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死》第170章


“怎么了,有江湖人闯进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所有玩家包括NPC都认为湛罗真人是绝对不好惹的,但脾气怪成这样的国师之 所以愿意忍耐漠寒这家伙,就是“有事弟子服其劳”以及有个天下第一的徒弟多好啊,显然是不满足 于有个当皇帝的叫他老师,所以一众玩家NPC恨不得天天来找漠寒麻烦,还都是当着谢紫衣的面,以 表现出自己的优秀,于是漠寒这些天来如临大敌精神紧张完全可以理解。
谢紫衣认真听九州给他的福利呢,自然不理会漠寒。
“舒重衍来过了?还是我师父又有了什么异想天开的怪想法?或者那个皇帝终于有胆子要见你这 个‘国师’了?”漠寒紧张兮兮的问,见谢紫衣完全不答,甚至在房间里环视一圈,连茶水都倒出来 闻闻,没毒,不过鉴于皇宫里啥厉害玩意没有,毒药是最厉害的想法,漠寒还就着杯子喝了几口,当 然,那不是他用的瓷杯,是谢紫衣的,要知道某些毒药不是下在水里是涂在杯子上的。
谢紫衣看得好气又好笑,但打定主意是不吭声,索性连瞄也不瞄他一眼。
一无所获的漠寒重新爬回来,连棋盘棋子都检查了一遍,最后只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上线太迟,最近练武太不认真?难道是昨天为了省钱,买的豌豆黄不是京城招牌店里的,所以就 生气了?不会啊,梁先生若是嫌弃一样东西,直接不碰,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为此勉强吃下去了,莫 非——
太久没有?嗯?
总算在漠寒思维滑向扭曲深渊的时候,九州系统拯救了他:
“我在跟他说话。”
“哈?”
漠寒你吃惊的表情太娱乐人了!
“许你跟我说话,就不能让他听我说话?”
“九州…你开玩笑有个限度…”漠寒有点找不着边了。
“不信你问他,我一直说,他一直听,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听着九州系统这样理直气壮的话,漠寒嘴张开又阖上,半晌还是没找出一个合适的字。
最后还是听完全部的谢紫衣微微偏头,似笑非笑问:
“你叫梁爽?”
“呃!”漠寒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就跳了起来,差点扯开谢紫衣的袖子,好在湛罗真人的衣服 也是神器,不会那么轻易报废掉,不过他们本来是挨在一起坐的,漠寒骤然动作,谢紫衣还是微微一 惊,懒散撑颌的动作改成了端坐。
“你怎么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知道…”
“不不!”漠寒头痛的大力挥手,“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我最多只说过我姓梁,难道?秦独 岸来过了?”
谢紫衣看着他,没答话,虽然刚才那些录音里许多东西他都听不懂,不过重点还是能听得分明的 ,那是十七岁到如今的漠寒,时间不长,也都是琐碎乱七八糟的小事,却忽然让他对眼前这个人有了 新的认识,原来漠寒并不是习惯当好人的家伙,只是死心眼做他以为对的事情,久而久之憋极了就很 喜欢玩游戏,还特别喜欢一个人玩,随即他就变成时不时拿一句囧死人的话堵住旁人的嘴,怎么说呢 ,这个人即理想又顽固,永远给别人与自己划下一道界限,从来不肯轻易越过去。
不过谢紫衣从一开始,就在那条线内。
“你喜欢过别的人”
“啊?”
“在我之前…”
“等等,那不是喜欢,对,就是觉得她是个不错也合适的标准,而且…”漠寒从张口结舌里猛然 醒悟,“遇到你之前,喜欢这个词是字典上的,遇到你之后,发现标准啥的统统都是废话…咳,等等 我忘记你不知道字典是什么!”
漠寒苦恼抱头,难道要他去转古文研究专业?再苦思冥想秦独岸没有来的话,谢紫衣是怎么知道 那些事情的,九州又在跟他说什么,慢着!
“九州,你做了什么?”
“你以为?”
“你太没有下限了!”居然擅自偷他的录音收藏。
“下限是神马,可以复制吗?”
“……”
漠寒彻底趴在那里,怎么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包括当初的纠结,谢紫衣可能全部听到了, 他正沮丧间,脖子上一痒,本能的伸手抓住,谢紫衣也没挣开,只是问: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有!”漠寒一下子抬头,“灵华公子的卖身契到底在哪里?”
