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玉》第8章


那卷轴乃他上任酆都帝不久闲暇时随意做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要紧物件,便让容凌默写了一篇《道德玄经原旨》中的部分便给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卷轴的灵力消散的地方显示在混沌之地,铜钱铃并没有触发,应该是没有遇到危险。殷山暝揉揉眉心,颇有些头疼。
容凌看起乖巧懂事,但心里瞒着一堆事,你一撩开他的小马甲,他马上就撒泼打滚闹个不停。
明明已经是个两千岁的成熟玉灵了,但偏偏殷山暝拿这个小家伙没有一点办法,似乎这几千年来的怜爱之心都尽数积攒给了容凌。
殷山暝用指尖敲打着桌面,思考着容凌回来后如何惩治他。余光扫过桌上的道书,一个想法由然心上。
想到日后时息阁可能会再次被哭闹撒娇声填满,殷山暝竟觉得也还不错,无意间眉眼便柔和下来。
卷轴并没有定向传送,这也方便了容凌,几人传送至酆都城中,容凌告知了凤微那家梁杂汤店铺的地址,便准备离开。
“玉祈,你去哪?”
“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对了,容凌是我现在的名字,玉祈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以后还是别叫这个名字了,以免露馅。”
容凌摆手见附近还没有什么行人注意到这边,快步离开。
景独还想说些什么,被凤微拦下,“玉。。。容凌不想我们插手,那我们就别管了。”
凤微朝着容凌指出的方向快步行进,景独见两人都似乎有要紧事要做,唯独他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心里突然颇不是滋味。
“怎么一个个的都有秘密,就我大喇喇的。”
*
“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长袍,外面却套着一件西式黑马甲,看起来十分古怪。
他怒起一掌拍在身旁的长桌上,巨响刺激着耳膜,连带着心跳剧烈地跳动。
低头站在不远处的几人颤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中年男子扫了他们一眼,突然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头发呢?”
那人畏畏缩缩,抖似筛糠,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不,不知道。。。。。。我就,就上来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
中年男子气极反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不知道?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住!我要你何用!!”
男人气急败坏,嘶吼出的声音像枯枝败叶,听了让人浑身不适。
被他掐住的人出于求生本能去拽他的手,却只听“咔嚓”一声,竟生生地拧断了他的脖子,脑袋瞬间低垂下来,被男人厌弃地随手一扔,重重地摔在地上,连个眼神都吝啬给。
不大的仓库瞬间被死亡的阴云笼罩,其他人也没想到男子会真的把人掐。死。恐惧几乎要化为实质,像把利刃,堪堪抵在脆弱的颈。动。脉上。
“肯定是那个孽。畜做的。。。。。。”
男子揉了揉眉心,驱不散的阴郁,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眼睛扫过下面不中用的手下,反正都是些废物点心,干脆用来做诱饵,用驱鬼的鸡血激怒她,最后成功地几率会更大。
“你们几个今天晚上继续去昇侨守着,去之前带碗野鸡血去,洒在客厅的地垫下。”
“。。。。。。是。”
几个人如蜂退散,也顾不上地上的尸体,夺门而出。男人嗤笑一声,不知从哪取出一把匕首,走向那具尸。身。
“哟,几日不见,蔡道长身上戾气越来越重了啊。”
仓库门口倚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施了粉黛的精致小脸上戴着一副占据半张脸的墨镜,掩去了底下的光景。
执着一把白羽扇摇着,丝毫不在意蔡道长正在解。尸。
“你来做什么?”
尸。块堆在一旁,却不见滴点血迹,就连丁点血腥味都闻不到,女人摇曳着身姿,踱步到蔡道长身边,半倚着他近似妩媚地说道:“听说道长最近诸事不顺,我这才好心来探望你。看道长这般模样,莫不是不欢迎我?”
