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464章


白了,人多才是硬道理!孟庆桢身后有一位以心崇伝,莫说他还不是姚广孝那般的阴谋艺术家,就算他是,这边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俩人呢,还弄不过你一个人么,孟庆桢严旨命军机府自我申斥,土岐俊丰不慌不忙的祭出法宝,是他早就发现的一招好棋,今日亮剑正是时候!
等到晚上,孟庆桢气的还没吃饭,非要就着谢罪折子才肯吃饭的他注定要失望了,军机府奏折上来了,骂人了,责了,可不是自责,矛头对准的是孟庆桢,奏折里面说得清楚,我们让你抹掉那段话,是为了你好,你不听,反而要我们谢罪,那我们只好挑明,说说你的不对了,还记得当初兴庆王本纪定稿么,你千方百计不给定,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你罢免了十多位直言尽忠的好言官,现在呢,兴庆王本纪是定稿了,可存在于文惠王本纪里的兴庆王的片段,你还要篡改,我们都是当年跟随老王爵打天下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必须说说你,兴庆王本纪由文惠王和您两次下旨定稿,其中的每句话都该是金科玉律,兴庆王本纪有一句话说“先圣王常感公务繁忙,对子嗣关怀甚少,后每每提及,亦垂泪不止,当朝(文惠王)伺候左右,多好言宽慰,先圣王尚不能释怀,多有抑郁”,一字一句写着呢,兴庆王当年为了天下,牺牲了和家人相聚的时间,对子嗣很少关心,你现在来一句,自少时起,近二十年,关怀每日不断,岂不前后冲突,而且最主要的,如果定稿的话,前后对比,兴庆王不是成了冷漠子嗣,独宠孙子的恶人,尤其是他还曾辣手软禁亲子,任凭先忠王怎么哀求都不释放,你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你认为军机府说话语气重了,可以罢免我们,如果认为我们说的是合情合理,就下旨抹去这段话吧!
6月6,多好的日子,中国人叫法,顺加顺啊,可孟庆桢苦恼无比,怎么今天自己就和吃了苍蝇一样,不住的恶心,顺一点也好啊,可从早到晚,一天骂嘴仗没完,和军机府对骂的都要日落西山了,自己还是一点便宜占不到,只不过冥冥中自有天意,孟氏幕府的代表并非孟庆桢一人,六月六这个日子,对他来说是太不顺了,甚至于从日后的局势发展,和宏观历史来看,这是他悲剧下半生的转折点,但却是孟氏幕府的生机之日,没有6月6爆发的问责本纪事件,孟氏幕府的未来肯定会风雨飘摇,彻底断送在孟庆桢和以心崇伝手中,好在这一天,问责事件发生了,而最后,孟庆桢也因为不愿军机府集体下岗,朝政空悬,所以做出了妥协,给孟氏幕府的第一明主孟慧宣(孟昭德是比明主更犀利一层的雄主)日后上台,扇动了第一下翅膀,蝴蝶效应正式开始连锁触发了!
第一百八十二回结束还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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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8年(长福元年)6月6日晚,王城关闭前的最后一个时辰,军机府八大臣赖在房中就是不走,说白了,今天要么承阳王下旨抹去稿件内不实的部分,要么他们就集体在王城里过夜,要么干脆一纸诏书,登基才半年就罢免所有辅政大臣,直接把不忠不孝之名传遍天下,一口气把所有中枢要员罢了,承阳王还没这个胆量,一是怕造反,这是最主要的,二是怕没人接着给他干活了,三也是相对于承阳王自己最致命的,就是他当了九年征夷大将军,一点权力没有,一个嫡系都没有,他的将军府的臣僚都是当年天草时秀给带来了,天草时秀都让人宰了,属下人自然树倒猴孙散,就算补充新的人员过来,距离天草时秀被杀和文惠王病逝,总共才短短三年时间,政治舞台上,三年就是一瞬间的事,孟庆桢和他的臣属能做出什么大动作来,所以根基薄啊,薄的不能再薄了,让他下旨裁撤遗诏辅政大臣这种大事,从技术角度讲,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一头困难重重,一头道个歉认个错就好,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没出过京师的孟庆桢(巡视天下七军那次,一堆人伺候着,比在家还舒服,不能算出门历练)轻而易举的就选择了后者,不论以心崇伝怎么磕头流血,孟庆桢只是轻松的一笑道,“不必紧张,只要孤王和军师还在,早晚拿住他们办了!”以心崇伝听罢心中愕然,怎么政治斗争这么残酷的一件事,让这个小娃娃说出来就这么轻松呢,早晚早晚,早晚二字最害人,你这边松懈一刻,人家那边就多一刻时间,你顶着个王爵的名分算什么,你今天都拿不下藤堂高虎,过段时间就能拿下了么,安东隆盛控制近卫军,你有什么,不过四个左右摇摆的傀儡,而且地位低,连军机府里的领班军机大臣都不是,小团体里都没话语权,需要借用群臣的力量时,这四人能替你出面?以心崇伝这才清楚,烂泥是真的扶不上墙啊,自己太自负了,招惹了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两位,只怕末日要到了,反观军机府那边,临要关门了,旨意终于到了,那就好,集体下班回家休息!
