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第1021章


米夏怀里的小公主还是镇定,甚至和她妈一样下意识的抬起小手向着跑道上的人群挥挥手。
这位才是兰芳继承人里真正有前途的,比那个已经在童子军里混成一霸的秦德有前途的多。
按照一般礼仪来说,秦致远下飞机的时候,现场的军乐团应该演奏的是《迎宾曲》,或者是法国国歌,但现在现场的军乐团演奏的居然是《兰芳进行曲》,这就多少说明了一些问题。
更严重的问题是,随着音乐的进行,几乎所有正在跑道上准备迎接秦致远的科西嘉人都在高声歌唱,这更能说明问题。
《兰芳进行曲》就是原来的《海参崴进行曲》,也就是原版的《苏维埃进行曲》,当初把《兰芳进行曲》确定为兰芳国歌的时候,兰芳政府请兰芳的汉语言大家正式为曲子写下了歌词,这是兰芳政府公布的正式版本。
正式版本的歌词是非常正面的,对仗工整、含义深刻、积极向上,既体现了兰芳人民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又能表现兰芳政府的公正廉明,配合着气势恢宏的曲调,使人热血沸腾。
但作为国歌来说,正式版本的《兰芳进行曲》总是让人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在这次奥运会之前,《兰芳进行曲》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同版本,第一句就让所有听过的人都心惊胆颤:我们兰芳将惩罚全世界——
包括秦致远在内,所有兰芳官员都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版本的《兰芳进行曲》,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版本的《兰芳进行曲》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特别是英国的《泰晤士报》和美国的《纽约时报》报道过之后,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个版本的歌词,这个版本的歌词也被翻译成无数种语言广为传播,无一例外的是,第一句就是那句:我们兰芳将惩罚全世界——
这也给英国、意大利等等那些拼命炒作“兰芳威胁论”的国家提供了丰富素材,在英国人和意大利人口中,当初秦致远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第二个版本的歌词,就是秦致远当时标注的歌词。
现在机场上,很多人唱的就是这个版本的《兰芳进行曲》。
第1062章 老兵不死
从内心来讲,秦致远不赞成这个版本的《兰芳进行曲》。
《苏维埃进行曲》这首歌是美国人创作的,美国人也是不安好心,虽然《苏维埃进行曲》这首歌的曲调气势澎湃,很能表现出接近苏联的雄壮威武形象,但原歌词的含义就和对苏联的侮辱差不多,着重宣扬了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种族主义,过度歪曲了前苏联的形象。
秦致远肯定不愿意兰芳也被冠以“大国沙文主义”或者是“种族主义”的标注,所以秦致远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版本的歌词。
英国人和意大利人说的没错,秦致远当初“抄写”这首歌曲时,确实是顺手标注下了歌词,不过第一句不是“我们兰芳将惩罚全世界”,而是“我们苏维埃将惩罚全世界——”,毕竟这是一首有着浓郁俄罗斯风格的歌曲,当时的秦致远只是想弄出来一首电影插曲,可没想着把这当成是兰芳国歌。
至于这个歌词是怎么传播出去的,现在距离秦致远当时写下这首歌已经足足过去了四五年,估计是查不到了——
虽然不喜欢这个版本的歌词,但面对机场热情的人们,秦致远实在是无法拉下脸,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脸上堆起微笑,和朱莉、米夏一起对跑道上的人群挥手。
气氛实在是热情,加入大合唱的人群越来越多,军乐团演奏的音乐已经基本听不到,甚至整齐的礼炮声都不能打断这数万人的大合唱,跑道上的人们看向秦致远的眼神更是炙热,尊敬、崇拜、狂热——
不一而足。
秦致远和朱莉、米夏对视一眼,都能发现彼此眼中的无奈,两个小家伙更是过分,秦智现在很兴奋,咿咿呀呀的也想加入大合唱,小公主不说话,但微笑的表情配合着五指叉开的鼓掌,怎么看都有鼓励的味道。
如果把这俩小家伙的表情拍下来,估计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又有内容可以炒作了——