若有若无的一阵幽香划过鼻尖,带着鬼魅的诱。惑,香软的身子,勾起心底深处的欲。望。
蔡道长面上不显,手却悄悄地环上了她的腰肢,一顿摩挲,流连忘返。
“哼,那孽。畜掀不起多大浪,明晚就是七月半了,阴气大盛,那孽。畜一定会趁虚而入,我要将他一网打尽。”
女子无声地讥笑一声,用羽扇遮去自己的表情,左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抚摸,间而用手指敲打。
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顺着女人的指尖爬至蔡道长的后颈,随后隐没在皮肤之下。
蔡道长将女人轻浮的动作视为邀请的暗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牵着她的手转了个圈,女人颈上挂着的佛牌随着动作画了个圆,上面的佛像被窗口洒下的阳光折射,一张狰狞的鬼脸在空中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作话打错了字,应该是玉祈,但是改了又怕重新审核,怕了怕了。
————
在一起后。
殷山瞑:背错一个字,就亲一下。
容凌:害,何必呢,直接说一声就完事了嘛,生怕我会不答应似的。
☆、办事处
沪市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对于七月半虽说并没有过于重视,但随着时间推移至卯时,一些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还是选择了闭门谢客足不出户。
繁华的夜景下少了许多行人,倒也是让外卖这一行业比往日繁忙许多。街上除了步履匆匆的路人便是骑着电驴急速行驶的外卖员。
孙彬当外卖员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对于沪市几乎可以说是熟门熟路,所以也就敢在七月半这个日子出来跑单。
他准备送完这一单便回家陪老婆,结果看着手机上的商家地址一脸问号。
奈桥巷444号……黄泉人家。
单说这地址不仅没听说过,还非常不吉利,更没想到店家还取了个这么邪门的名字。
孙彬心里头一回打了退堂鼓,若是平日里他也不会这么在意,偏偏在七月半接到这种单,直叫人心里发憷。
“妈。的!老子行的端做得正,不怕鬼叫门!”
孙彬牙一咬,手一拧,骑着电驴,查着导航就出发了。
左拐右拐,孙彬顺着导航一路走,对于眼前的事物越来越陌生,街边的路灯也越来越昏暗,连月亮也被厚重的云遮挡地严严实实。晃动的树影映在地上似群魔乱舞,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阴风像是夹冰的雨渗入骨髓,寒意在血液里叫嚣。
孙彬眼角湿润,心里防线差点崩塌,险些就要掉转车头,立刻回家,突然眼前一亮。
大红的灯笼高挂屋檐,灯火摇曳,在这特殊的节日反衬出几分莫名的诡异感。
半敞开的大门刷成半黑半红的颜色,却不均匀,像是被人用颜料泼上去的。
门边贴着一副空白的大红对联纸,门上悬着一个金色铜铃,随风摇荡却没有声音,上面用红线绑着一张白纸,规规整整地写着“黄泉人家”。
孙彬颤着双腿,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忽而听见一声吆喝,如天际飘来,又似耳边低语。
“客至~”
孙彬心跳霎时便漏了几拍,拔腿就想跑,却怎么也挪动不了,冷汗完全浸透了衬衫。
从大门走出一个人,身材高挑,近有两米,却好像脚不沾地,走路轻飘飘的,孙彬只扫了一眼,就差点吓得失禁,连忙闭上眼睛。
来人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唯有一双唇仿佛抹了上好的胭脂,鲜红欲滴。眼睛如狭长的细缝,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孙彬,嘴角扬起像个月牙,几乎提到脸颊。穿着及地白衫,双手垂在身侧,右手提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木盒,即使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也听不见脚步声。
它走到孙彬面前,止步于一米处,伸手将木盒的提手塞进孙彬的手里,触到冰冷的手,孙彬觉得呼吸一滞,很想当场昏厥。
木盒的重量比孙彬想象得还要重,差点摔在地上,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带着孙彬的肩膀一沉,他似乎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看都不看那人一眼,转身提着木盒就飞奔而去。
他几乎使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再次回到熟悉的街道,看到了稀疏却充满着“活人气息”的步行街,孙彬才停下电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足过了五分钟才缓过神来,手机响个不停,点开一看是买家的催单通知,孙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脏。话到了嗓子眼就要蹦出。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点的外卖!
好在收货地址是他很熟悉的地方,甚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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