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芳月四》第30章


“恩。”
她旁边的仙子,倒竖峨眉,“见了仙妃,连点礼教都不讲,仙帝之前可是知礼小仙,妖精都这么散漫无理么?”
映珏瞪了仙子一眼,赔笑到“姐姐,莫见怪。”
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我脚下不稳,跪在地上。映珏赶忙扶起我,“姐姐,不用这样的。”
有人来传,“落禾,仙帝在主政殿有话问你。”
映珏差人扶起我,道声,“仙帝忙了一天总要休息一下,我还要去准备。”
“哦。”我轻轻说出来。
也许是我心里难过,映珏在走的时候得意洋洋。
我边拍身上的土边向前走,我和旁边的小仙说,“要不我就不去了。”
小仙一脸严肃,“还是守点规矩的好。”
灰头土脸的出现在陶之面前,陶之埋首于文案中,“你们退下。”
我站了很久,心想今天又不能去找白胡子了。陶之把其中一本扔在地上,脸上显现了杀意。我去帮他捡回来,看见映珏几个字,也没多问。
“最近可好?”他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好。”
“你平日就没什么事来找我么?”
“没。”
“话倒是越说越少了。”
“是。”
陶之推翻了桌上的一摞文案,“连你也要惹我生气。”
“我没有。”我看着怒气冲冲的陶之,走上前,帮他把文案整理好。“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琴瑟(二)
陶之伸了下手碰到我的指尖,后又缩回去。果然出去的时候天色已晚,走回琴瑟,炖了锅汤。装在篮子里,又走回主政大殿,蜡烛都熄了,人都走了吧。我碰见锁门的小仙问他,“要不,给你吧。”
小仙头都快摇断了。走到池塘边,想倒又觉得不合适,就盘腿坐下,一口一口的喝。喝完用袖子擦了下嘴。走回琴瑟。仙仆竟将大门紧锁。我敲了半天,没人来应。裹了裹衣服,入夜有些凉,不知不觉走向倾世殿,灯火通明,仙子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我拦住一位仙子,“劳烦通报一声陶之,我想见他。”
我等着有人告诉我陶之不见,却没想到有人将我迎了进去。本就没想到他会见我,也不知道真的见了要说什么,当看见陶之躺在卧榻之上,映珏端了一盘水果在喂,陶之半张着嘴,撑起半个身子,我决定什么也不说了。
陶之问“什么事?”
“啊?”受了惊吓,“向日葵,向日葵可在宫中种得?”
映珏用帕子掩嘴一笑,“种得,姐姐去找服侍我的仙女要一把种子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
陶之忽的现身在我之前,“到底什么事?”
“我被锁在门外了。”自己不争气的这张嘴。
陶之皱眉,牵过我的手。映珏向旁人使了眼色,“去,给姐姐腾间房。”双手从陶之手中扯过我的手,握住,“姐姐,今天留在这吧。”
我指了指那个给我腾房的仙子,“我随她去吧,年龄大了,易犯困。”
映珏掩嘴一笑,抽出陶之手里的我的手。随便睡了一晚。听人嚷嚷,细一听,映珏在外大声说,“陶之,看看你,发髻都盘歪了,像个孩子。”我推门出去,映珏和陶之站在正中,映珏在整理陶之的头发。
打了个哈气,“我先回去了。”实在困的不得了,回去补觉。
映珏又在一旁娇滴滴的喊一声,“陶之。”
我快快的走开了。躺在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补了一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我掐指一算,我觉得也许这么历练历练,自己也能寿与天齐。夜深了,自己又睡不着,在屋子里摸黑走来走去。外面有响动,我蹲在门口细听,几声蛐蛐。正要起身,门缓缓的开了,露出一角青衣,我缠住来人的腿,将他绊倒。
点了蜡烛,看来人的脸,涨得通红,硬是把疼痛憋着的样子很奇怪,“陶之。”
“把我扶起来。”
我把烛台放一旁,扶陶之进屋。“摔到哪了?”
