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死》第179章


林盟主沈钦却是瞻前顾后,不愿如此,又将孩子送回沐家,结果黄河决堤,牵连颍川,混乱中沐家失了孩子,反被武当掌教仪真道长带走的事情… 我想无论是湛罗真人还是谢紫衣,都不想在江湖小报上看到这种八卦吧,颍川沐家,可还有人活着呢!”
“这,万一他恼羞成怒?”
“叠恨楼给他一个把柄,免得日后麻烦,不是很好?”
冯总管无语,那边叠恨楼费尽心机,与酆都教在整个九州找了又找,就是一无所获,谁能想到,一张卖身契,在酆都教总堂柴房一个呼呼大睡的小杂役怀里揣着呢?
灵华是下意识避开芩坠玉的,几乎不肯听她的一切消息。
但这次,他难免会听说酆都教的三五小事。
那个温柔漂亮,口口声声奴家的芩教主好像自上次武林大会后就变了个人,一点不吝啬残酷手段,让江湖人看看能做邪教教主的,绝对不是善茬。
如果说从前的芩坠玉,让灵华觉得厌烦的话,这样的芩坠玉,让他有点吃惊。
不过若是没有意外,就只是如此。
那边欺压赵三子的其他杂役,终于欺压出事了,他们抢了那张卖身契,但就算是酆都教帮众,也不认得几个字,也就随便撕毁,然后赵三子当时抱头不吭声,后来傻乎乎的又跑回来等刷新。
这下,只要智商正常的NPC都能知道这是好东西。
他们可不会像赵三子这样揣在怀里,就满足了,还有不抄下来找认字的人来看的道理?
踏破铁鞋无觅处!
芩坠玉得到这张卖身契的时候,手都在抖。
她不是傻子,就算找不到卖身契,但叠恨楼与酆都教齐出,连灵华公子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说明,要不对方是临渊派的人,要不就是——叠恨楼!
她恍然大啊,包括谢紫衣为什么会买灵华,以前之前她那个夫婿是怎么死的!
芩坠玉得意的在那张卖身契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通知叠恨楼,她要灵华公子嫁过来!
哈哈,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的,就不能娶?她不会弹琴,不会女红,不会相夫教子,只会打打杀杀,不过那又怎么样,看到喜欢的,就要想办法抢回来啊!
什么,对方可能是杀手,会在床上要她的命?
哼,就怕他不来!本教主才不怕!
芩坠玉成竹在胸,结果在看到江湖小报还是华丽的一头晕倒,
她怎么不知道,灵华公子是叠恨楼的楼主?
这,洞房花烛夜,到底是谁砍谁?
129、侠以武犯禁
去年元月夜,花市灯如昼。
只有血与火能书写传奇,这歌舞升平,阴谋诡计就肆意滋生,舒重衍负手走到殿前,所有内侍与宫女都屏息垂首,注视着那金色的龙袍下摆。
在深幽的宫城里,住着无数名位尊贵的女子。她们穿着华美的衣裳,用着珍贵的器皿,芊芊手指抚弄冰冷的珠宝首饰,随时可以因为不快,找个借口打杀侍奉的宫人。即使外面赤地千里,干旱难解难民遍地,与她们也没有多大关系,这样的生活,却死寂一片,她们与名贵的瓷器物品并没有区别,都是用来充斥华美的宫殿。
先皇活着的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妃嫔,为了权势,还有些许争宠的戏码可看,但到了舒重衍这里,一个几乎不踏足后宫的皇帝,还能引得起什么波澜。
只有在九州,才有这么古怪的现象。
九州系统给每个NPC身份,但有底线,就算是百事皆哀的贫贱夫妻,也只是个名分而已,只要两个人里面有一个不愿意,他们就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就算贵为皇帝,满宫的女子只要不愿意,他也没辙。
只不过在舒重衍这里,却是他懒得瞥那些女子一眼。
前朝的事情已经够麻烦,这该死的天意,就是要折腾得天下大旱民不聊生,文武百官派系俨然,内斗不休,舒重衍都顾不过来了,倘使后宫再不安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站在殿前,向下眺望,皇城里安寂异常,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这天下,只能是我的…”
舒重衍喃喃。
当然这时他不会想到旱情会越来越重,持续到冬雪覆盖,使舒朝统治几乎摇摇欲坠,他还年轻,偏执、顽固,无所不用其极,这个皇位,只能是他的。
“陛下?”一个飞鱼卫指挥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廊下,跪地禀告,“前往武当山请国师的人已经回来了。”
“萧炎将军的兵马呢?”
