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文里修仙》第91章


夏侯巽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是生活在仇恨里。”但他想起自己的生活,似乎从白马山庄开始就一直辗转在各种各样的仇恨中,从为夏侯耀报仇到为他亲爹报仇,这样在仇恨中的生活确实让他十分痛苦,可他虽然想不起来,但是他就是认为在之所以在这样的仇恨中,他没有迷失自己,有想活下去的欲望,必定有一个让他舍不得离开这世间的理由,可是这理由是什么呢?他一想到这些,便头痛欲裂!!!
魏武帝看着他捂住头克制自己的样子,不免有些暴躁,他逼近夏侯巽,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曹家儿郎,宁叫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你今日若是不杀了这叛徒,便是愧对我曹家列祖列宗,他日九泉之下,我看你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父母至亲!!!”
他拿起地上的一把剑,道:“快!拔剑啊!”
夏侯巽捂着头退后一步,魏武帝将剑柄递给他,喝道:“拔剑!!!”
夏侯巽怒视着他,拔出剑,魏武帝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很快,这个微笑便凝固在他嘴边。
他愕然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剑,难以置信又无比愤怒道:“你!”
夏侯巽平静地看着他,道:“演了这么半天,入戏挺深啊!可我不想再陪你演下去了,装孙子很累的。”
“魏武帝”怨毒地看着他,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夏侯巽摸摸自己的脸,嚣张一笑道:“我祖爷爷怎么可能拥有我这样的盛世美颜。”传说中,魏武帝丑到都不敢见匈奴使者,深怕影响我汉人在匈奴人心中的高大形象,所以要谋臣扮成自己的样子代为接见,若是他真的有自己这样的盛世美颜,怎会不敢见人?
“魏武帝”:“……”
魏武帝死之后周围那些景象突然扭曲,夏侯巽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待在那棺材下面黑漆漆的室内。
他转头一看旁边的嵇彻,心中顿时安心,方才在梦中他虽然忘记了所有与嵇彻的过往,但是阿彻留在他心中的温暖与爱是却始终支撑着他,没有沦为仇恨和欲望的奴/隶,这个人间虽然丑恶肮脏,但是只要有嵇彻在,他永远不眷恋天堂。
嵇彻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夏侯巽凝视着他,方欲说话,夏侯巽突然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嵇彻以为夏侯巽是被吓到了,便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已经没事了。”
夏侯巽点点头,闷声道:“我晓得。”却始终埋在他胸口不出来。
嵇彻摸着他的头发耐心的安抚他。
两人之间气氛正好,突然听到一个充满怨气的声音道:“二位抱够了吗?抱够了麻烦好好看看眼下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巽摸摸自己的脸,嚣张一笑道:“我祖爷爷怎么可能拥有我这样的盛世美颜。”
魏武帝:我棺材板要压不住了,放我出来,我要打死这个不肖子孙!!!
第86章 第八十六回 魏武帝疑冢奇遇(五)
“二位抱够了吗?抱够了麻烦好好看看眼下这个地方!!!”
夏侯巽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冷淡又充满怨气的声音,不是慕容冲就奇了怪了。
夏侯巽还抱着嵇彻,寻声歪过头道:“别阴阳怪气的,你到底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周围忽然出现了一缕亮光,慕容冲举着个火折子慢慢走过来。
拜他所赐,夏侯巽终于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亏得下墓这半日里没吃东西,不然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都要吐了。怪不得他方才从幻觉里出来便发觉周围静悄悄的,原来困在这墓室里的人除了他们几个,都死了。
离夏侯巽最近的是那个王麻子的尸体,只见他面目狰狞,似乎陷入了某种狂喜中。而他的整个血肉之上,彼岸花破肉而出,长满了他整个身躯,那花朵的长势极快,如今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长得有三四寸长了,在血肉之上妖娆盛开,看的让人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整个暗室中的人,除了他和嵇彻、慕容冲外,其他人身上都如同王麻子一般长出了诡异的彼岸花。
发光的红色彼岸花,花朵上蓝色的磷粉,幻觉……电光火石之间,夏侯巽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他赶忙捂住口鼻,闷身闷气道:“快,捂住鼻子走。”
嵇彻看他大惊失色,赶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旁边的慕容冲瓮声瓮气,道:“我们往哪里走?!”
