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伴龙眠》第45章


成了和解,将矛头一齐对准了眼前的大鹏金翅鸟。
侥幸侥幸,明渊在心中暗叹,很多人都曾误以为龙牙是他的兵刃,其实这只是他第二次使用龙牙。魔刀可不是一般的兵器,第一次使用时他的人魂差点儿被刀灵魔化,于是下定决心再不冒险,可事到如今,他又决计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好友被大鹏吞噬,除了一搏别无他法。侥幸龙族对大鹏的天然排斥让龙牙内的两道龙魂停止了争斗,不然说不定又会重蹈覆辙。
此前,大鹏根本便没有将明渊放在眼里,它喜食龙,对小不点儿的人族全然不感兴趣,谁知如今却要被这么个小东西威胁,不由得深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而小东西手中那把刀散发的也是龙族特有的威压,即便直觉告诉它还是逃之夭夭比较稳妥,但大鹏金翅鸟的尊严却不允许它在龙族跟前临阵退缩,它长鸣一声扇动左翼,一股飓风应声而生,朝明渊席卷而来。
明渊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化作一道水气没入海中避开飓风,而后向前潜行,突然从大鹏身下的海水中冲出,瞬间扑到巨鸟近前。
“铛锒”一声,大鹏金翅鸟的利爪与龙牙的刀背相撞,发出铁器碰撞之声,明渊回身反手一抹,大鹏坚硬如铁石的爪指竟就这么被削掉了一段。
大鹏金翅自出生以来便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疼得厉声惨叫不止,明渊趁机跃上它的后背,一晃龙牙,那刀迎风即长,瞬间竟是变得比明渊本人还要高,明渊勾唇一笑,举起手中巨刃就砍,一刀正正地砍在了大鹏的背脊上。
龙牙饮了天敌之血,发出高亢愉悦的龙吟,大鹏则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鲜血喷了明渊一身一脸。还不待他继续动作,大鹏的周身猛地金光大盛,明渊猝不及防,一下被击出老远。
他一挥龙牙,在半空之中堪堪停住,喉间口中充斥着血的腥甜味儿,应是内府受了震荡,可他非但全然不惧,反倒更加兴奋,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而后微微合上眼睛,将混合着大鹏之血和自己鲜血的手放在嘴边舔舐起来。
大鹏现下已开始后悔,因为它终于猜到了那把刀的来历。龙牙,上古魔刀,一挥可屠戮一城之人,上斩大罗金仙,下斩鬼狱魔君,他又哪里能够与之匹敌?
可不是传说谁用了这把魔刀,谁就会被吸成干吗?怎么这小子一点儿事也没有,非但没有,还精神熠熠。
大鹏无奈地看着挽了个刀花后,揉身再次向自己冲过来的明渊,不由得萌生了退意。它不敢挥爪招架龙牙,只得左躲右闪,却因为体型庞大,不一会儿身上便被开了大大小小十几处口子,血流不止,最终还是放弃了尊严,一声长鸣,巨大的身躯瞬间缩小,化作一只海鸟向东逃去。
“想跑?”明渊墨蓝色的眼瞳泛起一丝红光,“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他将刀负在身后,足尖凌空一点,跟在大鹏幻化的海鸟之后追了过去。
大鹏幻化后的体型虽与一般海鸟无二,可速度确实快得惊人,明渊使出全力,双方之间的距离竟是渐渐拉远,索性甩手将龙牙掷出,以心念操控魔刀向大鹏斩去。
大鹏察觉身后有金铁破空之声,拼命扇动翅膀向前冲去,却没能躲过龙牙这致命一击,左翼竟被齐根砍断,登时便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了水中。明渊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它,紧随其后也扎入海中。
☆、第四十一章 魔气
深海可是水族的天下,大鹏虽能够变化,却变不成与自己天生敌对的水族,又失了一只翅膀,已然无法维持海鸟的样貌,瞬间恢复原形向下沉去。
它心中惊恐,直到这时方才恍然明白自己竟是到了生死存亡之关头,连忙张口发出求救的哀鸣,可惜声音却被深沉的海水掩盖住了,没能传得太远,反倒是让明渊迅速锁定了它的位置,催动龙牙再次袭去,大鹏金翅鸟避无可避,就这样被一刀斩下了那巨大的头颅。
金色的血液迅速在幽蓝的海水中蔓延开来,又以同样快的速度被龙牙吸食殆尽,黝黑的刀刃泛出隐隐的金光。明渊把大鹏失去生机的庞大身体收入乾坤袋内,一手将龙牙扛在肩头,一手提着那颗头颅跃出海面,回到海滩之上。
慕白正魂不守舍地等在原地,他心知自己修为低微,跟上去也是累赘,更别说凭他的速度连跟也跟不上,只得干着急,整个人都好似被放在油锅中煎熬一般。如今见明渊终于回来,顾不得去看被扔在一旁的那颗鸟首,连忙跑上前去查看明渊的伤势。
嫣红的血迹滴在明渊玄色的衣衫上虽不明显,但沾染在银色滚边的领口和胸口上却触目惊心,慕白急吼吼地扒开他的衣衫,却发现胸膛处平滑如旧,浸泡过海水之后甚至还更白上了几分,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猜测道:“你衣襟上是那只大鹏的血?”
