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第31章


顾云横不敢妄下定论,唯一能够肯定地是那名假扮的人定有问题。
顾云横道:“你留宿此地,是准备夜探那人闺房?”
江越岭不屑道:“以为那个死断袖有这胆子吗?他是打算一觉睡醒,白天再说。而我——”他呵呵笑道,“我可等不及,现在我们就去她房里一探究竟。”
话音落下,不等顾云横反应,他背起闇影剑,跳下床,穿上鞋,转瞬便来到另一间卧房门前。
跟屁虫做事慢悠悠,能一个时辰解决的巴不得磨叽到两个时辰。臭屁虫与他正相反,冒冒失失,风风火火,说干立马就干,完全不过脑子。
顾云横才穿上一只鞋,边穿另一只,边单脚蹦蹦跳跳地追上江越岭。他刚想出声让江越岭稍等,江越岭已经一脚踹开房门。
顾云横放下手,无奈的闭上嘴,赶紧把另一只鞋套上,紧跟其后走进卧房。
放眼看去,房里不见人影,一双绣花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帷幔垂下,遮住里面的风景。
江越岭慢慢靠近,顾云横赶忙拉住他的胳膊摇头,他指了指江越岭背上的闇影剑,示意他用闇影挑开帷幔。
方才踹门那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人都没有醒,要么是里面没人,要么就是假装的。
江越岭没有拒绝他的提议,抽出闇影剑,用剑尖挑开帷幔。顾云横一边注意床,一边分出一丝精力注意其他方位。
这间卧房除了江越岭和他,再无第三道呼吸声,保不准是有人躲在暗处,用那双绣花鞋声东击西。
江越岭手腕翻转,墓地掀开大半边帷幔。
月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床上,顾云横定睛一看,吓得惊慌大叫:“啊!”
江越岭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眉头紧蹙,凶道:“没见过死人啊!”
意识到失态,顾云横忙松开手,吞咽下卡在嗓子里的口水道:“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死相。”
说恐怖,一点都不假,床上那具尸体的脸被人用刀划得血肉模糊,根本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顾云横又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越岭道:“你问我,我问谁。”他扫了眼尸体的手,皱巴巴的,依旧很像村门口的老树,“你看手,跟刚才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人。”
顾云横上前一步,仔细观察,须臾之后,道:“她全身僵硬没有体温,但身上没有尸斑,退不出死亡时间。”
江越岭挑了下眉,打趣道:“不怕了?”
顾云横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怕,方才我是猝不及防才被吓了一跳,你以为呢?”
江越岭嘲讽道:“我以为你们断袖的就连性格都像女人。”
说话真不讨喜,白瞎了那张俊美的脸。顾云横反唇便想说“你才像女人呢”,可一想,这话说了受气的还是自己,太不爽了。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他笑容翩翩道:“臭屁虫师叔祖,你可知男人与男人做那档子事,必有一人充当女人的角色。”
不明他为何突然将话题转于此,江越岭暂时无视那诡异的称呼,颔首道:“知道。”
顾云横手握折扇,转了一圈,停下来时正巧阖上,故意恶心江越岭,在他屁股上拍了下:“我与跟屁虫师叔祖行那事时,师叔祖在下,我在上。臭屁虫师叔祖您说,谁才像女人?”
自从屁股被扇子拍了一下,江越岭就像春节时点燃的炮竹,噼里啪啦炸起来,听完这句话,炸得更厉害了,不管顾云横在场,就跟自己吵起来了。
“死断袖你出来!”
恶狠狠地声音忽而变软了:“干嘛?刚才不让我出来,现在又叫我!”
“你断袖就断袖,为什么还被人压!”
“谁说我被人压了?”
“你相好说的!”
相好两个字,成功的让顾云横想起了诸葛簧。
眼前江越岭和江越岭吵得真欢,顾云横听得头晕脑胀,分不清谁跟谁,恐怕上次诸葛簧看到这阵势,被吓得不清,才会连夜躲在他房里,告诉他这个大秘密。
跟屁虫听臭屁虫说相好,声音一抖,激动地难以附加:“小云横承认我是他相好了?只要他愿意,在上在下都一样!”
