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第22章


诸葛簧侧过腰来,两手扯了扯腰部一带的位置,果然出现一个不小的豁口,应该是缝合的钱崩断造成的。
“价格那么贵,质量这么差,太气人了!”诸葛簧拍案而起,“等吃完早饭,我就去成衣铺找他们算账。”
顾云横颔首:“你去吧。”
诸葛簧腼腆笑道:“一起去吧,我一个人,有点怕。”
顾云横如同听到及其好笑的笑话,筷子伸向菜碟时斜睨着他道:“你脸皮赛过城墙,又有一根三寸不烂之舌能言善道,你怕啥?”
怕啥?
当然是怕成衣铺不给他退换,或者修补。
昨夜在牧府,他一脚被黑衣人踹飞,也不知这衣服是那时被弄坏的,还是因为走线有问题,自己坏的。
诸葛簧心中没有底气,自然想拉上顾云横壮壮胆。他央求了半天,一碗馄饨都没心思吃,好不容易得到顾云横的首肯,这才恢复胃口。
顾云横见他忽然狼吞虎咽起来,颇为无奈地摇头,并不抱希望地问江越岭:“你要一起去吗?”
他话音落下,三名寻常打扮的男子走进客栈,边走边聊无魂尸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无魂尸被弄死了!”
“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啦。说是在牧府被发现的。啧啧,我说牧家被灭门这么久,怎么都没人发现,原来是无魂尸干的!”
“不可能吧?一个无魂尸,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谁跟你说一个的?昨夜无魂尸当场毙命,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名身高九尺的白衣男子,把死掉的无魂尸带走。”
“白衣?我怎么听说是红衣啊!”
“我听说也是红衣啊,不过没有九尺,只有五尺,可矮了。”
这些人言辞夸张,说得神乎其神,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言。顾云横听得直摇头,没想到下面还有更夸张的。
“不管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肯定是无魂尸的统领,说不定手下有一支无魂尸军。”
“天啊!还有这么多无魂尸?看来近期夜晚都不能出门了。”
“肯定的啊,不仅如此,还要锁好门窗,跟城中的修士求一些符咒来贴在家中才安全。”
“对对对!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求吧。”
“好。”
三人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其中一人又道:“听闻被除掉的那个无魂尸是名女子?”
“正是。”另一人挑起一边眉道,“我猜那女的和无魂尸统领关系不一般。”
“哈哈哈,说不定是那位统领得不到她,索性把她变成无魂尸放在身边。没想到一不留神,让她跑掉了,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我可是听说无魂尸一死,就是魂飞魄散,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的。这样还要把她带走,这统领真是爱的深沉啊。”
“是啊,爱的深沉。啧啧——”
顿时,三人不住发出阵阵唏嘘,仿佛他们口中的便是真相。
在他们不远用膳的顾云横和诸葛簧听他们说完,也跟着唏嘘起来。
顾云横道:“不知是谁将昨夜之事泄露出去的,怎么传得这么夸张。”
诸葛簧饮尽最后一口汤,不屑道:“这些人比我还能瞎扯。”
顾云横深以为然,离开前又问了一次江越岭是否与他们同行。令人意外的是,江越岭竟然答应了,一度让顾云横怀疑是屁虫出现了。
一路走到成衣铺,江越岭一声不吭,顾云横心中了然,还是早上的那位。
成衣铺小二眼头活,马上就认出这三位昨天才来过,上前笑容满面地招呼,听完他们的来意后,面露歉意道:“小店商品一经出手,概不退换,但一年之内,小店可免费为您修补。”
诸葛簧一听免费二字,两眼跟火折子似的,噌的一下便亮了,让小二带路,这便去后面找老裁缝修补。
顾云横和江越岭陪他一起,脚刚迈出去,便被一名女子叫住。
两人应声回头,是个熟悉面孔。
那名女子正是昨日带他二人去看女装的那位。她微微一笑,面带歉意道:“两位公子,昨日是我说错了,粉色的那件确实卖给了牧家小姐。”
第20章 章 二十
章二十
昨日异常笃定,今日便推翻自己。
顾云横望向江越岭,见他冷面寒霜,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便道:“姑娘何出此言?”
