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的祝福》第35章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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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郁青、叶紫、白百合、Francie坐着沙发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中都飘着沉重，压得人无法呼吸。
“你出来！”郁青再也受不了了，冲到阳台，朝玉涛吼道。
玉涛无力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挪动步伐。郁青见状握紧了双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走上前，把他推回了客厅。
郁青命令道：“玉涛，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都说清楚！”
玉涛看着她们，每一个人都盯着他，像一支支利箭，团团将他包围，逼迫着他，他突然觉得客厅变得像冰窖一样寒冷！
古云飞回来了，悲愤地盯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成为了客厅里唯一的声音，沉寂的空气在它的搅动下，打破了平衡，氧气被它赶走，现在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
他停了下来，冷冷地说：“玉涛，为什么这么做？你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过你！”
玉涛瞅了瞅白百合，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凄然地摇了摇头。
古云飞握紧了双拳，青筋爆出。
Francie见机不妙，一下子站起来，挡在了古云飞前面。
“你们不要这样！”郁青急得流出了眼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娴！”
“小娴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啊？”叶紫突然冒出一句，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一般，除了Francie；在每个人的心里炸开了！
古云飞一把推开Francie，抓住了玉涛，其他人以为他又想打架，慌忙围了上来。但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激动地说道：“你去把她找回来，只有你才能把她找回来！”
“玉涛，难道你还能无动于衷吗？”郁青一把抓起桌上的松果蜥工艺品，哭喊道，“你记得这个吗？小娴为了它做了整整一天，小娴对你怎样，你真的这么忍心吗？”
玉涛看着松果蜥工艺品，脑海中所有跟小娴有关的记忆突然释放了！
她说：“因为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她说：“我想为我们之间多制造些美好的回忆！”
那天夜晚，她趴在他怀里温柔地说：“我有了一个愿＇③üｗｗ。сōｍ＇望，想呆在你身边，只要呆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好幸福。”
他们在雨中一起狂奔下山！
在咖啡馆里，她指着写着“Attitude（心态）　A＋T＋T＋I＋T＋U＋D＋E＝1＋20＋20＋9＋20＋21＋4＋5=100％”　的本子微笑着安慰他：“让我们的生活100％圆满的不是Money、Luck、Har…d　Work等等，而是心态，心态最重要！”
很多年前，他跟她一起支教，黄昏的傍晚，他跟她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所有的画面层出不穷，现在他的脑海里想到的全是她，眼里看到的全是她，耳朵听到的全是她的声音！
他突然推开古云飞，悲伤地看了一眼Francie，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
他在附近找了很久后，越来越害怕，突然大声喊道：“蔡小娴，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在四周盘旋了一圈后，被高楼大厦吞噬了。
他的脑海里蓦然浮现一幅画面，在动物馆里，他跟她隔着玻璃观看无忧无虑的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她说：“我很喜欢来这里，当我感到疲惫需要放松时，或者不知道去哪里的时候，我会想到来这里！”
“对，动物馆！”他一下子想到了，快速跑去开车，直奔动物馆……
玉涛跑出去找小娴后，所有的人都僵在原地。古云飞看了看Francie，突然转向白百合，大声问道：“百合，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白百合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小声地说道。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真相！”古云飞目光冷峻，一步一步逼向她，忽然吼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跟Francie认识！”
其他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白百合步步后退，突然抓起包，就要离开！古云飞一下子拦住了她！
他冷峻地看着她！
一直没有说话的Francie也开了口：“What　happened？　Lily！I‘m　really　confused（莉莉，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搞不清楚状况）！”
“百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玉涛会是这样的人！”郁青着急地问道。
“看样子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紫问了一句。
白百合被他们团团围住，她紧紧地握住提包，越来越害怕，又无处可逃！
“你为什么不说？”古云飞冷冷地问道。
她再也控制不了了，眼泪夺眶而出：“为了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古云飞完全怔住了！
“都是为了你！我想跟你再在一起，可是你的心已经给了蔡小娴！所以我求表哥帮我，让他去追蔡小娴。只有蔡小娴离开你身边，我才有机会再跟你在一起！”白百合哭喊道。
所有人都惊住了，隔了片刻，古云飞忧伤地说了一句：“为了自己，就可以这样伤害别人吗？”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声音悲切：“百合，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说着，径直朝外走去，但是白百合忽然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她哭着哀求：“云飞，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一动不动，闭上眼睛，感到有些湿润。他悲伤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完，决绝地掰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白百合瘫坐在地上，泪如滂沱……
7
玉涛在去动物馆的路上遇上了堵车，等到他找到小娴，天已经黑了。
动物馆已经关门了，周围也没了行人，然而她仍站在它前面，像一座雕塑一样。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她面前：“小娴，对不起！”
她没有看他，泪，再次流了下来。
他的声音悲切：“小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消除所有的伤害吗？记得《流星花园》中道明寺有句名言：“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当时只觉得这话说得够酷够帅，现在想来，其实也有道理。很多时候，说对不起没有用，一万句对不起甚至消除不了万分之一的伤害！
“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你没有做错，都是我的错！”他哽咽地说道。
“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地伤害我？”她哭喊着，“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是承受多大的孤单与痛苦？那么漫长的一条路，没有人陪伴，焦急地等待，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当我决定不再等待，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为什么要为我制造一个梦？”　
“小娴……”他悲伤地看着她，却不知道怎样减轻她心中的痛苦。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紧紧地捂住胸口，好痛，心真的好痛！
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突然晕了过去……
“小娴，你怎么了？”她完全听不见。　
玉涛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打电话给了郁青。过了一会儿，古云飞、郁青赶到了医院。
古云飞走到他跟前，紧张地问道：“小娴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受了较大的刺激，所以还在昏迷中。”玉涛呆呆地坐着，忧伤地说道。
“刺激！”古云飞只觉怒火中烧，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他揍一顿。
“你走！为了自己的妹妹就可以这样伤害别人的人，这里不需要你！”古云飞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玉涛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眼泪，起身向他俩鞠了一躬，抱歉地说道：“对不起！”
长长的走廊，没有别人，他一个人落寞地离开了……
古云飞轻轻地推开门，缓缓地走到小娴身旁。他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注视她，握住了她的手。郁青看到这一切，连忙退出了房间，喃喃自语：“古云飞喜欢小娴？我怎么这么笨，没有看出来？！”
“不过，小娴跟玉涛又会怎样？”郁青不由得叹了口气，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
古云飞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白百合，他稍加迟疑，关掉了手机！
白百合在酒吧里喝酒，她拨打古云飞的手机，明明打通了，他却关掉了手机。她只觉得心如刀割，悲伤地说道：“云飞，你再也不理我了吗？”说完，又继续喝起酒来。
“小姐，你不要再喝了！”侍应生劝阻道。
“不用你管！”她哽咽地说道，继续借酒消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出了酒吧后，醉醺醺地开车来到河边。据说这条河死过许多人，有被包工头坑了的民工，有生意破产的商人，也有失恋的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坦然以对人生的不如意，当它超过了人的承受能力，有的人选择死亡，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不如意的人生！
只听见空旷的河面上“扑通”一声，白百合跳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Francie要回美国，玉涛送她到机场。临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