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锦楼,不见人归-月如钩莫说愁》月如钩莫说愁-第18章


商瑾嘴角仿佛扬了一丝笑意,又眨眼就不见。
穗禾见商瑾未说话,自个说道:“穗禾觉得姐姐是在骗景凌哥哥,不知道为什么,穗禾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这不是穗禾想要姐姐去,只是有这种感觉。”
看到穗禾仓促的解释起来,商瑾不由牵起了她的手捧在手心道:“傻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意思,走吧,送你回去之后我就过来看着他。”
穗禾站在东院门口跟商瑾挥手,她到底还是看到了商瑾眼眶中闪烁的泪水,失去一个心爱的人究竟是什么滋味,她现在还未曾体会。
但是她知道,这必定比她心里所想的要难受一万倍。
“进去吧。”穗禾吩咐侍女将她推进去。
南院世子房内。
师傅为严景凌施过针后便去药房找寻那些药材,虽说他没有做那样的打算,但是他还是想从药材之中研究一下解药,看是否有别的解毒之法。
商瑾单手撑着额间,守在严景凌榻前不住的打着瞌睡,她逼着自己一定不能睡着,只唯恐错过了严景凌的每一点动静。
知道第二日下午,严景凌仍是没有一丁点转醒的迹象。
“不好了!诶呀,不好了!”院外有侍女在大呼大叫,引得商瑾疲惫的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
“出什么事了。”商瑾询问住一个路过房门口的侍女。
侍女福了福身子道:“方才有人传信来说,住在东院的那位自己割伤了自己的手腕。”
穗禾?!
就是为了救严景凌么……
第三十八章 这一次是你原谅我 (1251字)
商瑾仔细的为穗禾那仍在不停出血的伤口包扎,她已经反反复复用了三道药了,都被血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身中寒毒之人伤口的愈合能力会比寻常一般人慢上许多,有时身中寒毒之人在平日里随便磕坏了哪一处,随随便便开始流血,不及时处理的,会直接血液流尽而死。
“穗禾,你的心意我代景凌谢谢你。”商瑾终于为她包扎好伤口,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穗禾还在微低着头吸鼻子,她原本是想放出血来给严景凌换血,但却不知道法子,只好自己划自己一刀来取血,结果断然没有想到这样取来的血根本用不上不说,还让商瑾为她操劳了许久。
“姐姐……是穗禾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穗禾软糯的声音让人听着不由的生出一丝怜意,“可是姐姐,景凌哥哥真的不能再继续拖着了,你们就用我的吧,好么。”
“你在东院好好休息,我要去看景凌了,一会再晚一些时候,我师傅会过来帮你换药。”对于穗禾的话语,商瑾只当做没有听到过。
让她对自己视为妹妹的女孩子下手,这样的事她又怎么会做的出来呢,况且她心中已经有了念想。
商瑾背着包袱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师傅已经负着手在前廊中等着她了。
“从前是什么样的心思都瞒不过师傅和娘亲,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思都瞒不过师傅和景凌。”商瑾晃着身子走到申仟面前。
罢了,左右已经被师傅发现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去想什么谎言来诓骗师傅了。
“小瑾。”申仟没有看她,视线落在了不知名的远空处,“因为那一次为师带你们去雪窟附近采药,你们发现了距离雪窟不愿的一潭寒池,为师记得那时你曾问过我,说那座寒潭之中化出的水,是否也带着寒毒。”
“那时我不曾回答你,是因为我从未去近看过,所以也不能确定。”申仟看着商瑾,他自然知道他这个徒儿,她怎么会放弃救严景凌的机会呢。
“这两日往返时辰太久,还请师傅带我照顾好景凌和穗禾。”商瑾将二人托付给师傅。
她自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雪窟附近,但这一趟前去,同赴死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你这又是何苦,你从前不是跟我说,他欠你良多么。”申仟看着商瑾坚毅的背影。
商瑾没有回头,只是肩甲有些颤抖,她哭得无声:“女人就是很奇怪,不论这个男人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只要你还爱他,只要他肯回头,你就能再一次不顾一切的为他付出。”
“徒儿以为徒儿此生都不会囿于情爱这种令人无望又奢侈的东西,徒儿总是在想,两个人要在长达几十年之久的时间里保持着相互吸引的状态,该是一间多么困难的事啊。”商瑾看着日头到了快要正午,虽然阳光洒得很盛,但十一月的天气里总是暖和不大起来,“徒儿只是一想到人是会变的,徒儿就觉得十分可怖,我爱的人会变,我自己也会变,那么这其中还能存在多少一直以来保存这种感觉的人?”
“你师傅我不就是一直如此么。”申仟笑着揉了揉商瑾的头。
第三十九章 雪窟寒潭 (1308字)
的确,申仟和他的娘子。
严景凌和商瑾。
他们都彼此相信着对方不会改变。
“所以师傅,如果今天换做是你和师娘,你们也会跟我做一样的决定,对不对。”商瑾甜甜一笑。
申仟倒是有许久没有见过商瑾这样笑了,不由自己的嘴角也微弯。
“你不必问我,直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申仟看着商瑾,“师傅无论如何都会帮你,所以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
“是,师傅。”
“带上些人去,让他们把你带回来。”
“是,师傅。”
商瑾临行之前,向申仟拜下了一道大礼。
“对了师傅。”商瑾又想起了什么道,“景凌醒了之后,不论我是生是死,都烦请师傅告诉他我只是要随师傅去调养身子了。”
商瑾不想严景凌醒了之后见不到自己,她知道以他的聪明会立即猜到她去雪窟染寒毒救他的事情,既然怎么都瞒不过他,那就编个谎言骗他也好,在他心底留个念想,好过他心灰意冷不愿求生。
“你师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申仟听到商瑾这番话时,脸上的面前有些苦涩,他轻叹了一声,“好了,我会转告他的,绝不会让他白费了你的苦心。”
“还有一句话。”商瑾说到这,垂着睫想了想,又弯唇一笑,“罢了,没什么,说与不说他都会知道的。”
“好了,师傅,时辰不早了,徒儿该出发了。”商瑾看了看天色。
“去吧。”申仟一直目送着商瑾的背影远去。
两情相悦的人,为情所伤。
此心昭昭却无回应的人,为情而恼。
申仟曾在心底想过许多次,要不要忘掉她。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诸事为她也备一份。
既然这样,忘与不忘又有什么分别呢,她现在永远的活在了他的心里,这样便足矣。
十一月的雪窟旧址旁有一汪寒潭。
寒潭四周布满了枯枝腐木,冷得如腊月霜天一般,安亭王府里的下人们踏着步子上去,一个没有瞧仔细,脚下竟踏在一块冰上,滑倒在了地上。
领头在前面的绿衣女子静静的在湖边上,她方伸手触了触湖水,就觉得冰冷刺骨,想来就是这一处没有错了。
“将绳子给我。”商瑾清冽的声音回荡在这林间。
王府里几个力壮的侍卫已经抓紧了绳子的一头,而商瑾将另一头的绳子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她看着眼前静得如一潭黑镜一般的湖面,褪去外衫敛气凝神。
‘哗啦’一声,绿色的身影没入了寒潭之中。
彻骨的冰冷迅速将商瑾包围,寒冷之意伴随这潭水迅速的剥夺着她的意识,她必须一直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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