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情仇》第121章

快，说：“是不是钱挣多了？年轻人，事业为重嘛，如果说钱，我离休了每月也有几百元，我完全够用了，为啥还要办公司呢？”顿了一下，又说：“还是想做点事，为四化贡献自己的余热嘛。你要辞职我不同意。”郑戈决心已定，把牛皮信袋放在黄总办公桌上，说：“黄总，你同意我表示感谢，你不同意，我还是要辞职。这里面装的是公司所有证件、手续、报表、印鉴。”
李主任进来，黄总不高兴地说：“李主任，这是文艺公司交上来的，你马上去清理一下。”李主任拿了牛皮纸袋出去了。郑戈递支烟给黄总又给他点上，说：“黄总，当初老秦来说总公司保我，我很感动，我以为经案组会象征性罚一点款，我当时表态交给总公司十万，不料竟款罚三十万。这样公司所剩无几。我很惭愧只能赞助两万。”郑戈把报纸打开给黄总过了目，又包扎好放在桌上，黄总楞了一下把纸包放进抽屉里。说：“只能给你打收据。”郑戈说：“这是我个人一点心意，不必打收条。”黄总长长地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做事魄力大，但政治上太不成熟，缺乏经验。”顿了一下又说，“我再一次挽留你，请到总公司来当我的副手。”郑戈笑笑说：“感谢黄总的厚爱。”李主任进来说：“全部都齐。”黄总点点头说：“你身体好了，欢迎你来上班，副总的位置给你留着。”
走出办公室，李主任问：“你真的不想干了？”郑戈点点头，李主任同情地说：“他们这样整，哪个都要寒心。”李主任送他到楼梯口，郑戈从兜里摸了两个首饰盒塞在她手里，说：“谢谢你。”不等她回过神郑戈已飘然下楼。
郑戈回到翰雅街办公室。把抽屉里的废纸清理出来，抱到楼下堆在街沿下，掏出打火机点燃，霎时火苗升腾，黑烟滚滚，纸灰飞舞，几分钟后便成一堆灰烬。郑戈呆立一阵，上楼，坐在藤椅上点了烟，望着油漆尚新的柱头和顶棚，已有些败色的窗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愁怅……郑戈起身把窗户关好闩紧，关好灯出了门，在门上挂了把大号的弹子锁。
郑戈迷迷糊糊地走着，街上店铺更多了，灯火辉煌如同白昼。穿流不息的汽车，来来往往的人流。汽车的喇叭声，嘈杂的笑语声，乱糟糟闹哄哄。郑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仰望星空，天上的月，月边的寒星。良久，自言自语：“我该走了……”
九月底，黄总和老秦代表总公司到香港招商引资，谈判结束后，港商请黄总等人到九龙荔枝角参观“宋城”。这是以宋代画家张择端绘制的“清明上河图”为蓝本设计修建的。城门由两个身着宋朝战袍的兵士把守，城内一条小河横贯南北，两岸垂杨绿柳，店铺林立。
黄总大开眼界，惊叹：“巧夺天工，巧夺天工！”老秦摇头晃脑正要即兴念首古诗，突然惊叫：“郑戈！”黄总揉揉昏花老眼凝神望去，河对岸人流中，郑戈搀着一老妇缓缓而行。黄总说：“快追！”老秦还来不及过河，郑戈已溶入人海中。
国庆刚过，扬明从北京出差回来，在军区门口遇见冯厂长，寒喧几句，冯厂长说：“我们厂印刷工老文在深圳看到郑戈，”
“他在那儿干啥？”扬明迫不及待地问。
冯厂长笑着说：“好象是念大学。”
杨明追问：“哪个大学？”
冯厂长抱歉地回答：“老文没有问。”又补充一句：“只说了两句话，郑戈就匆匆走了。”
杨明天天盼他回来，现在彻底失望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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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更新时间2008…11…23　8：48：13 字数：150
尾声
锦城一家小报转载外埠一则消息：昨日上午有两名中年男子前往东林寺要求剃度。该寺长老园觉法师婉言相劝。两男子自云锦城人氏，声称看破红尘，愿青灯古佛，青灯黄卷，皈依我佛。法师不允，两男子长跪不起，愿结十万善缘培修大殿。围观者甚众，皆“啧啧”惊羡，法师拂袖而去。两男子跪至天晚，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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