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447章


皆如是,先王之诏令不能改,母后的意思呢,孤王能无视母后思念儿子之情么,若是母后气出个好歹,孤王。。。孤王怎么和先王和天下人交待啊!”
阿倍秀明何等聪明,就知道孟昭德一死,早晚也会有人想到这一步,去求老王后出山,用亲情牌打动文惠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奏章刚刚上来,王太后已经马不停蹄的骚扰文惠王十日了,让阿倍秀明一点应对措施也没有,不过就算天下第一聪明人,这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还是讲得通的,只要扯上母子情深四个字,阿倍秀明再怎么劝说,也只能显得自己狼心狗肺,冷酷无情,而不会有任何帮助了,他只能低声道歉一句,低头不再说话。
藤堂高虎一边冷眼旁观二人,看沉默下来,两人皆不发言了,才轻轻咳嗽一声,看向孟宪文,朗声说道,“老臣以为,第一,移居可以,第二,封国公亦可以,第三,移居大阪城也可以。”孟宪文听罢一愣,心想师父这是怎么了,多年来一直帮着自己,当年一个近卫军殿前马步兵总督使的位置,自己不想要,他也要强帮自己拿到,就算拿不到,也铁了心不给二弟,现在怎么替二弟说起话来,而且一点折扣不打,奏章怎么提议,他就怎么点头,心中一时非常好奇,命藤堂高虎说下去,藤堂高虎于是言道,“王上,首相大人,请容老臣一言,所谓移居者,其实岐阜城何来水土不服,都在京州之内,和京师不过十余里之遥,只不过二公子闲居日久,闹脾气找的借口罢了,不妨就顺从他,显示王上兄弟手足之情,至于封公爵,国公者,虽然只有先王当年感激五位大人鼎力相助,终成霸业之情,所以封敕五人,可也未说就此一例,日后王君不得擅封,所以王上封爵,不算不孝,至于封给二公子么,二公子在幕府未立和初立之时,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军功虽不如首相和辅国公,但与兴国公和护国公可谓不相伯仲,试问王上,连三公子从未行军打仗,从未处理过政务,都能晋升县侯,领内务卿,二公子今日之小错不究,就说当日功勋,位列国公有何不可,先王之所以不封,是怕人说用人唯亲,护子乱封,好在现不是王上主动要封,而是群臣提议,可见无人觉得二公子不配一个国公,那王上自可以顺应民意,行此事!”
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严丝合缝,好像不封孟宪杰国公,搬迁至大阪城,那文惠王孟宪文才是千古罪人一样,孟宪文初开始还觉得好奇,想好好听听,后面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尤其是听到顺应民意四个字,孟宪文的心中好像五味杂陈皆打翻,一时间委屈的竟然想哭出声来,好在他怎么说也五十四岁了,虽然文弱,可也不能这么失态,才渐渐平复下来,不过心中凄凄凉,哎,阿倍秀明说话不中听,不考虑王上的难处,但是最起码还有大局,师父他。。。师父他一口一个顺应民意,二弟开心了,母后也乐了,却把孤王冷落了啊!孟宪文越这么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最后默默的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师父,先生,你们吃吧,孤王身体不适,就不吃了。”说罢也不看两个起身已经吓得浑身哆嗦的国之砥柱,在侍女和近侍的搀扶下,转而走入了内堂。
两人见孟宪文步回内堂,哪敢留下接着吃东西,赶紧低头走出了王城,王城之外,藤堂高虎才要和阿倍秀明道别,就被阿倍秀明一把拉住,这位大司马一路上就在盘算,阿倍秀明得什么时候和自己翻脸,猜啊猜啊,都到了城外,才终于等来这一刻,藤堂高虎看着阿倍秀明紧握的拳头,嘿嘿发笑道,“首相大人,何必如此失礼啊,这不该是我们行伍出身的才有的举动么?”阿倍秀明不理他的调侃,咬牙切齿道,“你方才为何和王上那般说话,你不知道王上心慈手软,而且心中偏向二公子,如今又有王太后在催促,万一王上坚持不住,妥协了,那就要万劫不复了!”藤堂高虎任由阿倍秀明拉扯他的衣襟,无所谓的答道,“拟票同意的时候,宰辅可没有反对者啊,如今我不过推波助澜,借机和二公子修好而已,难道首相就不允许了?”