上去肯定是不能了,可这间房间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到底该往哪里走呢?!
夏侯巽突然想起,方才在他的幻觉里,那个冒充魏武帝的人领着他打开前面的一个岩石出了这间墓室。
夏侯巽绕过那些七横八竖躺着的人,带着嵇彻和慕容冲往前面走去,刚想按照幻觉里的方式打开那个石门,突然发现石门的位置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那破洞的形状一看就是被暴力打开的,看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离开了这间墓室。
夏侯巽佝偻着身子,刚想爬出去,就被人大力推到了一旁,慕容冲理直气壮道:“我不能死!”说完,他率先爬进了洞口。
夏侯巽:“……”
夏侯巽还在发愣,嵇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爬出去。夏侯巽这才低着头,爬出去了。
夏侯巽爬出洞的时候,看到慕容冲站在那洞口前面等他们,夏侯巽嘲道:“你不是怕死,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慕容冲面不改色道:“我不是怕死,我是不能死。”
夏侯巽挑眉看了他一眼,道:“对,你,高贵的鲜卑皇族,北秦大帝苻坚心尖尖上的人,当然不能死,其他人的命屁都不是,怎配和你相提并论?!”
夏侯巽说道“北秦大帝心尖尖上的人”这句的时候,慕容冲脸色一变,拿着匕首冲过来抵住夏侯巽的脖子,愤怒地看着夏侯巽。
夏侯巽知道慕容冲现在孤立无援,自然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因此并不慌张,好整以暇含笑看着他。
慕容冲看着他恶狠狠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夏侯巽一根手指抵住他匕首的锋刃,漫不经心笑着,仿佛毫不在意,嘲弄道:“来呀,来呀,让我来见识见识慕容公子的恼羞成怒神功。”
慕容冲气的脸和脖子全红了,眼神凶狠,看上去立马就要将夏侯巽撕成碎片,但下一秒他就被人悬空提起,甩到了一旁的岩石上。
夏侯巽站直身子,道:“你怎么才出来。”
嵇彻道:“方才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动了下。”
夏侯巽诧异道:“还活着?”按照他的推理,只要长出了花朵的人,都不可能活着了。
果然,嵇彻摇摇头。
夏侯巽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站在一个通道内,和方才他在梦境中经历的一模一样,他道:“里面那些花太厉害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嵇彻点点头,夏侯巽凝神听了听水声,往右边走了,慕容冲一眼不发,跟上来了。
夏侯巽便也未再说什么,方才在洞里慕容冲推开他之后,他确实很生气,虽然他心里知道慕容冲和他们是敌非友,且在生死关头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明白这些道理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因此他方才出来之后才给慕容冲添了点堵,但他并没有要他死的意思,解药还在他身上呢,因此见慕容冲跟着他们一起,便也未说什么。
他们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声音凄惨到听到的人心中都跟着发毛,且夏侯巽隐隐觉得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突然,前面的一个房间里跑出来一个人,他姿势非常怪异,跑了两步便倒下了。
夏侯巽还未说话,慕容冲便喊道:“夏侯珏!!”说完,他急走两步,上前去查看夏侯珏。
夏侯巽看了嵇彻一眼,也不动神色跟了上去,走近一看,才发现夏侯珏的大腿和肚子上都冒出了那发光的夺命彼岸花,他的大腿和肚子上一片血肉模糊,长出来的花朵却花花叶叶都很干净,当真是出血污而不染。
花朵不断破肉而出,夏侯珏疼地皱眉哼气,但他太虚弱了,已经发不出多余的声音了。
慕容冲叫道:“夏侯珏!!夏侯珏!!!”
夏侯珏听到有人唤他,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满是血污,神色都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乱飘,仿佛犹在梦中,不知今夕何夕,突然看到夏侯巽的时候,他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挣扎着往后一躲,喃喃说了些什么,慕容冲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夏侯巽面无表情看着他,他虽然未听清楚他的声音,但是他看到了他的嘴型,他说的是:“不可能。”
说完之后,夏侯珏仿佛彻底醒来了,那沾满血的彼岸花还在他的身上肆意生长,但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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