臭屁虫骂骂咧咧道:“放屁!你我公用一个身体,老子才不想被男人上!”
跟屁虫不开心,义正言辞地教育起自己来:“你这观点不对啊,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上下都一样,凭什么就非要小云横在下,我就不能在下了?”说完,还冲顾云横挤了挤眼。
顾云横还没接受完,就看到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臭屁虫凶狠道:“看什么看,死断袖!”
“你骂我云横小宝贝儿!”跟屁虫气得捶起自己来,“你快走,把身体还给我,我要和小云横共赴*。”
臭屁虫抢回身体,二话不说,先在肚子上捅上两拳:“你敢打我?”
“我就打,天大地大,不如小云横最大!”跟屁虫打着打着,吐出两口血。
顾云横吓了一跳,自己把自己揍出血了,这要用多大的劲?
“闹够了吗?闭嘴!”
顾云横正想制止这两个明明已经过百岁,却形同孩童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止声惊到,刚才还在吵闹的江越岭忽然安静下来。
顾云横还没闹明白发生何事,江越岭望向他道:“走吧,一起去其他民宅探探。”
顾云横愣了一愣,直到江越岭又叫了一遍:“顾云横。”他才回过神,快步跟上。
折腾了这么一场,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太阳没有丝毫爬起来的迹象。甘清村村民忙忙碌碌的生活着,陆续有人穿过顾云横和江越岭的身体,干自己的事情。接亲的队伍已经拜好堂,夫家摆着流水席请大家来吃。
热闹属于他们,不属于两个外乡人。
江越岭随便捡了一户民宅走进去,全家惨死。再去一家,情况一样。
顾云横与他陆续查看了十几家,没有一个人死相正常,全都死相凄惨,让人不忍直视。刚进村遇上的那个跌倒的小男孩和他母亲,两人的四肢均被割下来,杀人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小男孩的四肢拼在母亲身上,把母亲的移到儿子身上。
顾云横皱紧眉头问:“杀便杀了,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
江越岭没有回答他,沉吟片刻道:“这里没有怨气。”
顾云横感受一遭,睁开双眼,讶异道:“奇了!真的没有。”
惨死之人,必会怨气冲天,要么化作厉鬼,要么变成凶尸。可甘清村无一丝怨气,无一个厉鬼,就连凶尸也不曾碰见,只有一个个没有呼吸的人普通的生活着。
甘清村的村民究竟经历了什么?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装扮成老奶奶又无缘无故消失的人是谁?他去哪儿了?
一个个谜团困扰着顾云横,竟是比无魂尸还让他无从下手。
“师叔祖,现在怎么办?”顾云横偏头时好似看到江越岭眉间的朱砂闪烁了一下,定睛看去,发现那里并无异常,想是自己看错了,便没当成一回事。
江越岭自民宅中走出,顾云横紧跟其后。
天空慢慢地现出一片鱼肚白,阳光普照大地,路上的村民变得越来越淡。当太阳高高挂起,甘清村又变回顾云横和江越岭初来的模样,空无一人。
江越岭清润的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找。”
顾云横没听清:“师叔祖?”
“世间万物,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江越岭淡淡说道。
旭日初升带走鬼魅的一夜,迎着朝阳而立的师叔祖看起来孤傲孑然,顾云横一瞬间竟挪不开眼,这风骨,分明就是当年傲世无双的江越岭!
第28章 章 二十八
章二十八
风声鸟声虫鸣声,除此之外,甘清村再无其他响声。
江越岭同顾云横又挨家挨户排查一遍,结果一样。死去的人依旧维持着死时的惨样,推断不出来死亡时间,尸体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何种原因并无腐化的迹象,而假扮老奶奶的人也不见踪影。
两人步行于空荡荡的村道上,彻底没了头绪。
顾云横手足无措,轻叹一声道:“看样子只能等晚上了。”
江越岭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响声,视线移到顾云横肚子上,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昨晚到现在就没进食,师叔祖你不饿吗?”
江越岭温言道:“还好。”
这村子里没有活人,食物更不用说。江越岭环视一周,指着南边道:“那边有一片树林,说不定能抓到野味。”
顾云横双眸亮起:“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之前,顾云横下山历练过不少次,但每回遇上麻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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