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之狼》第220章

方篆停了一下，才道：“而且王实的身体不好，目前还在住院治疗，万可地产要融资，肯定不会用耗时极长的股权融资，而转向了债券融资，融资成本肯定会上升的。”
“明白没？”，原罪看向安妮，话里的意思还有一重，就是看上市公司的财务数据，不能只单纯看数据，还要结合宏观经济表现、行业政策等因素来综合考量。
“还有一点……”，柯恩插嘴道：“安妮，我们是找负面信息，不一定要准确，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会有另外的渠道，咱们只需要从不同方面解读同一种数据，原罪，这是不是华夏谚语里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要有人觉得你说得有理，并照你的意思进行投资决策就行了。”
“明白没？”，原罪再一次问安妮。
“懂了！我去重做一份！”，安妮也是聪明人，绕了一下，立即明白原罪和柯恩的意思。
柯恩问方篆道：“方，你爸的情况怎么样？”
方篆眼神一冷，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想拿王实的病情来炒作，达到收购万可地产股权的目的。
柯恩亮出手机上的一个图片，说道：“这是其他渠道传来的，应该是你爸进ICU时的照片，你不用，其他人也会用的！我敢保证，十分钟后，这个照片会在你们证券圈子里先流传，明天就有可能见报了！”
原罪先于方篆说道：“柯恩，这事，你就不要问方篆了，只要你能知道其他媒体，什么时候发这消息，在什么渠道发，如果能打听到这些媒体后面是那个财团的话，我们一样可以提前操作，万可这块肥肉，我想别人也在咬！”
“没问题！”，柯恩点上一根雪茄，吞去吐雾一阵后才道：“我这可是情报中心，不管有用的、没用的情报，只要你想，每天都会有大量情报把我淹没，但是不能光进不出，我也得在适当的时候放出一些消息，这样才能保持一种交流。”
柯恩坐了一会，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临走时给了原罪一个眼神，让原罪说服方篆爆点料。
方篆注意到了柯恩的小动作，不过原罪还是先开口了。
原罪道：“不想说，就别说，反正柯恩大把渠道，也就是花钱的事。”
“谢谢！”
过了一会，方篆主动开口道：“他时间不多了，医生说他应该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原罪沉默了一会，说道：“嗯，生老病死，人生归宿，看开点！”
方篆眼中有闪现出痛苦，“嗯，他也这么跟我说过，他说这辈子能活到这个岁数，也值了！”
原罪心里算了一下，王实应该也快九十了，算是高寿的了。
“说起来，得感谢你爷爷，他说是你爷爷给了他几粒药丸，好像能延长寿命的药！”
方篆的话，顿时在原罪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原罪问道：“那药丸还有吗？有药方吗？”
方篆想了好一会，才道：“早几十年前就吃完了，那有得留，他说看过药方一次，里面有些药材已经灭绝，还有一些他都没听过的，现在就是有药方也没用，制不出来了。”
“可惜了”，原罪叹息一声，“对了，你什么时候跟王老通电话时，叫上我，有事请教？”
“药方？”，方篆反应很快。
原罪点点头，道：“对，艾伯特应该也在找这个！”
方篆心下惊讶，道：“怎么又扯上他们了？”
“还不是为了延寿？”
“这样啊……”
第253章　一半药方
网络连接了大洋彼岸。
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方文玲将手机连上视频通话，让方篆和王实两父子隔海相见。
“爸，你还好吗？”
方篆的一个“爸”字，虽然说得艰难无比，但总算说了出来，他心里有些别扭，但想到王实的命数，这一声“爸”也是叫得顺畅。
“嗯，还行，你在国外怎么样，冷吧？”
王实眼中露出欣慰之色，终于方篆叫出了他想听的那个字。
“不冷，屋里都装有暖气。”
“嗯，注意身体。”
“嗯，你也是！”
两人干巴巴地聊了几句，就聊不下去了，原罪在一旁边都觉得眼晕，这两人一点都不像两父子。
“爸，我们在收购万可的股权。”