“……!!”
“你到底看中他什么,死活都不肯告诉我!酆都教芩教主喜欢他很久了你不是不知道,一个杀手 而已…”
谢紫衣不悦的打断他:
“我怀疑就是叠恨楼传出我与湛罗真人是一个人的事。”
“那你就抓着那张卖身契不放,灵华公子的确武功挺高,可万一不是叠恨楼重要人物怎么办?”
“有筹码,总比没筹码好。”
“真的?”漠寒怀疑。
“你以为?”
“你心虚的时候,右手小指都会轻微的动一下。”
“……”
于是当天晚上皇帝重金聘请来的叠恨楼杀手,偷偷摸摸潜近窗下时,就听到里面相当低沉压抑, 但是对当杀手习惯的人来说,立刻明白是啥的尴尬声音,呃,他该不是摸错门了吧。
这个杀手被自己惊悚了,国师跟他徒弟是这种关系?
等等,好像他徒弟还是一个玩家吧?
=O=果然舒朝的国师没有不敢做的事情(…喂喂不是这么论证的)
“你还不肯告诉我卖身契在哪里?”
只有低低的喘息,没有答话。
“就告诉我,不行吗?”
“…丢了…唔!”
“耶?”
杀手默默坐在窗下,话说,他真的没摸错地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唔,除却番外之外,要完结倒计时了= =
123、有时候
在漠寒看来,某个晚上最愉快的时候听到窗外有轻微声响,当然是随便拉了件外袍裹上就愤怒无 比的抽出剑(实际上剑就在枕下),剑光是他习惯的迅捷如虹,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驾驭这种极 快的速度,并使之随自己的意向任意转折就是一种享受,但血花绽放后,只有忆山在掌中微微轻吟感 到快意时,漠寒却从来对这没兴趣,更别说事实上躺倒在地化作白光的杀手,实际上干了一件该被雷 劈的事情。
重新关好窗户,漠寒已经垂头丧气,虽然他控制得很好,没有一点鲜血沾到身上,不过这个美好 的夜晚也泡汤了。
“是谁?”
过于低沉的声音还是暗哑的,不过却不像刚才那样含糊,变得清晰起来。
“大约是哪个脑子坏掉的家伙,派来的杀手吧,一般般的武功,甚至不能让我升一级。”漠寒在 有智商的时候脑子还是可以的,“如果不是派来刺杀我的人,将我看得太低,就是那个收了钱却派杀 手来的组织故意放水,不想得罪国师呢!”
“哼,叠恨楼。”
“你这么肯定?”漠寒好奇,穿黑衣,蒙着脸,武器是一把弯刀,一点特征都没有,本来也是, 杀手如果能够被人看出来路,那还有啥可混的。但奇怪的是谢紫衣刚才根本就没有出去,甚至不可能 撩开床上的幔帐往窗外看一眼,江湖上能够派遣杀手的地方多了,就那么巧会是叠恨楼?
“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刚才…”漠寒有点尴尬,话说不下去了。
然后刚才来不及想到的疑惑也全冒出来:
“你说丢了?什么时候,怎么丢的?”
九州里有类似司空摘星这样高绝的神偷么,能从谢紫衣手上将东西偷走且不被发现,这是神话吧 !但如果不是被偷走的,如此重要的东西…价值千两黄金的卖身契,大意弄丢这种事只有黄山宗宗主 上官瓴素才有可能这么老糊涂吧?
“这下完了,不管是敲诈酆都教还是要挟叠恨楼都没指望!”
谢紫衣静默许久,才说: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蜀地山崩的时候…后来我发现它丢了,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想来山上山下 因为洪流早已面目全非,何况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就没有再回去找。”
“真是太可惜了!”漠寒喃喃。
得值多少间客栈,多少个菜包子,多少个馍馍啊~~
这时依稀响起轻微悉索的穿衣轻响,然后帐幔被撩开。如果不是被汗水侵染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散 着,半松半掩穿上的白色中衣下还隐约有暗红色的淤痕,完全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谢紫衣并不喜欢漠寒身上有杀意,或者别的血腥气,不过完全不用他说什么,漠寒根本就没再过 来。
两个人的神情都是平静的,漠寒在擦拭忆山上的血迹,大约是努力不让自己抬头,然后就推门出 去,钦天监虽然不是太大的地方,现在的皇帝对国师也十分畏惧,不过这里的NPC人前人后都不敢有 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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