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歌谣》第67章


回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理论上讲,本家古堡中能从桑普房间盗走东西的人并不多,在那么大的一个书架中找到这部作品,最少要对房间很熟悉,并且对书籍的排列方式也很了解。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死去的辛蒂和有超凡记忆力的罗娜之外,就只有桑普的养子复雷戈一个人了。那么目前的情况就是,他们已经通过苏拿到了鸢尾花箱,桑普的死是肖本娜所为,那块黄宝石应该也同时被拿走了,蓝宝石有一半在泽多手里,现在泽多被俘,那条项链估计也保不住了,最后的红宝石,既然已经丢失了几百年,那就说明本家人也不知道其下落,说成有一半几率已经落入敌手并不为过。如此说来,我手中的月牙蓝宝石就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虽然我并不能十分地了解颠覆整个英国到底是指的什么,但是英国的命运实在是不应该被掌握在我这样的一个外籍人手里。
刘先生,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玛洛儿告诉我说你和医生在一起,他人呢?
医生出去为我买止痛药了。你不会怀疑他吧?
没有,只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医生本来就知道莱布德斯家族所有成员和下人的身体健康资料,所以虽然他不是到上一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本家人的血型有问题,这一点他还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的。
医生应该在我出现之后进入过本家古堡,对吧。
没错,还记得洗茶房那里死过一个女佣吧?
当然,知道现在我依然没有弄懂她是怎么死的?老鼠是不可能攻击活着的人类的。
的确如此,但是医生为那个女佣验尸的时候发现她是中毒而死。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是是什么人下的毒呢?
医生说在实体的四周发现了几只死老鼠,其中一只的肚子里有一小片保鲜膜残片,上面沾有氰化物。他分析说应该是老鼠不小心吞噬了这篇有毒的保鲜膜,之后才会异常地攻击人类,女佣被老鼠咬到,毒素进入血液,很快就死了,之后其他的老鼠就会开始分食尸体,由此一来便造成所有的老鼠全都死掉了。
为什么会有保鲜膜呢?
医生分析说,那是一种很薄的保鲜膜,如果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到的。我父亲也是中毒而死,但是父子里的餐具并没有化验出有任何毒素。所以他认为是有人用保鲜膜把茶水和杯子隔离开了,警方到达之前,下毒者又将其取走,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查明是谁下的毒手,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非辛蒂和你莫属了。
真是狠毒,辛蒂就是因为这样才带着桑普的尸体离开的?
应该是这样,如此一来就等于向警方说明杀人的就是她自己,从而将你解放出来。
不知不觉,我又欠了辛蒂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惜我没有机会报答或表示感谢了。希望复雷戈占据本家古堡的时候,没有对辛蒂的尸体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等到所有的事情结束,如果我还平安无事,那么最少我要好好地安葬这个只见过一面却救了我很多次的女人。
我有个问题,本家古堡为什么会有老鼠呢?
我见到医生后,说应该是有人估计放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恐慌,让我父亲放心不下而去检查三楼的仓库是否遭了鼠灾。
医生的分析能力很高明啊。
他是门萨俱乐部的高级成员,一向很聪明。他发现这些事情之后,便设法盗走了画像,把一些资料留给你们之后就一直在这个房子里等我。他算到我一定会出现在这里,也好在他想到了这一层,不然我就没办法活到今天了。
说到这里,玄关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会是谁
应该是医生
玛洛儿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如果是医生,那么我们应该听到和刚才一样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玛洛儿,你去看一下
斯雷普纳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这几个字也是他勉勉强强才挤出来的
玛洛儿拿着手枪,慢慢地移动到门边,透过门镜向外面看了看。之后便直起身子,回头高兴地告诉我们
是医生,没错。可能是忘了密码
说着,她的手已经在门锁上了
慢着!不要开门
我的话她听到了,但是已经晚了。门打开了,一个老男人的身体径直地倒了进来,将玛洛儿压倒在地上。我清晰地看见男人的后心处插着一根短箭