方篆把手机画面朝原罪方向转了转，原罪招了招手，“王老好，方姨好！”
王实沉默了一会，他已知道家族有人朝方篆下手的事，“国内这事比较复杂，能不趟混水就别趟，国外的财产，我留给你，别人也拿不走。”
王实的话里意思是让方篆别介入到万可地产的事当中来，但在方篆听来，这就有点是婚生子与私生子的区别对待了。
方篆隐含怒意地道：“别人都打到头上了，我可做不到大度容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实也着实难以抉择，但动用下作手段来争产，这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因此三房中某位子裔已被他铁腕排出遗嘱之外，除了能从王家信托基金获得生活费之外，一无所得。
“唉，有些人已做惩处“，王实疲累地道：”至于你们想怎么做，我也不管，但你们要按市场规则来做，我只是想告诉你，万可地产到了现在这个地位，已经不再是王家的家事了，你们自己注意。”
原罪对此早有所料，对于万可地产这个华夏股市的龙头企业，除了有经济象征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带有了政治色彩，政府也不会允许万可完全变成由外资控制的企业，而原罪也没有自大到要将万可地产变成外资企业，他只是要将方篆送进董事会而已。
原罪忽然想起了远在南韩的李赋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前段日子，为她争夺叁星董事会席位却功败垂成，他不希望这次帮方篆也是如此地虎头蛇尾。
“哎，你说。”
方篆轻推了一下出神的原罪，把手机递给他。
“哦，王老”，原罪接过手机，笑道：“听方篆说，我爷爷送给你一些药丸，你还看过那药方，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药方？”
王实问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原罪把艾伯特莫根两兄弟现在敲锣打鼓地找延寿药方的事，说了出来，还说是爷爷原华年答应了他们的事，这药方是作为一个交换条件的。
王实喃喃地道：“原来是这样！”
原罪说道：“这个药方，也用来救出沧浪老爷子的。”
在王实惊讶的眼神当中，原罪说出了李沧浪被艾伯特抓走，还用来威胁他交出药方。
王实听完，却没有担忧的神情，“二哥虽老，但却是我们兄弟三人当中头脑最复杂的人，我倒不担心他的安全，你做你的事就好，他会没事的。”
王实想了想，道：“你爷爷的药方我的确见过，不过我只看到了一半，我记得是何首乌三两、野山参八钱、……”
王实一边想，一边说出了十几种药材，这些药材都需要五十年以上的年份才好，其中有两三味药材他也只听过名字，后来也全世界地找过，因为没看到过实物，因此找到一些类似的药材只能尝试着制药，并进行人体试验后才敢服用，不过感觉效果比原华年制作的药丸效果差远了。
原罪打开了录音录像，把王实这段话都录了下来，回去再整理一下，不过只看到一半药方，不知道艾伯特是否满意。
王实说完一半药方后，又道：“原罪，我不知道这药方在哪里，但如果是大哥答应艾伯特的事，想必要在艾伯特身上找或者在你身上找？”
“为什么？”
王实笑道：“大哥有个习惯，答应人的事，通常到了期限，那人就是在自己身上或亲近的人身上找到答案，而且完全无法察觉他是怎么做到的，比如说，有一次，他答应一年后送我一块金表，一年后的第二天，那金表就在我口袋里出现，而我跟他在一起，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答案在自己身上，原罪把手机还给方篆，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阿篆，带小凡回来，我为你们主持婚礼！”
王实跟方篆又再聊了一会，最后在方文玲的坚持下，掐断视频前，王实说了这么一句话。
方篆喜形于色，王实已经认可了简小凡，不再逼他去跟豪门千金相亲，这可是件大好事。
原罪拍着方篆的肩膀，怪笑道：“哎，叫你妹夫，还是叫你叔好呢，觉得有些乱啊？”
“滚！”
原罪看着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