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大收藏家》第203章

游荡在虚空中的星屑开始绕着星痕旋转，如同星河般灿烂的场景顿时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齐昊的背后出现了一条充斥着漫天繁星的星河，星光氤氲，却饱含杀机。
齐昊和亚尔特留斯都在不断聚集着彼此的力量，很明显，他们已经默默达成了共识，想在一招之间决出胜负。
空气压抑而沉默，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场战斗的结果。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亚尔特里斯手中的狼骑士大剑席卷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向着齐昊极速冲来。在他的背后，齐昊看到了无数染血之人挺拔的身影，他知道，那是亚尔特留斯的兄弟们。
齐昊畅快地大笑，星痕划破暗淡的天空，一条璀璨的星河凌空砍出，和亚尔特里斯的狼骑士大剑撞到了一起。
“轰。”
沉寂数年的法兰要塞上空升起了一团蘑菇云，凛冽的狂风不断向切割着古老的城墙，战斗余波激起的烟尘遮住了整个天空。
不一会儿，烟雾散去，两人拄着剑单膝跪地。
齐昊的嘴角渗出了大量的鲜血，他不停地咳嗽着，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齐昊的声音有些苦涩。
亚尔特留斯笑了笑，他的心脏早已被剑气击穿，只是凭着坚强的意识才没有立刻死去。
他并没有回答齐昊的意味，他只是默默地仰望着天空，似乎在留恋着这个世界。
“谢谢。”
说完这句话，亚尔特留斯便永远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法兰不死队自他流传下来的荣耀与骄傲，最后也将终结在他的手中。
因剑而死，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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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那个人
一阵清风吹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大战过后的法兰要塞。
当齐昊割下最后一个深渊监视者的头颅时，四处弥漫的鲜血早已染红了这满目疮痍的大地。
这些一生都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英雄们在死去之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这不禁齐昊觉得有些感伤。
一旁的孟婆用衣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为什么偏要如此呢？”
齐昊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让柴薪完整地回归传火祭祀场。生前，他们分享了狼血，每一个人都是完整的个体。死后，他们的精神不朽，荣耀永存。”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上，很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也无能为力。”齐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显然亲手割下这些英雄们的头颅让他心里也不好受。
这满地无头的尸体就像深渊的行刑场，哪怕是最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在这一刻，也会感到震撼而哀伤。
头颅已经全部收入囊中，齐昊也就没有在这里停留的必要了。
他心念一动，地面上顿时燃烧起了炙热的火焰，火焰如同净化世间的雷霆，将法兰不死队的尸体燃烧殆尽。英雄的骨灰在沉闷的空气中飘荡，齐昊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半空中凝聚，他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溢散的骨灰，他知道，这些英雄的骸骨会被他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将得到永恒的自由。
“走吧。”齐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注视着法兰要塞后方浑浊的天空，那里是冷冽谷幽邃圣堂的所在地。
其实不管沙利万有没有邀请他，他都必须亲自去幽邃圣堂走上一遭。艾尔德利奇的尸骨还没有回归王座，他必须将他带回去。
…
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
冷冽谷与法兰要塞比邻，穿过卡萨斯的地下墓穴，幽邃圣堂的宫殿近在咫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在踏入幽邃圣堂后，齐昊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感。如今五大薪王陨落了四个，最后一个薪王到现在也没有掀开他神秘的面纱，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又无法确定这不安感产生的源头。
幽邃圣堂并没有传说中那样阴森恐怖，教堂的装饰典雅肃穆，没有一丝血腥的气息。这里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圣职者礼拜神灵的地方，而不是艾尔德利奇食人的地狱。
齐昊一行人的脚步声响彻在幽邃圣堂空旷的大厅中，让齐昊感到奇怪的是，作为艾尔德利奇和沙利万经营了数年的老巢，直到现在为止，齐昊还没有见到一个活着的生命。
寂静和冷漠笼罩了这里，到处都是用水晶雕琢的建筑，齐昊只能听到呜咽的风声在空中哀鸣。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孟婆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周围没有战斗的痕迹，就连空气中游荡的魔法元素都很微弱。”洛里安分析道。
美坎修特的烈焰红唇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看起来，这里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呢！”
“继续向前走吧，等见到了沙利万，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齐昊低着头，不断向前走去。
水晶般的地面上倒映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庞，预言神职的感应让他捕捉到了一些刚刚发生在这里的画面，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沙利万的状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齐昊推开了镌刻着无数天使花纹的大门，在进入房间的这一刻，他明显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映入眼帘的的场景让他不禁瞪大了双眼，不可一世的沙利万被人用木桩钉在了染血的王座上，他面色苍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鲜血顺着木桩不断地流了下来，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沙利万粘稠的有些泛黑的鲜血。
一道金色的魔法灵光闪过，齐昊瞬间出现在了沙利万的面前，“沙利万，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做的？你还好吗？我这就把你放出来，为你疗伤。”齐昊不停地询问道。
看到齐昊的到来，沙利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身影微弱而嘶哑，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狂傲不羁。
“咳咳…看来你来的还不算晚，我的时间不多了，听我说，殿下。”
“别为我浪费力量，在我收到你的传信准备对艾尔德利奇出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并我不后悔，他杀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必须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呵呵…艾尔德利奇从来都没有想过吧，像我这么忠心耿耿的奴仆竟然会有一天在他背后深深地捅了一刀，怪就怪他太自负，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最难猜透的就是人心，他吞噬了那么多生命，怎么连这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我死以后，希望你可以将我的尸骨带回画中世界安葬，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看到了，她在我们儿时玩耍的小屋旁等着我。”沙利万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的口中喷出一口黑色的鲜血，然后接着说道：“很抱歉，我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面前，我渺小的就像一粒尘埃。我努力过了，但他还是带走了艾尔德利奇的尸骨，他知道他是故意将我钉在这腐朽的王座上的，就是为了让我有机会和你说些话。”
齐昊神色一凛，“他究竟是谁？”
沙利万惨笑一声，“咳咳，他是最后一位薪王，这场战争的幕后黑手，他的名字是…”正在这时，沙利万脸色大变，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不让他说出那个名字。
沙利万用力地挣扎着，他身上的生命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显然他根本无法抵抗这股力量。
在齐昊的呼喊中，没过多久，沙利万就彻底停止了呼吸，他瞪大了双眼看向齐昊的衣襟，嘴角处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齐昊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低下头，在他的胸口处，赫然用鲜血写着一个让他无比熟悉的名字，那个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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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主动出击
此时已经接近破晓，天空却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晨曦的微光，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昏暗的传火祭祀场内依旧灯火通明，古老而斑驳的石柱上被雕刻上了无数诡异而神秘的魔法符文，使整个传火祭祀场都笼罩在一道淡淡的魔法结界中。
在传火祭祀场的门外，无数游荡的不死者大军在门前聚集，他们挥舞着冷冽谷的旗帜，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如果这时沙利万还活着，他一定能一眼就认出领头的三个人。那是他曾经的属下，幽邃教团的三大主教。
麦克唐纳、路易斯以及克林姆忒。
他们都是艾尔德利奇最忠诚的仆人，他们跟随艾尔德利奇的时间甚至比沙利万还要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