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仙界的和平》第147章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余潇吻得激烈无比,是吻给所有人看的,水声啧啧作响,不少围观群众都红了脸,可眼睛还是忍不住瞟过去。
吻完了,方淮差点窒息,又被余潇往车里一塞。
他趴在座位上,心想今天晚上真是丢够人了,刚从副驾驶要爬起来维护一下男人尊严,车门又发出一声巨响关上了,车子飞也似的冲出去了。
方淮脑袋又磕在车窗玻璃上,脑中嗡嗡作响,脾气再好也顶不住了。
“停车!”
车子顿时停下,方淮晃荡一下又趴下去,挣扎着爬起来,一脚踹过去,怒吼道:“你有病啊?”
咬牙切齿地抬头,只见余潇又那样默默地看着他。
装可怜,装无辜,以为这一招万事通用么!方淮一边瞪着他,一边握门把手要下车。
门压根开不动,他的手被拉住,被飞快地套了一样冰凉凉的东西。
方淮觉得不对,回头一看,出离愤怒了,再次吼道:“你不是说戒指没看到吗!”
余潇伸出自己的手,方淮看到男士戒指待在自己无名指上,女士戒指圈在余潇的小指上,怎么看怎么滑稽,不禁眼角一抽。
余潇趁他这一顿,俯身过来,两人戴戒指的手交扣了。
“师兄……”
“我不是你‘师兄’。”
“你是师兄,我师兄,方淮。”
“什么?”
余潇伸出另一只手,温厚的掌心替方淮揉着他磕到的地方,力道适中,方淮感到温暖好像渗进去,一下子脑袋的不适就消失了,且感到莫名的舒服,心里的火气也被揉下去了。
余潇小媳妇似的伺候了方淮一会儿,嘴唇又凑过来,一边讨好似的吻着他,一边低声道:“师兄,跟我走吧。”
方淮懒得纠正他了,道:“去哪?”
“我们回去。”
“回哪儿去?”方淮睁眼,看向余潇,挑眉好奇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余潇看了他一会儿,坐回驾驶座上,学方淮的样子握着方向盘,车子平稳地开动起来。
方淮坐正了身体,看着手上的戒指,一时竟不想取下来。
余潇开始用低沉平缓的语气,讲他的故事,一个因为奇遇和身世而经历许多坎坷的少年,和他的师兄在一个叫碧山的地方长大。
他讲他们相伴的日子,讲他们的恩恩怨怨,矛盾和解,阴差阳错。
他讲着讲着,忽然停下了,回头看方淮,他已经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另一只手,虚笼着 那枚戒指。
余潇放开方向盘,拿起他的手,在唇边一吻。
天空的星星特别明亮,车在树林夹裹的大道上向前行驶,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第106章 两心知(十二)
雪白宽阔的砖石地上; 漆黑的龙身将一俊雅青年环绕起来; 一龙一人都陷入了沉睡。
水镜老人和他的弟子站在一旁,他们已经在此处等了少有五六个时辰了。
忽然,龙尾轻轻动了一下。
水镜老人神色跟着一动。黑龙缓缓睁开眼; 抬起头; 凝视着它的身躯围成的怀抱中的青年。
好像被他的凝视唤醒了一样; 青年也慢慢睁开眼睛; 对上那双漆黑的、被雪白的砖石映得发亮的眼睛。
黑龙化作了人。
余潇手臂绕过方淮的背脊,轻声道:“师兄。”
方淮看着他; 在这个世界的记忆、那个世界的记忆大水一样把他淹没了; 他费了一点时间和力气才从记忆的洪流中探出头来。
最后,他目光闪烁了一下; 被记忆冲刷过的面孔重新生动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缓缓抬起手; 搭在了余潇的肩上。
水镜老人把他们带到了一间非常高而且宽的屋子里,屋子当中立着一面石头屏风,屏风上镌刻着一道阵法。
方淮一看那屏风上的阵法; 就不由得快步上前,细细打量道:“这就是……”
水镜老人道:“这就是经我改动后的阵法。”
方淮飞快地看过一遍,回头看向水镜老人。
水镜老人道:“师父的阵法提出以人血代替龙血; 但人血所蕴含的精气实在有限; 所以我查阅了不少记载; 最后认为有一物代替龙血最为恰当。”
“什么?”
