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第48章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要找雮尘珠,必定要先从刻满天书的这块异文龙骨入手。拿这拓片,到陕西去找孙教授,死活也要套出这异文龙骨中究竟记载着什么内容。
去陕西古蓝越快越好,Shirley杨和我两个人明天就立刻动身,把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中的这块异文龙骨,查他个底儿掉。由于胖子有恐高症,坐不了飞机,所以就让胖子留下来同大金牙采买各种装备。
Shirley杨把了尘长老遗留下来的摸金符给了我。我喜出望外,这回倒起斗来心中更有底了,而且现在三个人,每人一枚正宗的摸金符,看来上天注定,要我们三人同心合胆,结伙去倒斗了。
另外Shirley杨还把她外公留下的一些摸金校尉的器械也都一并带了来,包括金刚伞、捆尸索、探阴爪、旋风铲、寻龙烟、风云裹、软尸香、摸尸手套、北地玄珠、阴阳镜、墨斗、桃木钉、黑折子、水火鞋等等等等,还有摸金校尉制造各种秘药的配方。
这些摸金校尉们千百年来依靠经验与技术制成的器械,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贝中的宝贝,有很多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亲眼见过的家伙。
有了这些传统器物,再加上让胖子与大金牙置办我们惯用的一些装备,工兵铲、狼眼手电筒、战术指北针、伞兵刀、潜水表、防毒面具、防水火柴、登山盔、头戴射灯、冷烟火、照明信号弹、固体燃料、睡袋、过滤水壶、望远镜、温度计、气压计、急救箱、各种绳索安全栓……有了这些不管去哪,都差不多足够应付了,如果环境特殊,需要一些特殊的器材,可以再进行补充。
工兵铲,最好能买到我们最初用的那种二战时期装备德军山地师的,如果买不到的话,美国陆军的制式也可以。
伞兵刀只买苏联的,俄式的我们用着很顺手,因为各种伞兵刀性能与造型都有差距,割东西或者近战防身,还得是苏联106近卫空降师的伞兵刀用着最顺手。
有了这些半工具半武器的装备,不需要枪械也没问题,不过以往的教训告诉我们,我们的失败常常是由于轻敌。倒斗这行当,经验远比装备重要,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胆略,就算武装到牙齿,也照样得把小命送掉。从黑风口野人沟,到沙漠中的精绝古城,再到龙岭中的墓中墓,虽然野人沟的墓只是个落破将军墓,精绝古城那次有考古队的人跟着,不能算是倒斗,龙岭中是处空坟,但是这三次深入古墓的经历,可以说都是极其难得的经验。
不过大型古墓都是古代特权阶级的人生终止符,对于古人来讲,意义非常。古墓里面往往除了铜棺铁椁,还要储水积沙,处处都是机关,更有无数意想不到的艰险之处,所以事前的准备必须万全,尽量把能想到的情况都考虑进去。
众人商议已定,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分头行动,我跟Shirley杨一起兼程赶到了西安,然后搭车前往孙教授带领考古工作组驻扎的古蓝县,却没想到在古蓝县又发生了意外,孙教授已经离开了古蓝县招待所。
孙教授常年驻扎在古蓝,负责回收各种有关古文字的出土文物,他要是不在县城,肯定是下到农村去工作了,那想找他可就很难了,没想到事先计划好的第一步就不顺利。
第三十一章石碑店
老刘头说孙教授他们也就刚去了石碑店半天,离古蓝县城并不远,但是那地方很背,没去过的人不一定能找到,我找个人带你们去吧。于是喊过来街上一个约有十岁大小的憨娃,那是他外孙子,平时跟父母在河南,每年学校放暑假都到古蓝县来玩。石碑店离县城很近,这小子经常去那边玩。
刘老头招呼那小孩:“二小,别耍了,带你叔和你姨去趟石碑店,他们要寻那位考古队的孙教授。”
二小的脑袋剃了个瓜皮头,可能刚跟别的小孩打完架,身上全都是土,拖着一行都快流过河的青鼻涕,见刘老头让他给我们带路,就引着我和Shirley杨二人去石碑店。
到石碑店的路果然十分难行,尽是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二小告诉我们说离得不远,就是路不好走,走过前边最高的那个山坡就到了。
Shirley杨见这孩子身上太脏,看不过去,便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鼻涕,和颜悦色地问他道:“你叫二小?姓什么?”