陶之不作声。我出去将烛台拿进来。“琴瑟殿里的仙仆我给你换了,以后多晚都会有人给你守着门。”
我点点头,陶之的脸映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好像那天的样子啊,脑子里空白一片,微笑着上前,亲了下陶之的左脸颊。“我找到你了。”
陶之仰面看着我,“那天那么晚怎么还不回来?”
“哦,”回到现实中,“散步,散步不由得晚了点。”
陶之轻笑,“你可知你扯谎的时候开头的字总喜欢说两遍。”
我无可奈何,“熬汤。”
“熬汤?在外面熬?”
“我,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哦?”陶之挑眉看我。
我叹了口气,“我熬了一锅汤,然后送去主政殿,然后没有人,然后怕浪费,然后就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喝完了汤,然后再走回来,门锁了。”很是顺畅。
陶之保持着微笑,“怎的不差人和我说?”
“我是没名没分的妖,也不再是妖后。”我低头。
陶之继续笑,我觉得他今天不正常,脸是不是抽筋了。
“有我,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跑到铜镜前照了照,又跑出殿门口看了看上头的牌子,这不琴瑟好端端的两个大字么,又跑回去,“陶之,我是落禾。”
陶之眼睛里露出疼惜的光芒,“我知道。”
我理理自己的头绪,“陶之,你明天还有的忙,你先睡。”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床榻,去铺了铺。
陶之摇了摇头,“你睡吧,我一会还要走。”
见我站着不动,陶之说,“看着你睡我才走。”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眯眼看看他走了没走,不一会又看看,睁开眼睛,“我睡不着。”
陶之坐在床边,“那我陪你说说话。”
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终于想出“你是师傅变的?”
陶之脸色一变,“佑蓝,佑蓝,你脑子里还装得下别人么?”他深深吸了好几口,端正了五官。“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啊?”我蒙被子盖到脸上,只露一双眼睛。
陶之啧了下嘴,“是不是有点直白?”
我点点头。陶之想了想,“但你还得回答我。”
“只得君子半面妆。”
“妆半?”陶之笑,他俯下身来亲了下我的额头。
“那你呢?”
陶之想回答,我说,“算了,算了。”
陶之又开了口,门外有人哭,“陶之,你在哪?我害怕。”
陶之跳窗而去。原来见我是这么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有人破门而入,我闪了身形上去,赏了来人两个耳光,直接打晕在地。妖气溢出。
映珏露面,“姐姐”推门就要进来,使劲向里看,“姐姐,映珏怕黑。”
“你要觉得我屋里烛台亮,送你就是。”我凝了水汽将烛台托过来,摔在地上,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
“姐姐,你生气了?”映珏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我好端端的在屋里躺着,门就从框子上掉下来,冲进一黑色的彪形大汉,要是你,会害怕吧?”
映珏翻了个白眼,“我们走。”
仙子指了指地上的人,“他?”
“拖走。”
漫天的繁星,夜色不错。陶之的答案显而易见,总之不是我。白天,我向仙仆借了工具,开始修我的门,仙仆诚惶诚恐,“娘娘,您不用这样,交给我吧。”
我摆了摆手里拿的木板,“我只是没事干。”
修门修了一天,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一定去找白胡子,这一拖再拖的。又觉得修理东西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沉沉睡去。
“师傅,别走。”我惊醒。鯈鱼精一大早捎信给我说,佑蓝从初白搬走了。我回,帮我留意明净的动向。
师傅去哪,明净应该会去找吧。走去无穷极,路过主政殿的时候,特意没停,刚踏进无穷极的界,白胡子冲上来给我了一个拥抱,“这一走近半年了吧。”
“白胡子,我想你。”
“落禾,我也想你。”
我俩抱头痛哭。“你守井多少年了?”
“天机不可泄露。”
“这么多年你就只有我一个朋友?”
“恩。”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很真实的一句话,那几千年陪我的是,“姑娘家,也不怕着了凉。”,后几千年陪我的是,“落禾,。。。”等等一长串话,我想这几千年,陪我的会是,“天机不可泄露。”
陪白胡子说了说话就回去了。盘腿坐在床上剥柚子,又苦又酸。窗户微闭着,吹进丝丝凉风,放下柚子,合窗的时候,看见天很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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