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后》第455章


接到姜婉的暗示后,晓月也就从衣袖中抽出了一个样式简单的荷包交给了织罗:“这里面是夫人的一点意思。”
织罗也就轻轻捏了捏那个荷包,感觉里面装的像是银票,而在出了紫烟阁后她才发现那里面不光装着银票,还装着一个一百亩田庄的地契,至少可以让她们家的小姐在离开晋王府后依旧有所仰仗。
想着夫人平日里都是一副不怎么待见她们家小姐的冷淡模样,却不曾想竟会为她们家小姐安排这么许多。
而等她回到薛金凤暂住的小院时,薛金凤却是倚在正屋的门沿上等着她回来,而薛金凤的奶娘马氏却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大概说着织罗是个心大的,肯定是想着法的去攀夫人的高枝去了,而将她们几个丢在这自生自灭。
织罗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是有火气的,但她一想到世子夫人交代她的事,也就暂且将火气压下,然后笑着同薛金凤道:“姨娘大喜,老爷和孟姨娘他们已经被世子爷救了出来,等一下夫人便会安排我们去同老爷他们团圆。”
薛金凤自是大喜过望,而在屋内的奶娘马氏则是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织罗则是赶紧吩咐屋里的小丫鬟收拾细软,马氏一听,就在一旁尖叫了起来:“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收拾细软?”
织罗只好耐着性子地同她说道:“今日我们与薛家人团聚后,就要跟着薛家人一起隐姓埋名地生活了。”
“隐姓埋名?我们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咱们家小姐当年可是奉旨成为晋王世子的侧室的!”马氏听着,就惊叫着。
而薛金凤则是坐在一旁,没有吭声。
她没有忘了那日自己去求姜婉时被严词拒绝时的情形,而现在世子爷和夫人却想办法把薛家人救了出来,自然不可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这个时候,自己若还不识相一些,那肯定会被王府的人更加“嫌弃”的。
“我,离开!”显然是经过一番思量,薛金凤艰难地做出决定。
马氏还欲说些什么,薛金凤却对她摇了摇头,悠悠地叹道:“是时候离开了……”
在姜婉的安排下,薛金凤等人也被送到了城外的田庄,待她一下马车,便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孟姨娘,虽然除去铅华的孟姨娘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扑到了孟姨娘的怀里。
而这一刻,先行过来的萧睿暄则终于同薛崇义达成共识:改名为雪山宗后的薛崇义由萧睿暄编入他的私兵军队里,从此负责为萧睿暄带兵。
第619章 博弈
薛家的事告一段落后,便迎来了一年最重要的春耕时节。
去岁听从晋王府安排而开垦了荒山农田的农人们也都忙碌了起来。
为了不耽误这一年的收成,萧睿暄决定由晋王府出资购买种子、农具等物,免费发放给那些新垦农田的农人。
而作为战斗在第一线的乔安更是跟着忙得脚不沾地,三过家门而不入。
夏依一个人闲在家也是无趣,也就干脆回了银州城,探望起姜婉来。
姜婉原本以为忙过春耕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不曾想等到了五六月间,地里的庄稼都抽穗了,乔安他们依旧没能歇下来。
“真没想到种田竟然这么折腾人。”姜婉就不免感叹。
“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不事稼穑。”萧睿暄听闻之后就取笑她道,“种庄稼哪是一朝一夕的事?灌溉、施肥、除草、捉虫哪一样能随意应付?也就是辛苦了这三季,才能真正换得五谷丰登,才能让农人们安心歇上一季。”
正是听得萧睿暄这么一说,姜婉才发觉自己真的对稼穑一无所知,于是她也会经常出府去走走,去看看城外那些长势很好的庄稼。
看着那连成一片的绿与天色相接,她竟然觉得那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色。
然而就在大家都满心地期待着这一年的收成时,却传来京郊之地闹起了蝗灾。
被蝗虫飞过的大片农田被啃得片叶不留。
得到这一消息的萧睿暄也就命人传下话去,让大家警惕蝗灾的袭击,而程子修也在闭关研究起有没有什么是可以杀虫却又不会伤害到庄稼的办法。
好在京郊的蝗虫并未飞到西北来,可朝廷却以此为借口增加了他们西北近五成的赋税。
萧睿暄接到这一消息时,气得差一点摔了一个白玉茶盏。
“他们还真是怕我们过上好日子不成?”萧睿暄就在书房里怒道,“好不容易地里多收了三五斗,让百姓有了些盼头,他们将这赋税一加,百姓们又得砸锅卖铁了。”
“国不爱民,民又如何爱国?”一旁的祁老先生也只能感叹道。
而靳先生却比他们两位显得更为忧虑:“可是朝廷必定是下了旨意的,我们这是遵循还是不遵循?”