二小抹了抹鼻涕答道:“小名叫二小,姓个王,王二小。”
我一听这小孩的名字有意思,便同他开玩笑说:“你这娃叫王二小?你小子该不会把我们当鬼子,引进伏击圈吧?”
王二小傻乎乎地对我说:“叔啊,啥是伏击圈?对咧,那女子是你啥人哩?咋长得恁好看?”
我偷眼一看Shirley杨走在了后边,便悄声告诉二小:“什么好看不好看?你这小屁孩儿,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她是我老婆,脾气不好,除了我谁都不让看,你最好别惹她。”
Shirley杨走在后边,虽然我说话声音小,还是被她顺风听见了我的后半句话,问道:“老胡你刚说别惹谁?”
我赶紧拍了拍王二小的头,对Shirley杨说:“我刚说这小鬼,很顽皮,这么丁点小就知道花姑娘好看的干活。现在的这帮小孩啊,别提了,没几个跟我小时候似的,从小就那么胸怀大志,腹有良谋……”
我话音未落,突然从山坡后转出一个头扎白羊肚手巾的农村壮汉,腰里扎了条皮带,手里拎着根棍子,对我们喝道:“站住,甚花姑娘的干活?你们是不是日本人?”
我被他吓了一跳,虽然这是山沟里,但是这光天化日,难道还有剪径的强人不成?赶忙把二小与Shirley杨挡在身后,对那汉子说道:“老乡,别误会,都是自己人,我们不是日军,我们是八路军武工队。”
头扎白毛巾的老乡对我们三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啥八路军嘛,我看你们不像丝(是)好人。”然后说着就拿棍子赶我们,说这里被民兵戒严了,不许进。
我心想这没灾没战的戒哪门子严,再说没听说有民兵拿木头棍子戒严的,这孙子疯了是怎么着。于是挽起袖子,打算把他手中的棍子抢下来,以免这莽撞的农夫伤了人。
我正要过去放对,却想不到这位自称是石碑店民兵排排长的乡民,竟然认识我们三人中的二小,原来二小总跟他儿子一起玩,这样一来双方就不再动手,都站定了讲话。
那民兵排长拙嘴笨腮,乡音又重,跟我们说了半天,我才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石碑店的名字,得自于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石碑。那石碑十分高大,顶天立地,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遗留下来的,风吹雨打,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了。
提起石碑店,最著名的不是那块破石碑,而是村中的一间老字号棺材铺,附近十里八村,包括古蓝县城,都只有这一间棺材铺,因为其余卖棺材的生意都不如它。
传说这间老棺材铺,最早的时候,掌柜的是个做木匠活的好手,刚开始经营的是间木工作坊。
有一次这位木匠师傅给一户人家打了口棺材,这口棺材刚做完还没上漆,按规矩还得给人家走十八道大漆,当时这口半成品的棺材,就在他的木匠铺里摆着。
晚上的时候,木匠师傅坐在中堂,喝了几杯老酒,一想到生意不好做,半个多月就接了这一个活,心中免不了有些许憋闷,于是拍着棺材长吁短叹,酒意发作,不知不觉地就趴在棺材上睡着了。
当天晚上木匠师傅做了一个梦,梦见棺材里有一团寒冰,冻得他全身打颤,如坠入冰窖一般。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开门一看,原来是同村一户人家夜里有人过世,赶来他这里定做一口棺木。
难得一个活没完立刻又来个新活,木匠师傅心中大喜,但是又不好表露出来,毕竟是给人家操办白事打寿材,表面上也得表现得沉痛一点。为了对村邻的故去表示痛心,木匠师傅又顺手拍了一下那口半成品的棺材,然后收了定金,开始忙活起来。
日头刚升到头顶,木匠师傅正在赶工打造寿材,忽然又有人来定棺木,这可真是奇怪,村里一年也只不过死十来个人,这一会儿工夫连着死了两个人。
木匠越想越不对,回忆起自己夜里做的梦来,难道那些人死是因为自己用手拍棺材?于是又试着拍了拍那口半成品棺木,不到天黑,果然又有人死了。
木匠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手一拍棺木,附近就有人死掉;喜的是这回不愁没生意做了。这位木工师傅,本就是个穷怕了的主儿,这时候哪还管得了别人死活,难道就因为那些互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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