“天生龙凤。”水镜老人叹道; “自然是凤凰血最能代替龙血。”
如此一来,就什么都说得通了。方淮想道,月教异样的沉默,赢得太轻易的战争,还有死在祭坛之下的尹氏一族。
阴谋里还套着阴谋,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淮想到某种可能,心里一惊,连忙道:“尹氏一族已经成为了祭品,阵法也启动了,只是被半路打断,那么魔龙是否……”
水镜老人道:“照你说的,尹氏一族已经全部覆灭,说明召唤魔龙已经成功了。”
方淮道:“但阵法没有运转到最后。”
水镜老人道:“召唤魔龙,要先引其魂,再塑其身。魔龙的魂魄被唤出,阵法中断,肉身没来得及重塑,这是有可能的。”
方淮皱紧眉头道:“龙魂可否夺舍?”
水镜老人道:“龙魂可以轻易夺舍。但一般人的肉身是经受不住龙魂的威压的,在被夺舍的瞬间就会崩溃。”
“如果……”方淮缓缓道,“是融入了龙血的身体呢?”
水镜老人对上他的目光,点点头道:“如果有这样的肉身,那是最好的。”
方淮决定立即离开金蟾谷,但水镜老人说入谷阵法被余潇弄坏了,请他们再多留几天,等阵法修补好后便可离开。
夜晚,方淮和余潇走到一个小山坡上,朗月当空,山谷里很是静谧。
方淮道:“按水镜老人所说,榕声恐怕是被月教的人抓走了,被用作龙魂的容器。魔龙……也的确还在这世上。”
但水镜老人也说,阵法中断,肯定会对龙魂造成损伤,即便龙魂完好,也要花很长一段时日适应容器。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睢阳那夜之后,月教率领的魔教退回魔界后,再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那场战争压根不是决胜负的战争。方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等出去之后……”
他的腰身忽然被人搂住,余潇下巴抵着他的肩道:“等出去之后,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方淮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握住余潇搭过来的手,转过身来,也搂住他。
他们看着彼此,其实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感叹要发,但此时此刻,好像只有把对方和自己揉为一体,才算对得起这个夜晚。
眼看着就要被推到草地上,方淮抵住余潇道:“等等,别在这里吧。这种事还是回屋……唔……”
余潇一边黏黏糊糊地吻着他,一边揽着他的腰把他带到地上,方淮发现他背脊接触到的不是泥土和草叶,而是一块毯子。
熟悉的感觉,方淮眼角抽了抽,对余潇道:“你把东南倾洞里那块毯子带来做什么?”
余潇道:“你躺得舒服。”
方淮突然笑出了声,手指挠了挠余潇的下巴道:“你那时不还把我当仇人么?出岛还记着要带毯子?”
他本意是调戏一下余潇,看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余潇失忆那会,他最喜欢看余潇被他拿做过的某事取笑时,瞪着他不肯相信又不好反驳,于是有点窘迫的样子。
然而余潇却顿住了,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吻了吻道:“师兄,对不起。”
方淮摸摸他的脸道:“别总是对不起,师兄听得腻了。”
余潇仍然道:“你真的,原谅我了?”
方淮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忽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道:“你这么想道歉的话,不如……”
他的手摩挲着余潇的腰,意味不言自明。
余潇看了他一小会,道:“好。”
“嗯?”方淮大感讶异,指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刮,“真的?”
余潇点点头。
难得他肯服软,方淮起了兴趣,于是手伸下去。
余潇闭上眼。
方淮抚摸了几下,能感觉到黑袍下健美漂亮的肌肉在刻意放松,又无意识地绷紧。他抬头一看,余潇闭眼躺在那,活脱脱壮士断腕的模样。
他顿时哭笑不得,拍拍余潇的腰:“算了算了。”
余潇立即睁眼道:“师兄?”
方淮道:“还是你来吧。”
余潇道:“我……做得不好吗?”那么高大健实的青年男子,却是难得的透露出忐忑的情绪。
方淮道:“你来。”
“师兄来。”
“我不想勉强你。”方淮笑道。“咱们的日子还长,不急在今晚。”
但余潇还是看着他不动。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方淮眨眨眼道:“真的不要?”
他慢慢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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