他的话音一落,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萧睿暄。
萧睿暄迟疑了好一阵,然后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交!”
然后他们就听到屋内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随后就有人提醒萧睿暄道:“如果不交,算不算是公然抗旨?”
“这当然算!”靳先生也就回答道,“而且还有可能迎来朝廷对我们的讨伐。”
屋内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一旦与朝廷开战,那损失与开销,就不是这几成的赋税能比的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被朝廷冠以“叛乱”的罪名。
这些都由不得他们不仔细思量一番。
不料萧睿暄却是冷笑道:“这打是打不起来的,这些年国库早已是入不敷出了,不然朝廷也不会下了保守派的尹帜,换了以改革激进著称的闵冲。”
“而闵冲上位后的这一年一直都在小打小闹,是因为他自己都没站稳脚跟,”萧睿暄也就同众人分析道,“现在是他上台的第二年,朝廷便抛出了大涨赋税的政策,一是闵冲他需要政绩,二是国库确实没钱了,别忘了去岁姜太后可是挪用了五百万两的军费去改扩建西山的行宫,大家还对此怨声载道呢。”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萧睿暄就哂笑道,“还真当大家都是傻子?”
“可有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哪个想挣军功的领了命出征呢?”还是有人不放心地问道。
“那正好,到时候我们就公示西北的百姓,告诉他们这仗我们是为他们而打!”萧睿暄笑道,“历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来冒天下之大不韪。”
听着萧睿暄的这一番高谈阔论,祁老先生一直表示认同地点头,待书房里这些幕僚都散去后,他故意落后了几步,然后同萧睿暄意味深长地笑道:“世子爷,您可比王爷当年果决多了,他若有您的一半胆识,现在那上头坐着的是谁还真不一定。”
萧睿暄听后却是谦虚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建武帝在位时的强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不贸然下手才是智者的决定。”
祁老先生听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贪功!不冒进!好!好!好!”祁老先生拍着手,大笑着说完这句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看得萧睿暄竟是一头雾水。
这祁老先生是当年晋王爷最为看重的幕僚,而且依照他的个性,他并不是一个会同自己说这种话的人。
那么祁老先生又是意欲何为呢?
萧睿暄一时也想不明白。
果然萧睿暄拒绝按照闵阁老新定的赋税交税后,姜妧便在宫中勃然大怒。
“他萧睿暄是什么意思?竟然想与朝廷公然作对么?”这两年在后宫的养尊处优,让姜妧那原本就不怎么纤细的腰肢又增大了一圈,脸上多出的横肉更是因为她在生气而跟着抖了抖。
自从西南的荣亲王被百越国拖垮了之后,现在也就唯有西北的晋亲王一脉成为了安亲王的心头大患。
因此他就有些落井下石地同姜妧道:“不过还是个黄口小儿而已,刚刚接过晋亲王的大印,也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耍耍威风吧。”
“可他还不是晋亲王呢!”姜妧就冷着脸道,“幸好当初没有将晋封的折子批下去,不然这会子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狂!”
“那是,小孩子不懂事那就得教。”萧同清也就坏笑道,“关键他还带了个坏头,西南的荣王世子听说西北的晋王府的赋税没交齐,他们也以去岁同百越国交战为借口,拒绝按照新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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