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劫》第26章


“留在你身边?凭什么?”她笑中带泪,往前走了两步,指着一旁巨大的星盘。
“因为我是怨煞?因为你想控制我?还是因为你想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杀了我!?”她一声声的质问着。
“不是,我想让你永远陪着我。”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神扫过运转的星浩瀚星空,红光越来越盛。
“你不该来这里。”他眼底闪过一丝悲戚与决绝。
“我若不来这里,怎会知道真相。”她闭上眼,不想再看他身上的红衣。
“我想问问你,人界战乱,你既为神,为何不救!?”
“这是他们自己的命数,我插不得手。”这便是他的使命,确保六界按着天道命数正常运转,他手中唯一的变数,只有她而已。
“所以你便看着刽子手屠戮无辜是吗?你们神仙不都是将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吗?你们不去消除真正的祸源,却跟我说这都是命数?难道那些被杀的人都该死!杀人的都可以逍遥法外!助纣为虐的诸天神佛都受人膜拜却见死不救!?”她声嘶力竭的质问他,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
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就是她曾苦苦哀求却仍见死不救的神。
“对不起,谁都无法违背天道,即便我是神,也无可奈何。”
“别哭,你现在想救谁,我都去救。”
“跟我回野鹤居。”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眼神温柔的醉人,手里却闪着金色的光。
“够了!别再想消除我的记忆!”
她疾步后退着远离他,身上怨煞之气渐浓,似有冤魂尖叫哭嚎着要冲出来。
在她身后幻化成一个与她样貌一般无二的女子,身披黑纱,妩媚妖娆。正笑看他。
“是你。”他手腕翻转,幻化出通体漆黑的红缨□□,指向那怨煞。
“瞧啊,他正指着你,要杀你呢!”怨煞仿佛害怕一般的躲在她身后,在她耳边蛊惑着。
“杀了她,我便会死。”
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最终,还是这样,一如开始,一如结束,他与她兜兜转转,他还是将枪指向了她。
“你不会死。”他不会让她死。看了一眼天道里的红光,他眼底越来越深邃,他若不以□□义顺应天道杀她,那杀她的就会是天道,四十九道天雷劫已经受过,接下来便是六十四道,他可以替她挡了。
他凝神聚气,枪身与他共鸣发出阵阵鸣声,锋利的枪头寒光闪过,直直刺向了她。
她含泪笑着闭上了眼。
就这样,守着你的天道。
☆、我不服!
尖锐刺入肉体的声音传来,但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与冰冷,她睁开双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青年,怔怔的叫出声来:“于……修好?”
“仙子……”青年笑着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她手忙脚乱的跪坐在地,将他抱在怀里。
“为……什么?”她颤抖着手去捂他腹部的伤口,那枪是神器,他怎么受得住,她已经不想看到任何死亡与分离了,任何!
“仙子,小妖承蒙大恩,没齿难忘……”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像风一样温和。别哭,这是我自愿的,从见到仙子你的那一刻起,我这条愚笨的鲤鱼精才开了百年的灵智,顿悟了情字,便再也忘不了仙子。
只是情到深处却爱不得,有人要比他苦得多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侧头看向那穿着喜服脸色平静却苍白的男人,身上盈盈金光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不!别!”她伸手去抓那些光点,什么都没能抓住,她呆滞的坐在地上,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想起来了,山林中,温泉里的那尾黑鲤鱼,便是在闲云山时常常游到她光脚踢水地方的黑鲤鱼,也是听她诉说喜怒、秘密的黑鲤鱼。
他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忘记了,将他当做普通的鱼儿。
那一夜的相逢,竟耗尽了他毕生福泽,换得今日魂飞魄散。
是她的错……
片刻后,她缓缓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站立的人。
“这便是你说的命数?”
