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失败之后[穿书]》第42章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挫骨风并非五灵之属,而是阴阳之属。
关于阴阳属性,在西寒天与妖人斗法的时候,阮言钧曾经简单提过一句,但也并没多说,张允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相关的资料可查,《花下风流债》原书也不曾提到。
不过,纵然挫骨风真是阴阳之属,但此风能够吸收五灵属相的灵力,那么就说明,五灵和阴阳这两种不同属性,必然是能够互通的。
张允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做理综题,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首先,根据阮言钧施放玄煞九幽真雷时的现象可以观察到,从空气中是可以抽取出“灵气”这种东西的。
其次,众人跟楚幽一战,阮言钧用五灵夺生大阵强夺天地灵气的时候,湖水、土地、草木、甚至是岩石,都有灵气被吸夺的现象发生。
那么由推理可得,无论是空气,还是水、土地、草木中,都含有构成灵气所需要的元素,如果能弄明白这些东西中都有哪些相同的元素,也许就能明白灵气是怎么生成的。
一个巨大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空气,和张允生前所在的地球上的空气,可能并不一样。那么构成两地空气的元素,可能也不一样。
所以他在地球上学到的那些知识,在这里可能都是没用的。
张允被自己的脑回路打败在了这一步。他不禁有些怀疑人生:“我他妈为什么要在一个仙侠文里搞这个?”
在他思考的过程中,他一直用手指在地上瞎涂乱画。
红鱼灵气凝成的灵障彻底消散之后,楚幽又一次现身,一眼就看到了张允身边那些天书一样的文字。
楚幽啧啧两声,问道:“你写的这什么,跟鬼画符一样。”
张允睁着眼说瞎话:“我在推演天机。”
楚幽问:“你推出什么了吗?”
张允白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幽笑笑,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张允,你想好了没有?”
张允还是不搭理他,向后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只差嘴里咬根草。楚幽说:“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再有两天,你的玄丹就会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停下,大概一个月之后,你的玄丹就要散去了。”
楚幽所说的这些,张允哪里不明白?但张允尚不死心,所以不肯早早服输。
楚幽走到张允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笑着道:“五灵夺生阵……你想以此抵抗挫骨风?且不说你这阵法和阮言钧差了太多,就算他本人在这里,想凭五灵夺生阵化消挫骨风,也是不可能的。”
张允一听,心想搞不好能从楚幽这套点话出来,便问:“为什么?”
楚幽毫不上当,微微笑道:“你想让我告诉你?”
张允问:“不能吗?”
楚幽话中似有深意:“也不是不能。”
楚幽在他旁边蹲下来,眨了眨眼,轻轻笑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张允心说:“去你的。”
然而他只是在心里骂骂,没有直接说出来。
张允说:“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楚幽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话似的,对张允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别忘了你是我的阶下囚,我大发慈悲才会给你个自保的机会,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
张允不以为然,也笑了笑,说:“看来是你的举动令我误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比我还急,我也想不明白我哪里值得你这么害怕。”
楚幽说:“我并不是怕你,我只是在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张允摇了摇头,显然不肯答应。楚幽说:“我明白了,一个月后我会再来,希望到那时候你还有这样的骨气。”
他说完,身形就要消散,花下连忙喊道:“慢着!”
楚幽身形的消散暂时止住,问道:“小不点,你叫我干什么?”
花下十分狗腿地道:“你关他就关他,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把我放了吧。”
张允一听,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心想,平常真是白疼这个小王八犊子了!
楚幽沉吟片刻,想了想,说:“你要我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花下问:“你有什么条件?”
楚幽笑道:“你须得立个法誓,保证从此不回秋鹤堂,和秋鹤堂之人永远断绝来往,包括你师父张允,你也要和他恩断义绝,若有违反,天雷贯顶,魂飞魄散。”
花下恼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滚了。”
楚幽大笑,身影顷刻消失在囚室之中。
花下恼道:“这小兔崽子,竟敢跟我谈条件?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
张允倒头就睡,也不管什么风不风的,养好精神再说。他还就不信邪了,他身为男主,哪有被反派拿捏在手里搓扁揉圆的道理?
更遑论他心里头已经有了大致思路,他要做的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他要弄明白各属性灵力之间究竟如何转化,无论阴阳之属,还是五灵之属,都要将之操纵在手,如此方能算得上一窥天地大道!
第36章 对峙
阮言钧躺在榻上闭目安歇。从他与楚幽一场大战之后重伤而回,至今已经过去三日,他依然只能躺在这里,除却闭目安养,做不了任何事情,浑身上下丝毫也动弹不得。
在这种境况之下,他的思维却一直不曾停止。
他反复回忆起与那人战斗的过程,每一个细节历历在目,清晰得犹如此时此刻正在经历,他的手心因此汗湿,额头上滴下汗水。
不仅仅是他,连同一起战斗的所有人在内,他们的招式在楚幽面前都是无效的,造成不了丝毫伤害。
就连最后他与楚幽决战时奏出的琴音,看上去也没有真正伤到对方。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确确实实使楚幽受到了影响的招式,只有他的五灵夺生大阵。
也是仰赖此阵,他能够获得源源不绝的灵气给养,能够筑起最坚实可靠的防御壁垒,比所有人都坚持得更久。
然而上次在西寒天与那妖人一番争斗,这次又与楚幽斗了一番,两次交手的过程中,阮言钧深切地感受到,此阵尚有许多缺憾,远远算不上功成。
这阵法至少有三个巨大瑕疵,一来,此阵对阴阳属性的灵气无可奈何;二来,对摄得的灵气掌控有限,只能简单地用于攻守,或是供养其他的招式。阮言钧心想,若是他的阵法能够像活物一样,有自己的智识,能够自发地根据战况衍化出适合的杀招,那该是怎样惊人的威力?
第三个瑕疵,则是阵法能够承受的灵流有其限度,像是强夺天地灵机这样的行为,便会令阵法不攻自破,难以为继。
阮言钧默默沉思,他有心弥补这些瑕疵,令五灵夺生阵再进一步,成为更加强大的阵法。不知不觉,就在这方病榻上,他慢慢推演起来。
一月过去。
一方昏暗囚室之中,张允披头散发盘坐于地,手指沾着鱼的腐血和灰尘,在面前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天书一般的文字。
花下不时爬起来四处走动走动,以免身上长出蘑菇,他看不太懂张允写的那些公式,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张允低着头一边写一边沉思,他就忍不住唉声叹气,对着对方的背影喃喃自语:“我觉得,我师父好像疯了……”
张允听见这句话,抬起头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没疯,我好得很。”
花下撇撇嘴说:“疯子都觉得自己没疯。”
张允不以为然,继续埋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的玄丹将散未散,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精粹的灵气,再过上两三天,必然是保不住了。
花下问:“值得吗?你这样不惜代价地跟他对着干,你可能不明白,其实凝丹真的很难很难的。”
张允不理他,自顾自继续推算。
花下有些落寞,觉得张允肯定不会搭理自己了,忽然听到张允说:“其实,我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
张允说得很轻松,好像并不怎么介怀,但是话里不经意的迟疑还是让他听出了一些沉重的意味。
张允也不管他应不应答,继续说:“那时候我都忍着。因为我知道,没人会为我出头。”
花下摇摇头:“我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
张允笑道:“当然,你只是个系统,你怎么会明白?你不用介怀这个,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花下点点头。张允说:“后来我长大了,没有人再来欺负我,可我好像总是比别人胆小一些。刚开始打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