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修真]》第18章


对不住了江飞渊!小爷保命要紧!小爷苦修三百年不能因你一个坟而毁了。
……
艳十洲见阿觉淮开始动作,面色阴沉合上折扇走向江飞渊,就在他面前停下,冷眼俯视。
“昔日你唤我一声艳兄,可有料到你我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他顿了顿,“入了强者为尊的道,便注定爱情、亲情、友情成空。本想念在多年兄弟相称的情分上留你一命,你却怎么迷住了千裳,令她为你而生而死,如此,还叫我如何放过你?”
他蹲下身凝视仓白若雪的姣好面容,想起那夜淡千裳不惜性命使用禁术复活江飞渊的场景,她本是一朵娇嫩美好的梨花,清新婉约,应被懂珍惜者呵护,却在最后什么都不剩。
“我未曾求过佛,求过神,也未曾求过上天……今夜,我求你,答应我,放过阿渊哥哥。”
她娇小玲珑,看似弱不禁风,却坚强到令人害怕,可她为一人服软示弱。
多么叫人嫉妒啊!
艳十洲紧握双手,他嫉妒江飞渊,嫉妒他有爹娘疼,嫉妒他有一个小师妹,他羡慕江飞渊,羡慕江飞渊有人爱,他恨江飞渊,因为他没有的江飞渊都有。
羡慕生嫉妒,嫉妒生恨,恨,生了消灭与破坏。
他将手附上江飞渊的双眼,指尖凝力,只需用力便能将他的眼挖掉。
而就在此刻,一把剑无声掠过,直将他逼开。
“休伤我儿!”一声落,楼擎天现身江飞渊身旁,他握住折回的剑,恶狠狠看着艳十洲,“就是你要伤我儿。”
尾随艳十洲前来挖坟夺眼的魔差一见避嫌界的修士,纷纷拔刀,却被艳十洲拦下,只见艳十洲开扇半掩容颜,冷静道:“阁下是?”
楼擎天还未见过艳十洲,却早已打听到艳十洲已有数月不在清河宗,不过打听的人说艳十洲一身蓝衣,浅蓝眼眸,手持一把大鹏展翅绘图折扇,生的星辉月朗。打量眼前人,与他打听到的艳十洲甚是相似,一时怒上心头,“原来是清河宗艳十洲!害我兄弟断我儿手臂的宵小鼠辈!!好啊好啊!”
这会儿在磨蹭挖坟的阿觉淮闻声蹦出来,指着艳十洲朝楼擎天告状,“他要挖了这坟!弄死他!”
楼擎天一听,眉头紧皱,“今夜就让老夫削了你为坟中人陪葬。”
说罢,便是一大招。
艳十洲眉头一皱,却是后退,指使魔差出面应敌。
一时间,无眠山再掀风波,仙魔之战,惊天动地。
阿觉淮趁机捞起江飞渊想跑,却被艳十洲拦了下来,直接把他一只兔耳从脑袋上撕下,痛的阿觉淮撕心裂肺的大叫,鲜血溅满江飞渊的脸。
在痛苦的哀嚎声与刺鼻的血腥中,江飞渊极为难受,如坠深海,恐惧袭来,令他乍醒。
眼中的天有零星几颗星辰,似有似无的月藏于云翳下。
一片枯叶掠过他的视线。
“凡阻我步青云者,一律死。”
熟悉的声音闯入耳中,激起江飞渊全身血液涌动,幡然乍起,映入眼中的是握剑而立的蓝衣人,衣上青云。
“啊啊啊!小爷要死了!”阿觉淮气息奄奄缩作一团抱耳痛哭。
江飞渊顺着看去,一只血红兔子可怜兮兮缩在那,它脑袋上少了一只耳朵。
他又看向左边,延光宗坟冢映入眼中。
调头看向右边,见楼擎天穿梭魔差之中杀伐果断。
复又看向前方,刚好对上一双冷血的眼。
“很好。江飞渊,你醒了。”艳十洲提剑上前,步履平稳,神情凌厉。
江飞渊盯着他,他很想杀了他,但……他好像被什么封住了内府,不管是仙道之力还是魔脉都无法催动。他后退着,很狼狈的朝后挪动,直到撞上坟冢。
“是不是无法反抗?”艳十洲噙笑问。
江飞渊握拳,低沉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问题不大,就一道小小的封印而已。”艳十洲逼近。
退到无所退路,江飞渊不再退,他感觉到内府周围有一屏障,一下一下撞击他的内府,扎根不久的魔根在蠢蠢欲动,却不是要冲破屏障,反而是要龟裂。
“不是你动的手脚,是风狱魔?”江飞渊知自己已成案板鱼肉,但他明知如此也要挣扎,拖时间让楼擎天抽身对付艳十洲,或者……拖到冼清师来。
他会来吗?