既然承阳王孟庆桢不是个好主子,以心崇伝又把念头放在了下一代王储身上,当年姚广孝青史留名,直到世宗朝尚追封不断,辅佐明成祖朱棣靖难有功的同时,在明仁宗朱高炽,明宣宗朱瞻基身上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所以才博得多代皇帝肯定,既然有榜样在,那自己为何不照方抓药呢,孟庆桢二十五岁便和正室彩蝶(嫣婞院)生下一子,名讳孟繁国,虽然此时年方六岁,可读书要乘早啊,于是以心崇伝指示清凉寺定国,安都院常琼二人,此时被贬官到内廷学做侍学士,上书承阳王,要求早立孟繁国为征夷大将军,选定佐师,开始培养他为君之道,本来两个和尚让藤堂高虎他们一顿收拾,早就不该露头了,但是当初孟昭德顾虑内廷学乃是为朝廷输送治国栋梁的地方,自己必须了解其中的运作,所以特旨内廷学学子,就算没有官衔,只要考入内廷,就具备单独上书权,不受两府八省管辖,可直接递书进入王城,所以二人被贬斥的时候,以心崇伝献计,要孟庆桢不论如何把两人安排入内廷学,保留两人上书的权力,给自己斗藤堂高虎留下一个说话的窗口。
6月12日,承阳王孟庆桢将奏折反复掂量,终于下旨群臣,不必拘礼,上书言事,毕竟自己和父亲的征夷大将军都是在遗诏里写明的,并无新王直接任命某个子嗣为征夷大将军的先例,而且其中原委,彩蝶乃是蒲生家后人,和孟庆桢的五叔,孟昭德收养石川氏的养子孟宪和有外亲关系(彩蝶的姐姐嫁了石川数正的二儿子石川康胜,孟宪和是石川康胜的亲三弟),平日就有走动,而孟宪和本人呢,他的正室杏子又是竹中重门的女儿,竹中重门可是坚定不二的藤堂高虎一派人,毕竟当年都是兴庆王指定的第一代顾命大臣么,不过运气不好,被天草时秀斗倒了,但多少还是财相,帝国三相之一,且目前看,是唯一还掌握着实权的一相,有感于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师父不喜欢他,孟庆桢自然也不喜欢,所以对夫人彩蝶是又恨又怕,虽然孟繁国六岁了,还是不急着教他读书,只希望两个侧室,一位是王京公卿近卫通源大人的小女儿,一位是西国旧贵族毛利平元的女儿,早生贵子,立来继承王位。
这点小算盘早就被藤堂高虎他们看破了,不过因为和孟庆桢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大事抓紧,小事放松,土岐俊丰暂时没有和藤堂高虎联手,强立孟繁国的打算,甚至对于暗地着急,急的都睡不着觉的竹中重门也多加安抚,直到今日,以心崇伝竟然绕过孟庆桢跳了出来,要立孟繁国,甚至在奏折出炉后,还亲自去见了竹中重门一趟,表忠心,发毒誓,要把他的小外孙扶到王储的位置上,竹中重门做了那么短时间的首相,还打算二次过瘾呢,自己的女儿将来当了王太后,自己的外孙当了王,自己还不名正言顺的首相之位啊,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继孟庆桢之后,竹中重门成为了第二个愿意和声名狼藉的以心崇伝合作的高官!
以心崇伝意外将孟繁国牵扯到了权力斗争中来,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还有真田幸村就不得不及时跟进了,他们先联络井伊仁德,命监察省上书,列举历朝历代尤其是中原王朝的政权更迭往事,点明王储不能早早接受良好教育和专门培训,对王朝的伤害,要求孟庆桢赶紧下旨,命孟繁国入征夷大将军府,并选定合适的佐师人选,建立大将军属臣班子,孟庆桢看罢旨意后,是哭笑不得啊,自己这个承阳王当的,两代先王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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