个想法,骄傲自尊悄然崩溃。
然后她想起了皇嫂怅然若失的表情,和她说道展昭时那忽然亮了一下的眼神。
而后那“女魔头”阿隐,眼神坚定的许诺她一定会救她,不会让她死。
她该恨阿隐“抢走”了她心中的如意郎君的,她也该怨展昭对自己的垂青油盐不进的。但是老实说,她觉得阿隐确实不令人讨厌,也实在是对展昭怨不起来。
…………还真是尴尬。
就算遇到这种事,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决不能叫展大哥被责难。因此才主动要求不回宫,在开封府住下的。
活的这般憋屈的公主,怕不是第一个吧——坐在小轿子里,她闷闷的想到。
第71章 71
'追凶'02
晚上在阿隐的叮嘱之下,公主又喝了一回药。今天一天她似乎累坏了,又受了惊吓,因此喝完药后不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阿隐皱着眉叹了口气。
下午在同她独处之时,公主眼中带泪,身体也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然而出口的话却是:“会给展大哥添麻烦的。”阿隐本以为这骄纵公主对展昭只是有些小心思,她小小年纪,又生在皇宫,如何懂得真正的爱情。可是今日与她接触,却发现事情远不是这样的。
这位成阳小公主,是真的爱展昭的。
甚至……这份爱不输给自己分毫。
她沉思着,不由的抬头望天。今夜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皎皎明月似是洁白玉盘,在深秋季节里显得格外罕见。今夜也许是个适合赏月喝酒的好日子——如果没有这个突发事件,可能久未见面的苦命鸳鸯真的会大半夜的上屋顶看星星看月亮。
……明明这衷肠还未互诉,明明这缠绵还远不满足。
阿隐心中忽的冲上来一股火气,在全身的经络四处冲撞,又苦于无从发泄。三年来每一天的挣扎纠结和夜晚的辗转反复都在她心头一一闪现,最后下决心要回来抛弃过去重新开始时她狠狠的哭了一场,把每一滴眼泪都当做对逝去好友的祭奠,那一天她觉得浑身的水分都被她消耗光了,随之而来的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却还有冉冉升起的希望。
对美好未来的期许,对和他一起平静生活的……渴望。
以及……以及她想起老板死前得意的狂笑,他叫嚣着:“就算我死了,你的生活,你的未来依然逃不过我的掌控。”
我冲破了呀——她躺在秋天的草地上,天空碧蓝如洗,她刚刚哭停当,又开始放声笑了起来。
我冲破了呀,你的诅咒,你那令人作呕的控制欲。
在今天早上睁眼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甜蜜与希望的。
谁知……谁知?!
心里那团怒火烧的她神志不清,烧的她浑身发抖,阿隐止不住的想要吼叫出声,又怕惊醒这沉静的夜。最后找了一棵最粗壮的树,泄愤似得一脚踹了上去。
落叶纷纷扬扬,飘飘忽忽的落下,刺客阿隐茫然无措,咬牙切齿的站在满地落叶当中。
接着,她被拉进了一个怀抱之中,获得了一个带着微喘的拥抱。
“阿隐,别怕。”
展昭的声音低沉有力,温柔的像是春天拂过面庞的风,又像初冬时那一汪散发着醉人暖意的硫磺温泉。
他们的呼吸甚至是一个频率的,阿隐深呼了一口气,这个拯救自己踏出泥潭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就冲进了她的鼻腔,却并不侵略。温润的竹香让她忽然安定下来,阿隐伸手搭上了展昭环着她的手臂,用脸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
青色胡茬略过,有轻微瘙|痒。展昭低低的笑了一声,跟她说了一句“抓紧了”就忽的施展轻功,跃上屋顶。而后也不讲究,就这样带着她坐在了屋顶上。
于是现在,展昭两腿叉开,席地而坐。而阿隐则用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的腿中间,整个人比展昭小了一圈,看上去就像窝在他怀里一样。
“展昭,”她带着些鼻音,声音听起来有点难过,“我们还能挺得过这一次么?”
展昭的声音从她的后方传来,口齿间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自我入开封府来六年,这样危急的情况,可以说是每年都要来上那么一两次。”
阿隐皱眉:“……有这么夸张?”
展昭轻轻慢慢的跟她回忆:“初来第二年,包大人便斩了驸马陈世美,第三年,陈州大旱,庞太师的儿子庞昱赈灾期间私吞银两不顾灾民死活,被包大人当即铡了去,第五年……”
“好了好了,”阿隐打断他,“知道你们开封府厉害了还不行……”
“况且。”展昭又说,“有你和公孙先生在,我并不担心公主的毒会危及性命,无法根除。”
阿隐叹了口气,道出自己的担忧:“我把脉时,的确觉得和我当年所中之毒很是相似,只是药性似乎更为猛烈,当年的解药我的确研究过,可是能否只凭我自己让公主药到病除……我还是没那个自信。”
展昭忽的谈到:“张龙快马加鞭,向地方衙门核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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