“在城外三十里汇聚,不日即可出发,为陛下镇压前朝余孽。”
舒重衍微一颌首,示意他们退下。
他一个人走回寝殿,内侍将满殿通明的灯火逐一熄灭,只留下几根蜡烛,隐隐绰绰的照亮殿内的一切,展开手臂,由宫女脱下外袍,解了发冠,方挥退她们,结果还没走过去揭开帐子,陡然心生警觉,往后急退,几乎要扑向一侧墙壁,抽出那挂着用以装饰的宝剑——
“陛下别来无恙!”
一句话,使舒重衍哭笑不得,心绪复杂的看着缓缓撩开的明黄色帐幔。
湛罗真人坐在那里。好像那是再不平常不过的蒲团,就差没指拈法诀以示庄重肃穆了,完全就是有道高人的模样,烛火又不甚分明,模糊的明暗光线下,微一抬眼,让人骤然一惊,几疑身处之地,非是人间。
就仿佛上元节,还是太子的舒重衍,看见那个不请自入的道人,似笑非笑看着他的那幕。
“国师…国师好像很喜欢出人意料,非经允许就登堂入室。”
不怪舒重衍强压着怒火,怄极的神情。
这是什么地方,皇帝的寝宫,那张床是…咳,就不用解释啥了。
“与我辈江湖人说来,侠以武犯禁,陛下岂会不知?”
舒重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十分愤怒,又因为这个人是国师,是他当初在京城得不到任何协助时,轻巧一句“太子殿下可想一切尽如己意”就让他疑窦丛生,又不动声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将先帝与几个皇子糊弄得团团转的国师。
不用互通消息,也不曾商议如何宫变,默契无间的一场配合。
那日京城,火把如龙,满是惶恐,大臣与兵将都像没头苍蝇一样,从东跑到西,他的父皇,自以为将所有威胁皇位的人一网打尽,得意的站在那里放声大笑时,舒重衍从后面直接抹断了他脖子。
那不过是天意强加给他的父亲,难道还指望他有多大敬意?
这个位置得来不易,就算坐着没有想象中舒服,也只能是他的。
“时隔半年多,陛下难道还没有主意。”
湛罗真人瞄着舒重衍,神情有些异样。
“国师欲取何物,天下之大,没有朕拿不出手的东西!”舒重衍直接开口,因为他知道湛罗真人的脾气,做皇帝即吃力又劳心劳神,只怕送玉玺到他面前,湛罗真人也懒得看一眼。
“只怕陛下不想给。”
从殿外吹来的清风,微微掀起曳地的帐幔一角,舒重衍无声牵起唇角冷笑了一下,九州之中,总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这样想来,那位从来不曾见过也没来帮过他的师父,大约才是真的无所求吧,连从前的太子,现在的舒朝皇帝,都像是不存在一样漠不关心。
不不,还是出现一个奇怪的人,一个玩家。
“华凌道长,真是国师你的弟子?”
“当然。陛下为何要如此问?”
“他,与临渊派何关?”
湛罗真人眯起眼睛,忽然说:“陛下其实是想问,贫道与临渊派有何关系吧?”
舒重衍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那么,此次大军出征,陛下欲予贫道监军,是否也与华凌有关?”
“国师在想什么,朕一直不甚清楚。”舒重衍答非所问,神情怪异。国师这样的人,很难说出他到底想做什么,先帝以为得到助力,结果枉死,仔细想来,先帝并没有对不起湛罗真人的地方,封他做国师,召他上京,哪一样不是选好的奉上,只是希望如此武力的高手能够震慑住京城之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随后又妄自尊大,听了国师的计策,甚为中意,死都没有想到…
但湛罗真人说出来的话,却生生让舒重衍一惊。
“不是为了陛下么,陛下当初希望,得到这天下。”
“国师休要与朕说笑,夜色已深,大军不日出征,有劳国师照看。”
认为湛罗真人是有意转移话题的舒重衍十分不快。甚至他一想到湛罗真人初次见他所说的话,也成了个处心积虑的阴谋,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做无缘无故的事,招来麻烦与仇恨,仅仅就是“有趣”?
千里迢迢到京城来蹚浑水?而且在没有得到益处的情况下,就主动来寻他?
——因为你是沈钦的后人,湛罗真人不得不来,并在开始就站在你这边是九州系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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