玛洛儿看见尸体尖声叫了出来。到底是小女孩,相信就算真的遇到了危险,她也不一定敢扣动扳机
玛洛儿,快关上门过来
这句话她也听到了,但是也晚了。门在关上的一霎那被一只黑色的皮鞋垫在门框的前面。随后一个人用力地推开大门,玛洛儿被门狠狠地撞了一记。那人我认识,是提琴手,想不到他会亲自出马
玛洛儿,把枪丢过来
这是我的底线了,想不到我也会有想别人要枪的时候。但是我的决心并没有得到验证。只见提琴手听到我的话,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从他的袖口里滑出,之后随意地一掷,正好插在玛洛儿拿枪的右手背上

又是一声尖叫。我知道如果我再对玛洛儿说话,很可能就会直接导致她丧命。没办法,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本想偷偷地将手插在口袋里,好用行动电话报警。可没想到我刚刚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对方的袖子里就又滑出了一把刀,像是在提醒我,我按键的速度绝对不会比他的刀快
提琴手没有再动,我也不敢再说话,两个人的目光直对,像是要把空气也凝固了一般。此时我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房间里传来斯雷普纳微弱的呼吸声
你要做什么
我首先开口了,因为气氛实在是太凝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支持不住而导致心理的崩溃。目前我是唯一一个有资本和对方谈条件的人,我们三个人是否可以活命,全在我的一张嘴上了
啊,上帝保佑。终于是你先说话了。其实我也不想站在门口,你知道,有风,我老人家的膝盖会痛
好,进来坐,要不要喝杯茶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本来并不指望你会这么热情的。不过请等一等,我还有个孩子在外面呢
孩子
对,我的孩子,你认识的,我带他进来
说完,提琴手笑着弯下腰拾起玛洛儿的手枪,一边将卸出的弹夹丢出窗外,一边对我说
我最讨厌这东西了,上帝知道,我这辈子从来没用过这玩艺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不敢贸然跑过去把门重新关上。果然,不到十秒钟,我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了。只见提琴手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的人使我大吃一惊。是复雷戈,他的手自然地放在两个椅把手上,可我看得出那已经不能使用了,手指已经有些畏缩,且变成了难看的黄灰色。他会出现在这里,证明泽多已经不在本家古堡了,是逃跑了,还是被俘虏后带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以他们的实力和一贯做事的手法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居多,这次真的是没人能救我了
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不见,竟然不和老朋友打个招呼
提琴手还是一脸的假笑
我和他不是朋友,他曾经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是吗?那太可惜了
我真的猜不出来,他可惜的是我们不能做朋友,还是当时复雷戈没有能杀死我。而我更加在意的是,复雷戈进门口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卧室的方向
你不介意请我们进去坐吧,还有,不是说有茶喝的吗
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卧室里的斯雷普纳,所以也就没有阻拦的必要
可以,两位要喝什么
奶茶就可以,两倍糖不要放毒药,谢谢
还是我来吧,刘先生并不熟悉这个房子。
玛洛儿一边说一边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右手还在滴血。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手很脏,我是有洁癖的人。
提琴手走过去,用口袋里的手帕帮玛洛儿包扎,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疯子。
我端了两杯奶茶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是只能从电影里看到的,提琴手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复雷戈就在他旁边,眼睛一定没有离开过瘫在病床上的斯雷普纳,玛洛儿被绑在提琴手对面的衣架上,嘴里还塞着一块手帕。我不知道是否在我准备茶水的时候,玛洛儿说了什么让他们不高兴的话,才会落得如此待遇。
我将奶茶放在提琴手旁边的小茶几上。他没有任何怀疑地端起来呷了一口,早知如此,我是应该下点迷药什么的,只可惜为时已晚,况且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放在哪里。
谢谢,很美味,我很多年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奶茶了。你知道,在酒吧潜伏的日子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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