他没有回答。
“你的天道、你的命数可曾告诉你有人会挡在我前面?可曾告诉你他何时死去!又可曾告诉你他会死在你的枪下!??”她笑的凄厉,大声质问他。
“还是你知道一切却不去改变,任由悲剧发生?”往前紧逼一步,她眼底黑暗浓稠,语气暴戾。
“天道是什么?命数又是什么!?若天道命数不可违,那你当初为何不杀了我!将我留下给了我生的希望如今又要尽数夺去杀了我给我绝望!难道你所谓的天道便是所有人的命数都捏在你的手中,任其捏扁搓圆!?这是什么狗屁天道!这都是神的自以为是!自大狂妄!是神的阴谋!”
她振臂大吼着,脚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指向了前方站立不做声的人,讽刺的冷笑两声,眼底流转着的泪珠硬是又逼了回去。
“那我告诉你……我不服!天道,我不服!命,我也不服!”
她甩袖欲将离去。
“丫头……”他站在原地,将背在身后的拳头收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有些模糊的看着她的背影,哑着嗓子唤她。似是挽留又似绝望。
“呵!你我正邪不两立,从此恩断义绝,此簪为证!”她声音凄冷转过身来将袖中的红豆银簪狠狠摔在他面前,珰的一声,银簪段成两截儿,红豆也掉落下来,滚到他脚边,裂开。像摔的破碎的泪珠。
她再也不看他一眼,在浓郁的黑雾中消失。
他静站了许久,久到他眼都酸涩了,才弯下腰,捡起两截银簪和碎裂的红豆。
轰隆一声
天雷鞭击打在他背上,瞬间皮开肉绽,伤口焦黑。
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簪子,生生受了,脚下一个踉跄不稳,单膝跪在地上,直到六十四道雷鞭劈完,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谢临渊有难
她该去哪儿?
浑浑噩噩的游走在街上,无视着别人对她异样的目光。
“你不去找谢临渊?我看他有大难当头了。”黑雾的声音在脑海里传来。
“他有什么难?”她听见黑雾的声音,蹙起眉。
“他与你有□□愉,你可是怨煞之身,他一个凡人,碰了你,煞气未除,而他又刚死了双亲才当上皇帝,眼下又要去打仗。”黑雾诱哄着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冷冷的问着。
“诺,你旁边墙上就贴着告示。”黑雾示意她看旁边的墙。
“……”她转身去看。上面写着谢临渊父亲造反,谢临渊劝降其父,父悔畏罪自杀,母亲也随之去了,皇室全灭,国家正值打仗,便拥立他为新君,并且打了许多胜仗,如今要御驾亲征。
“你是说,他有难了?”
“没错。”
一想到那个华贵公子对她说她是他的妻,又想到方才于修好为救她而死,还有那人说的什劳子天道、命数,她偏不信!她偏要逆天而行!
巡城军营
“陛下,我们粮草不够了。”
营帐中,一名少将向谢临渊进言。
“还能支撑多久?”上座穿着黑色铠甲的人气质尊贵,沉着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不到十天。”少将如实回答。
“粮草还有多久送到?”谢临渊头也不抬的发问。
“回陛下,还要二十天才能送到。”另一名穿铠甲的人回答。
“今夜让所有的将士燃起篝火,大声唱歌,宰杀几匹不能用的战马熬肉,越香越好。另外让今晚的哨兵在下半夜加强警戒。”谢临渊吩咐下去后,那名将士便得令下去了。
“洪少将,你带一队轻兵摸进对方营帐,给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是!”洪少将领命就要下去。
“等等。”谢临渊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不管成功与否,你要带着兄弟们,一个不少的平安回来!拜托了!”谢临渊郑重的向他点头。
洪少将惊讶中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更加衷心,眼眶热烈:“是!属下定不辱命。”
“去吧。”
少将去执行自己的命令了。
到了晚上,谢临渊这一方的军营点着篝火,唱着家长的歌,肉香飘得远远的。
敌方军营的将士们正被蚊虫叮咬,苦不堪言,听见对面围着篝火,放声高歌大笑,还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肉香,勾人馋虫。
“这是怎么回事?卫兵!快去查看!” 敌方主将立刻派人去看。
片刻后,卫兵回来向他报告
“将军!敌营正在唱歌作乐……”
“什么!他们这是认为自己赢定了!找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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