江飞渊质疑。
从比斗前就消失的冼清师,会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一换文名,嘿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艳十洲在他面前停下,笑说:“是谁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这并不重要。
江飞渊心中也知是谁动的手脚,艳十洲再厉害也达不到封印他内府的程度,也唯有一心想夺取他双目的风狱魔愧天极。
他用余光看了看楼擎天的状况,就快将魔差解决完了,还差一点点,于是他故意拖延时间,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如你所言,愧天极一心想求雪眼从而改变天命,成为雪终界魔道首领,甚至想将势力蔓延到琨境取代圣魔君帝的位置,除了他还会有谁同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呢。”
艳十洲冷淡一笑,剑指江飞渊,江飞渊淡然仰视,蒙蒙月华倾泻他一身蓝衣上,俊朗面容因为月华黯淡而显柔和不似清楚时那么硬。
这个人江飞渊恨啊!恨入骨子里,却不能泄恨,他握拳摁地。
“予我所需,予以所求,他答应了,只要拿到雪眼,他就助我拿到参与洗剑海会试的资格帖,你知道我并没有资格参与洗剑海的会试。”
“所以你就要灭我满门?”江飞渊咬牙。
艳十洲出生清河宗没错,然而他的身份却不怎么好。
雪终界内有名的宗门零星那几个,十多年都能不改其一,清河宗昔年不咋滴,同延光宗一般‘默默无闻’‘碌碌无为’,好在新任宗主画山河是个上进的主,历了些波澜干了些大事可算带清河宗名列前茅,一举也在雪终界立了声威,其下门内人也随之升天。
只是,人分贵贱高低,寻常人家里此现象倒不明显,换到了大户人家中便就尤为注重贵贱之分,而艳十洲没福气,生来就是贱者。画山河虽上进,却是个众所周知的妻管严,众人都知他丝毫不敢违逆他的夫人海兰婴,他只在一件事上与海兰婴对着干,就是把亲兄弟的遗孤带回家当亲儿子养。
纵然留在清河宗成了清河宗的大公子,却因并非画山河与海兰婴所出而备受异样眼光与对待,尤其是海兰婴嘱托过只在画山河面前装装样子,私下不必顾忌。
艳十洲在清河宗很尴尬,左右上下都不受待见,娶的妻子更是海兰婴随便挑的一名女婢。江飞渊曾去清河宗探望艳十洲,亲耳听人说艳十洲卑贱,亲眼见海兰婴扇艳十洲巴掌,更见过艳十洲的妻子被海兰婴教训,训的转身撞墙,好在及时医治把命留住了。
因为时常被压迫,被打骂,被轻蔑,故此想改变一切逆境。
但是,因为这些就能联合魔道中人灭兄弟满门吗?因为想改变一切就要走极端把自己推向另一个逆境?
也因为如此,就能被原谅被宽恕?
不,不会。
“灭你满门并不是我的意愿,也不是我的意思。”艳十洲冷淡,“风狱魔担心延光宗生事,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让我把延光宗灭了,顺便还有你。”
“并非主谋有罪,行使者无罪,我决不宽恕可怜的你。”江飞渊以食指画地,轻缓勾勒一道术法,冼清师在山洞内教他的。
“若是那日我不在,恰巧有麻烦找上你,你又解决不了麻烦,就像我这样画。以我鬼王为名,请百鬼夜行,听我号令。”
那夜江飞渊白日练习剑速,又同冼清师打了许久,吃了诸多苦头,早早便躺下不动,大概那会儿他气息奄奄的样子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冼清师才有了传授他仙道禁术的举动。
原本江飞渊不屑于禁术,也因为太疲倦不想学,奈何冼清师教人自有一套,趁他睡着了潜入他梦中不停给他演练,这种接近‘洗脑’式的传授他不想学也学会了,只是不知效用有多大。
“宽恕?可笑!你认为我需要你的宽恕?”艳十洲心生杀意,早在妻子被海兰婴逼死的那日,他就不再奢求任何人的宽恕,在眼看最爱的淡千裳为复活江飞渊灰飞烟灭时,他对江飞渊的情分彻底殆尽。
他弯身凑近江飞渊,将气息喷洒上他的脸,单手掐起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这一生无疑是幸福的,爹娘疼,师兄宠爱你,师姐照顾你,师妹爱你,但你很不幸遇上了我。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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