阿倍秀明哼了一声,松开藤堂高虎,手收回袖内,眯着眼睛看着这位大司马,冷笑道,“你不要以为秀明是傻子,你们玩的伎俩我知道,不过是打算把看似好事做过头,引起王上警觉,而后令王上自己意识到,二公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只可能是威胁,这样不论日后再有谁进言,二公子也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可惜你们必将弄巧成拙,你们不懂先王的才智和心机,更不懂当今王上的仁慈和宽宏,先王对当今王上如此担忧,任命五人辅政,就是看出当今王上万般皆好,唯一点,心慈手软不似人君之才,你们却偏偏还逼他,小心真的逼王上一切都答应下来,届时二公子位居国公,谁还能动得了他!”
藤堂高虎摇摇头道,“哎,首相大人,您自负天下第一奇才,为何今日举止如此张狂,算了,你口出恶言指责当今王上,我就当没听见好了,不过以后万万不要再说了,虽然你贵为首相,顾命大臣之一,但你若再有差池,我也只能上奏参你了,至于二公子,呵呵呵,我还真的不信当今王上会拱手将江山相让,若今朝真的算错,二公子摇身一变,位列国公,那高虎舍弃性命不要,也和他玉石俱焚,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首相大人?”阿倍秀明听罢痛苦的咧了咧嘴道,“只怕届时是老夫和二公子一搏,你却已经失了先机,保奏二公子位列国公在前,与其争斗在后,你何来名分?谁人会支持你?罢了!罢了!同为顾命大臣,那一日若真来临,老夫只有一死尽忠了!”说罢略带遗憾的看了藤堂高虎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藤堂高虎目送阿倍秀明走远,心中暗自念叨道,虽然你我同殿为臣多年,以往也从无揶揄,可惜今时今日境地不同了,先王离世,我等不再是参谋,而是天下的主心骨,这一个朝廷怎么能有两家说了算呢,阿倍秀明,少不得你我日久离析,也要决一高下啊!想到终要和这种强者为敌,藤堂高虎心内竟然激荡昂扬起来,往征夷大将军司马府行去。
远远的在正门门口,藤堂高虎就瞧见一人,个头不高,在来回踱步,藤堂高虎走过去打个招呼,才瞧出是文惠王新近提拔的内廷学祭酒,兴庆王本纪编纂者,中书舍人之一土岐俊丰,这可是孟宪文身边的红人,和藤堂高虎几个顾命大臣不同,人家是正当年,政治新星,藤堂高虎本来比他高出许多位,可顾虑到这一点,还是满脸堆笑的问道,“这不是土岐学士么?来我司马府何事?不会是王上有什么旨意了吧?”土岐俊丰看了藤堂高虎一眼,先是老老实实鞠躬行礼,然后抬头答道,“大司马,可否入府说话?”
藤堂高虎点了点头,将他迎入府内,两人在正堂分宾主落了座,土岐俊丰才轻施一礼说道,“今日恰逢王上召唤,往东书房伺候笔墨,微臣见王上愁眉不展,私下打听才得知,王上召大司马和首相问计,大司马力挺二公子戴罪之身迁居大阪城,领国公爵位,并多有溢美之词,全然不顾王上的感受,可否请大司马指点一二,这么做是为何?”嘴里说是指点,可口气全是愤愤,这简直就是问罪来的,藤堂高虎听罢笑道,“老夫只是据实而奏,别无其他私心,二公子和王上一母所生,血脉兄弟,且王太后也有这个意思,老夫代表群臣表示支持,也免得王上难做,现在群臣响应,王太后又同意,就算王上赦免二公子,也不算不孝,先王遗诏方面也好交代。”
土岐俊丰闻言冷笑道,“好个也好交代!当年先王痛下铁腕,软禁二公子孟宪杰,为的就是帮助当今王上稳固地位,大司马位高权重,如何能不知天无二日之理,若二公子一家血脉,还能占据大阪城并领国公,其地位已经超过大将军,离王上也不过一步之遥,你这么做,请问天下臣工和百姓是要先敬大将军还是先敬二公子?”藤堂高虎给土岐俊丰好脸,不过是顾忌他时刻陪伴在文惠王左右,而且手中一支笔正在攥写兴庆王本纪,其中也要涉及众家臣工,希望博得几分好笔墨,可没想到此人如此直率火爆,丝毫不讲上下级情面,对自己连连指责,藤堂高虎就是在阿倍秀明面前也没受过这样的气,一时间立刻拉下脸来,哼了一声道,“大胆!老夫乃是先王遗命顾命五大臣之一,就是王上也敬重老夫几分,何时轮到你个小小祭酒来指责老夫!老夫在王城侍驾,有些乏了,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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