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强宋》第675章


子都掀了。
不过到了如今地位,至少面上杨凌城府已经有山川之险,默然画诺,就遣使而出。就是指望这些人不要闹出乱子,不要再扯后腿,让自己能踏实与女真鞑子恶战,这么一点愿望,当使者陆续间道回返,却还是让杨凌失望!
刘光世到底是世家子弟,虽然荒唐了些,风度还算不错,遣人款待了使者一餐饭,收下文书便打发使者回转,居然还发了几贯赏钱,至于答复,是半点也无。
折彦直倒还好一些,只是说女真但战,唯死而已,而使者沿途之中,看到鄜延军还在源源不绝的渡河东来,各部都在秣兵厉马,随时有东进压迫女真之态,这是要逼迫女真对自家下手的节奏啊!
这般消息回转,杨凌就再无什么多话说,除了更多的派出传骑,监视娄室所部动向之外,就是加紧准备,争取能早日驱动大军出击,并且更亲身往镇宜芳前线,指望诸将在自己的坐镇之下,出击之日,能早一时便是一时!
可应急之时,遣轻骑而出依城打一场阻截战是一回事,而驱动数万大军,两路而出,且要沿着两条并不宽阔的山间道路,攻击女真人必然会坚固设防的防线,又是另外一回事!
各种攻具的转运打造,捧日军作为主力,却还有些杂乱和操练不足,需要更进一步的整练,且现在河东三支主力军,神策军从云内一直打到河东,胜捷军几经波折,捧日军更是仓促编练成军就千里往援,都需要稍稍喘口气,才能做一场硬碰硬的攻坚战。
这些都需要时间,而杨凌并不知道,现在河东战局,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今日如常一般巡营已毕,杨凌就在亲卫簇拥之下,并不返回自己的中军大帐,策马而至宜芳县城之南的一处土山之上,久久看着正在次第集结,准备孤军而战的自己麾下人马。
这个大宋,只有自己才将女真当成生死大敌么?所有人都不明白,自己跨越千年而来,所做的一切,纵然看起来是自己予智予雄,最后卷动风云扶摇而上,其实都是为了准备能好好打这一场大战么?
身在局中,才知道这历史的沉重惯性到底有多强大!这座土山上,已经堆土叠石,赶造了一座极是粗陋的小庙,这座小庙此刻不要说正殿配殿之类的建筑了,就是一间土屋而已。
这土屋只有大半人高,内里也极浅,只设一张供桌,桌上供着三块牌位,薛永,周泰,关胜。
还没等杨凌答话,一名亲卫突然趋前道:“山下来人!”
杨凌举目而望,就见数十骑朝着自己所在方向疾驰而来,当先两人,正是宗泽和卢俊义,一老一少,一文臣一大将,并肩连薅粒绱苏笳蹋ㄈ皇怯惺裁词虑榉⑸耍?br />
而杨凌就绷着一张脸等候两人的到来,转瞬之间,宗泽和卢俊义已然疾驰而至,距离杨凌数十步就翻身下马,急趋而前,行礼下去,杨凌不耐烦的摆手:“军中哪有那么多规矩,又有什么事情,尽快禀报就是!”
宗泽和卢俊义对望一眼,最后还是宗泽上前,轻声道:“传骑往禀,鄜延军和折家军,已于四日前誓师,大张旗鼓,拉开阵列垂数十里,大举东进。”
杨凌顿时就是一震,虽然女真隔绝当中,但是河东之地,山势险峻,虽然大军通行的道路就这么几条,可小规模的传骑哨探却是总能寻到道路往来。
杨凌也一直派出哨探,远远向西,瞻看娄室所部与刘光世他们的动向,刘光世他们终于出动了,还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摆出这么大阵仗,试图以连军数十里的架势吓退完颜娄室所部,迫使他们掉头西向与自己拼命!
这几十里的阵仗摆出来,只怕自己联络支援都显得为难,在他们眼中,这场关系着文明气运的战事,就直如儿戏一般,远远不如权势之争重要不成?
心潮激荡之下,杨凌反而沉住了气,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三人的牌位和那个退到远处,默然垂首侍立的杨再兴,老子来到这个时代,幸好仗以来挽此时局的,从来不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
不管最终你们将局势败坏得如何,老子也总要硬生生的扳过来!杨凌转头,目光如电的看着卢俊义,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现在能不能出兵了?”
现在所有一切的准备,还显得仓促,但是局势如此,卢俊义还能多说什么,只是沉沉的一点头:“但等晋王号令而已!”