已经拍下来了,现场的新闻记者还是不少,各国的都有,甚至有一个隶属兰芳军部的摄影小组,用摄像机记录下现场的一切。
这些影像资料在未来都将成为兰芳珍贵的史料。
一曲终了,军乐团终于开始演奏法国国歌。
加斯东·杜梅格都已经也准备要随声歌唱了,但却意外的发现,现场的人们还在唱着《兰芳进行曲》,根本就没有停止的意思,就连军乐团都被声势浩大的大合唱带歪了路,把好端端的一首《马赛曲》给演奏的有点七零八落的意思。
《进行曲》这一类的歌曲,原则上都是可以无限循环的,只要人们愿意,可以从太阳升起唱到太阳落山——
不过加斯东·杜梅格已经顾不上生气,秦致远已经下了舷梯,到了加斯东·杜梅格要出场的时候。
接受了女童送上的鲜花,亲切的摸摸女童的头顶送上安抚杀,秦致远握住加斯东·杜梅格的手就像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的铁哥们。
至于那些不和谐的歌声,秦致远和加斯东·杜梅格都好像是没听到一样。
加斯东·杜梅格是给秦致远准备了仪仗队的,和秦致远一起检阅,检阅完之后,就到了那队外籍军团士兵上场的时间。
走进了才看到,这群身穿礼服的外籍军团士兵都是伤残退伍军人,有的人是断了手,现在装上了铁钩,有的人则是断了腿,现在更是穿着一条短了一截裤腿的裤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露出假肢,脸上的表情是毫无保留的高傲和荣耀。
这群伤残老兵一出场,秦致远马上就红了眼眶。
实在是这些人秦致远都认识啊,血战卡皮时被炸飞了一条腿仍然在坚持作战的佟文成,春季攻势时被德国人砍断了手还坚持用牙把敌人咬死的林禾民,香槟沙隆战役时全身十一处负伤、外籍军团第二十二团唯一的幸存者安德鲁·希尔——
这些人都是和秦致远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他们中有的人和秦致远乘坐同一条船抵达法国,有些人是在中途加入外籍军团,后来被秦致远接见过,还有的则是法国军部当时分配给外籍军团的法籍军人,他们都是外籍军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当秦致远和加斯东·杜梅格在这些伤残老兵面前站定的时候,合唱的声音终于消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虽然身体残缺不全但依然军姿标准的老兵身上。
“指挥官先生,外籍军团第六步兵团,第十二营,一连一排一班列兵佟文成向您报道——”为首的老兵声音依旧洪亮。
其实虽然是“老兵”,但还是年轻得很,甚至和秦致远的年龄都差不多。
单单是一个“列兵”并不值得人们重视,但加上前面的那些番号,在现在的外籍军团里可以横着走,不管到那支部队,都要当成“老班长”对待,哪怕是见到巴斯蒂安,巴斯蒂安都是要先敬礼的。
不为别的,就为在胸前简直要排成胸甲的那些勋章,其中单单是最上面那一枚外籍军团第六团建团纪念勋章,就足以让巴斯蒂安敬礼。
这样的勋章秦致远也有一枚,同样的勋章一共只颁发了一百八十枚,因为外籍军团第六步兵团成立时,一共就只有一百八十人。
对的,外籍军团第六步兵团就是华人加入法国外籍军团时的番号,在第六步兵团成立之前,法国外籍军团一共只有五个由非洲波斯人和黑人组成的步兵团,这五个步兵团全部参与了1917年叛乱,现在已经被法国外籍军团撤销建制,所以外籍军团第六步兵团就是现在法国外籍军团中资格最老的部队,哪怕是秦致远和几乎所有的华人现在都已经离开了法国外籍军团,法国外籍军团第六步兵团仍然是法军的王牌部队。
而拥有第六团建团纪念勋章的老兵,更是这支部队中资格最老的那一批人。
这些人现在还活着的不到百人,仍在服役的更是只有三十二个,全部都在兰芳军中,军衔最低的也是上校。
秦致远面前的佟文成,是在因伤退役之后留在了科西嘉,虽然已经不在军中,但佟文成现在享受着法国政府和兰芳政府的双重退休金和特殊津贴,加上“LLL”公司每年的分红,佟文成的日子过的也是滋润的很。
“请稍息——”秦致远回礼,姿势一丝不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要叙旧也要晚上再说。
“指挥官先生,外籍军团第二旅九团二营D连下士林禾民向您报道——”第二名老兵接着排资历。
这也是老资格,1917年尼维勒发动春季攻势,当时秦云鹏的第二旅被尼维勒当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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