女子道:“两位有所不知,城中作乱的无魂尸昨日被赶来的修士消灭了。”
顾云横故作不知,茫然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何干系?”
女子叹了口气,惋惜道:“那无魂尸是牧家小姐。”
倘若之前在客栈没有听到三位路人的闲谈,顾云横一定会大吃一惊,而如今,只是有些愕然,不过一夜时间,似乎满城都知道昨夜之事。
他好奇道:“姑娘确定?”
“自是确定才敢说的。”女子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喏,你们自己看。”
容颜清秀,含羞带怯,画中人可不正是牧家小姐牧凛雪嘛。
这幅画画得惟妙惟肖,仿佛把人画活了,一眼便能认出来。
顾云横更加惊奇:“敢问姑娘,这幅画打哪儿来的?”
“路上捡的。”
“什么?”顾云横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女子知晓自己的言辞过于可笑了些,可事实就是如此:“今早街上散落无数张牧小姐的画像,起初众人不知这是何意。后来有人说画中人便是近期在郁林作乱的无魂尸,也向城中修士证实过了,确实是她。说起来——”狐疑地望向顾云横和江越岭,女子继续道,“两位公子一身道袍,想来也是修真人士,昨夜捕捉无魂尸,二位没有同行吗?”
顾云横羞赧笑笑:“我与好友修为尚浅,只在远处观望了几眼。”
这二位公子一身天罡正气,女子不疑有他,道:“听闻无魂尸还有一名同伙。”
顾云横道:“对。”
女子道:“公子可曾看清他的样貌。”
“远远地看了几眼,天色较黑,虽不说完全记得,但再次见到,应该能认出来。”顾云横碰了碰半天不说一字的江越岭,问道,“你看清了吗?”
江越岭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女子喜形于色,道:“太好了!烦请两位公子过目,昨夜所见,是否是这位。”
说着,女子从牧凛雪画像下又抽出一张画像,原来两张宣纸叠在一块,因纸张太薄,没有发现。
顾云横和江越岭放眼看去,宣纸上的男子头戴玉冠,相貌文雅,正是昨夜的黑衣人,不过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是截然不同。昨夜的人满身阴翳,画中人仅是眉眼间浮着几抹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顾云横按捺下内心的惊讶,颔首道:“是他。”
江越岭也认出来了,只是成衣铺的女子说过牧凛雪的画像被人散落在街上,却不曾说过有黑衣人的。于是,他问道:“这幅画哪里来的?”
女子望着他们道:“实不相瞒,这幅画是我画的。”
此言一出,顾云横和江越岭皆是目瞪口呆。
女子又道:“看到牧小姐的画像,我便想起昨日与二位公子的对话,依着回忆把买走粉色衣裙的公子样貌画出来了。画至中途,店中的老裁缝过来找我说事,他只扫了一眼,便道画中人他认识。”
没想到会在成衣铺得到重要线索,顾云横脱口问道:“是谁?”
“牧二公子牧岁寒。”女子话落,掷地有声。
刹那间,顾云横的手顿住,连扇子都忘记打。
女子没有看到他惊呆的模样,继续道:“牧二公子天性活泼,喜爱四处游玩,很少回家,认得他的人不多。老裁缝每年腊月会去牧府给牧家人做新衣,见过牧二公子许多次,因而一眼就认出来了。”
经她提醒,顾云横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画像,果不其然,画中男子的眉眼与牧凛雪有三分相似。
浑浑噩噩地从店里出来,诸葛簧絮絮叨叨地夸成衣铺怎么怎么好顾云横都没听进去,他都已经推翻黑衣人是牧岁寒了,偏偏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走在一旁的江越岭闷不啃声,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同他一样,也糊涂了。
顾云横看了他一眼道:“昨日你不是说除了曲无声的了无生趣,便没有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的功法了吗?”
江越岭冷漠道:“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难倒是跟屁虫说的?
顾云横完全不信他,若真是跟屁虫,早就贴上来,一边印沤兴≡坪幔槐咧薏谎匝晕薏痪×耍窕崮ツミ筮螅貌蝗菀撞偶烦黾父鲎掷矗磕巡怀桑鼓芊至殉龅谌鋈瞬怀桑?br />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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