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罪8》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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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证,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范泽天说,「我们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名持证人的情况。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张总经理翻开上岗证,先看一下照片,又看了一下名字,皱起眉头说:「容彩?好像有点儿印象,但具体记不太清楚了,咱们公司一共管理着两百多名家政服务员,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记得每一个人的情况。」
他打开计算机,在计算机里查了一下,然后说:「这个容彩,确实是咱们公司培训出来的家政服务员。她是湖南益阳人,今年45岁,7年前就已经在咱们这里考到上岗证了。她拿到证后,一直在一户姓姜的公务员家里做保姆,帮人家带孩子。看起来应该干得不错,7年来一直没有换过雇主。」
「她平时会回公司这边吗?」
「应该很少回来。」张总经理扬了扬手里的上岗证说,「这个证一般两年一换,除了换证的时候回来过,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员工平时好像很少到公司里来,所以公司对她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她、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张总经理小心地问。
文丽说:「她死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她死在路边一条臭水沟里,是被人勒死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张总经理吓了一跳,喝了口水,很快就反应过来,生怕这事跟公司扯上关系,忙说,「我对她的情况,也只了解这么多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问问她的雇主,也许……」
范泽天说:「那好吧,请你把她雇主的资料告诉我们,我们会去调查的。」
张总经理在计算机里看了一下,说:「她的雇主姓姜,叫姜昊明,家住名雅苑8幢304房。」
名雅苑坐落在中心城区,交通便利,风景也不错,里面的住户大多是收入较高的公务员,或者是做生意赚了大钱的商人。在青阳城里,名雅苑也算得上是个高档小区了。
范泽天和文丽来到名雅苑,时间已是中午。按照那个张总经理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小区内8幢304房,然后按响门铃。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显得文质彬彬的样子。对方隔着防盗门疑惑地打量着他们,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文丽出示证件后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来找姜昊明先生。」
那个男人怔了一下,看着她道:「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请问您认识容彩吧?」
「容彩?」姜昊明脸上神情微变,急忙点头说,「认识啊,她是我们家保姆。她出了什么事吗?」
文丽见他警惕性非常高,自始至终都隔着防盗门跟自己说话,并没有打开门让他们二人进去的意思,就直接说:「今天早上,有人在公路边的小水沟里发现了容彩,她已经死了。」
「什、什么?她死了?是自杀吗?」
「不,她是被人勒死的。」
姜昊明大吃一惊,左右看看,这才觉得被邻居看见有警察来找自己似乎不妥,忙打开铁门说:「你们进来说话吧。」
范泽天和文丽走进屋,发现屋里除了姜昊明,还有一个女人正在厨房里挽着衣袖做饭。
姜昊明说:「她是我爱人,跟我在同一家单位上班。自从我们家保姆容嫂,也就是容彩,昨天下午失踪之后,家里没有人做饭,所以我爱人中午下班回家,只好亲自动手了。」
「容彩昨天下午失踪了?」
姜昊明点头说:「是的,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她。」
姜昊明告诉警方,容嫂是7年前到他们家做保姆的。当时他们的儿子刚刚出生,他和他老婆都要上班,没有人带孩子,所以就到家政公司请了一个保姆在家里带孩子。容嫂做事认真负责,他们夫妻俩都很喜欢。
孩子一年前上了一所寄宿制小学,一个星期回家一次,虽然已经不再需要保姆照顾,但他跟他老婆这时候都已经在单位升职了,工作更忙,还经常出差,考虑到家里很多事情都无暇顾及,所以仍然把容嫂留在家里帮忙。
容嫂也很珍惜这份工作。她在老家有丈夫和一个儿子,她丈夫以前在碎石厂打工,后来得了职业病,没法干活儿,只能回家休养。
她刚刚出来打工的时候,儿子还在读中学,现在她儿子已经在西安念大学了。丈夫的药费和儿子的学费,全靠她一个人打工来承担,她肩上的负担很重。有时候姜昊明夫妻俩出差,容嫂就会偷偷出去找点儿兼职挣点儿外快,虽然他和他老婆心知肚明,但也从来不说破。
昨天傍晚,姜昊明和他老婆下班回家,发现容嫂居然没有在家,晚饭也还没有做好,两人都觉得有点奇怪,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就算容嫂有什么急事要去办,也一定会打电话向他们请假。
刚开始,他和他老婆以为容嫂可能是遇上了什么急事,来不及打电话请假,所以也没有多想,自己动手做了一顿晚饭。到了晚上仍不见她回家,这才觉得有些异常,今天早上打她的手机,手机一直关机。
他们越发觉得奇怪,但想到容嫂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也一直没有报警。想不到中午刚下班回到家,警察就来敲门了。
范泽天听说死者容彩昨天下午就已经失踪,不由得也吃了一惊,盯着姜昊明道:「你确定她是昨天下午失踪的吗?」
姜昊明点点头说:「是的。昨天下午两点多,我和我老婆出门上班,容嫂当时还在家里。等我们傍晚6点左右下班回家时,她已经不见了。」
「她有没有给你们留下口信或纸条之类的,告诉你们她去了哪里?」
「没有,既没有留下纸条,也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我问过小区门口的保安,他说昨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看见容嫂一个人出了小区,就没有再见她回来。」
「她身上有手机,对吧?」
「是的,她自己有手机,给我们打个电话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她没有。而且我们后来也给她打了电话,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姜昊明转身找到一张小纸条,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他:「就是这个。」
范泽天接过纸条问:「你们有没有听说她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姜昊明摇头说:「这个应该没有。她在我们家干了7年保姆,平时接触的外人并不多,生活圈子也很狭小,好像也没有看见她跟什么人吵过架。仇家之类的,就更没有听说过了。」
范泽天又问了一些情况,感觉到对方虽然是容彩的雇主,而且容彩为他们服务了7年多时间,但他们对这个保姆好像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了解,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他只好起身告辞,临走时给姜昊明留了一张名片,叫他想到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告诉警方。
6
文丽和队长从姜昊明家里走出来,刚到楼下,范泽天的手机就响了,一接听,是李鸣打来的。
李鸣在电话里说:「范队,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情况。」
范泽天问:「什么情况?」
李鸣说:「容彩临死之前,曾经被凶手捆绑过手脚,这个你们在现场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就在刚才,我们从死者脚踝处的捆绑痕迹里发现了一根蓝色的尼龙丝,应该是她被凶手用尼龙绳捆绑之后遗留下来的。经过化验,我们发现这根尼龙丝,与半个月前死在养猪场后面的马旺财身上发现的尼龙丝成分相同。」
范泽天说:「这个不奇怪,尼龙绳的成分,应该都差不多吧。」
「不,马旺财和容彩身上发现的尼龙丝,经化验,成分不是相同,而是高度相同。」
「高度相同?」范泽天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捆绑他们的,是同一根尼龙绳?」
李鸣说:「我看不大可能是同一根绳子。最大的可能是,从同一根尼龙绳上剪下来的两截绳子。」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从商店买了一大卷尼龙绳,先剪下一段,捆绑了马旺财,过了半个月,第二次作案时,又剪下一段,捆住了容彩?」
「是的,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也就是说,杀死马旺财和容彩的,是同一个凶手?」
「很有可能,我觉得这两个案子完全可以并案侦查了。」
范泽天想了一下说:「你先把现场的工作做好,具体案情,咱们回局里再讨论。」
挂了电话,范泽天把这个情况跟文丽说了。
文丽皱起眉头说:「这么说来,容彩与马旺财这两桩命案之间,是有关联的了,那容彩跟马旺财之间,是不是也有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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