杨凌猛的摆手:“明日前军即发,压向楼烦!与宗翰决一死战,我就随前军而动!”
第七百三十章 家国天下事(六)
卢俊义和宗泽都是悚然一惊,忙不迭的就要劝谏,而杨凌再不搭理他们,只是翻身上马,向山下疾驰而去!
杨凌正披着一身星月,巡于营中,就草草吃了几口干硬的饼子,喝了几口凉水,甲胄从来未曾离身。
数千精锐已经选调出来,正在秣兵厉马,准备明日就将发进,沿着山道,拼死击破女真人设立的重重防线,与完颜宗翰决一死战!
万千男儿,就将在杨凌亲自坐镇之下,义无反顾的冲杀向前!
夜色之中,远处隐隐传来凄厉的号角之声,惊起山间群鸟,月下振翅而飞。
这是双方都在遣出的哨骑硬探,密布河东群山之间,或者互相错过,或者就撞在一处,在这寒夜之中,互相扭打厮杀!
巡营一遭,饶是杨凌穿越这几年来已经竭力打熬自己筋骨,也累得是骨软筋酥,坐在马背上都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数十甲士簇拥着杨凌,坐骑缓缓绕营而归,蹄铁偶尔踏着石块,就在夜色中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星。
一名晋王亲军甲士见杨凌久久西望,迟迟不肯回归中军大帐,忍不住就规劝一声:“晋王,还是早些歇息了罢……”
“俺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亲临阵前,自然有俺们这些厮杀汉,还有韩帅这等人物,不必晋王冒险了罢?”
杨凌仍然看着西面,缓缓摇头,轻身道:“我若不亲临前敌,但有变故,就赶不及去收拾了……”
这句不详的话语没有说完,杨凌就收住了口,回首对着身边甲士一笑:“不是抱怨跟在老子身边没厮杀机会么?现在追随老子上前,还这么多话,当心老子将你留在大营,你干不干?”
数十名晋王直属甲士吃这话语一激,互相对视,一名年轻晋王直甲士振臂大呼:“就是鞑子老巢,俺们也敢杀过去!不过直娘贼的,鞑子老巢在哪儿?”
杨凌哈哈大笑:“直捣黄龙么?有那一天,有那一天!”
笑声之中,杨凌脊背再度停止,望向西面黑夜深处,又重重强调了一句。
“有那一天!”
……
刘光世所部,韩滔的骑军先出,动静还不是甚大,而刘光世的主力一动,却是绵延数十里,声势煊赫惊人,军马互相争道,错杂扰攘,看得准备跟进掩护大军侧翼的折家军直是目瞪口呆,隔河相望的鄜延军几年未曾见他们动作,更是错过陕西西军大举而出长征数千里平江南伐燕云的战事,怎生就变成了如此这般模样?
其实原因也没有多少复杂的,鄜延军虽然未曾出征,可精锐也已经被抽调一空,尤其用来加强了环庆军。在伐燕战事之时,单论一军兵力,就是环庆军最多,而刘延庆也极得童贯拉拢,隐隐就有与老种分庭抗礼之势。
老种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刘延庆这般急不可耐的要跳出来,那么就以环庆军为主力将伐燕战事打下去就是了。
几场大战,都是环庆军遭受打击最重,损失也最重,后来整建制的改为晋阳军,可谓是没有多少人能够返乡。
如此骨干完全的损失和整建制的脱离,对鄜延军战力的伤害当是何等样的重大?
在刘光世刘衙内接掌鄜延路之后,好大喜功的他就大肆扩充实力,短时间内尽快的恢复鄜延军的建制。
在骨干凋零如此严重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扩军,鄜延军这战斗力不向下更掉一层才算是出鬼了呢。
而且刘光世大有豪奢之名,这豪奢生活如何支撑?除了田土回易等有数之财外,大部分还不是从朝廷源源不绝的投入陕西诸路的军费中来。
本来杨凌崛起,中枢更易,而对西夏战事的也已经过去,对西军的投入已经在缩减当中,刘光世再加以截留侵吞,军中饷项使费,常年只能拿到五六成,平日守土也还罢了,怎么都能敷衍过去,但是一旦出征,还指望军队有多高昂的士气,有多严整的军容?
最后一点就是军队越是成分新,规模大,建制乱,就越需要主帅耐劳苦繁钜,随时巡视各部,掌握大军,解决不断冒出来的问题,震慑住军心。
可是刘光世这刘衙内之名可不是白叫的,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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