明渊笑着摇摇头,却不答言,而是转而道:“送你一样好东西。”说着,将原本扛在肩头的龙牙一挥,轻松破开了大鹏的顶门,探手进去摸索了一阵,而后取出了一颗红色的宝珠,递到慕白面前。
宝珠红如鸽血,上面却还附着了些金色的粘稠液体,慕白用指尖蘸了些捻了捻,犹豫道:“这是……”
明渊索性将外衫脱掉,先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后扔到一边,随口答道:“金色的是大鹏的血,而这颗红色的珠子据说是大鹏金翅的心脏。”他乌黑的长发湿哒哒的,好几缕也都被染成了金色,擦也擦不掉。
慕白端详着手中的宝珠,不解道:“心?心长在脑子里?”
明渊“嗯”了一声,又连挥两刀,将大鹏的双目挖出,剩下的血肉则依旧放回乾坤袋,转头道:“传说大鹏金翅鸟的心是一颗如意宝珠,谁得到它就能心想事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慕白笑道:“竟有如此神通,那我现下想要勾月,它能为我取来吗?”
明渊摇头道:“不过是传说罢了,一颗好看点儿的珠子而已,你留着玩吧。”他低头看了看龙牙,魔刀安静地待在自己手中,既没有疯狂躁动,也没有试图诱惑他心中的恶念,简直与那些普通的兵器一般无二,看来大鹏的血将它喂得很足。
明渊也不欲多想,从背后取下刀棺,重新将龙牙放进去,再牢牢地封上棺盖,并画好符文,而后拉着慕白笑道:“被溅了一身的血难受得紧,我们待会儿找个地方,你陪我好好泡个澡。”
慕白道:“你不管敖潜了?他没受什么伤吧?”虽未亲眼所见,单凭想象也知道那必定是一场恶战。
明渊不在乎地歪头道:“他倒是遭了点儿罪,不过这里可是南海,大鹏金翅已死,他即便伤得再重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抬手刮了一下慕白的鼻梁:“我这个做朋友的都不操心,你跟着瞎操心什么?刚刚还为我宽衣解带好不热情,现下怎么又去想别人?”
慕白心知明渊是在调戏自己,但依旧有些脸热,便乖乖由着明渊去了。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明渊所谓的“找个地方”,竟是找到了个南风馆。
下午时分这种行当通常都还在歇业,奈何明渊有钱,抬手就是一锭金子,那馆主原还有几分不甘愿的脸上立时便笑成了花,忙不迭吩咐厨房预备吃食,让下人预备热水,又朝馆中的几个头牌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好好侍候,再从这位大爷身上捞些油水出来。
慕白不明白明渊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只得茫然地跟在一旁。他气度柔和,生得又好看,那几个小倌儿还以为他是明渊的男宠,非但不将慕白放在眼里,还拼命地将他往后面挤。慕白不屑与他们一般争抢,便走在后面,看着明渊和挤到他怀中的小倌们嬉笑,心中抑郁。
这处城镇虽不算大,但毗邻海港,往来都是些富庶商贾,再加上南方男风较北方更为盛行,这家南风馆竟是一点儿也不逊色于明渊从前爱去的那几家。他舒舒服服地倚在软榻上,嚼着送到嘴里的葡萄,懒懒地朝傻呆呆立在旁边的慕白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来。
慕白直觉眼前的明渊有些陌生,但还是听话地走上前,却冷不防被明渊一把拉进怀里亲吻起来,慕白不愿当着这些小倌的面儿同明渊亲热,皱着眉抬手去推明渊,明渊却不依不饶地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手还不老实地往他的衣衫里面摸索。
慕白有些动气,手上的力道立时又加了几分,原以为明渊领会他意思后定不至于强迫于他,谁知那人竟变本加厉,一翻身强行将慕白按在榻上,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去扯他的外裤,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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