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寻秘》第56章


有这块玉牌,就足以证明躺在这里的这具骷髅就是哈桑大头人。当他的眼睛看清骷髅头的后脑上的一个洞眼时,顿时大吃一惊。他随手捡起骷髅头,见额头部位还有一个洞眼,比后脑的洞眼要大得多。很显然,这两个洞眼都是子弹穿透时留下的,进去的洞眼小,出来的洞眼大。
从战场的物理学考虑,子弹绝对是由后脑进入额头穿出。难道有人在后面朝哈桑大头人开枪不成?想到这里,苗君儒不禁动容,谁会朝哈桑大头人动手呢?
就算哈桑大头人是被自己人杀了,那个人大可在事后潜入山谷,将人头弄走便可除去痕迹与证据,完全没有必要故弄那些玄虚。
他朝别的地方看了一会,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从另几具骷髅的旁边捡了藏刀,挖了一个浅坑,将骸骨身上残碎的衣物和一些随身饰品埋了起来,又找了一块长方形的石块,在石块上用藏文刻下哈桑大头人之墓一行字,拱手朝坟墓施了一礼,心中道: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保佑我早日揭开整件事的真相,替你查到凶手。
他捡起玉牌,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那具骷髅包好提在手上,向谷口走去。
作为异姓兄弟,他绝对不能让这位义兄的骸骨永远暴露在这种地方,必须得到应有的大头人葬礼。而他,更有义务找到那个在背后开枪的凶手,让义兄的灵魂得到安宁。
苗君儒走出山谷,见那森和拉姆正低声说着话,两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而小玉和尸王则站在另一边,有些漠然地望着他们。
那森一扭头看到苗君儒,急切地问道:“苗教授,里面有什么?”
苗君儒说道:“只有死人!”
那森惊道:“什么?死人?”
苗君儒说道:“是的,都成骷髅了!”
那森问道:“那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苗君儒说道:“是哈桑大头人的骸骨。从人头上的枪洞看,他是被自己人害死的!我想知道,当年你在哪里救了哈桑大头人的小老婆,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那森指着来时的路说道:“就在前面不远,我是听到雪山天神发怒的声音之后赶来的。当时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三个汉人,我杀了那几个汉人,把她救了下来!”
每当有雪山崩塌的事件发生,附近的藏民都会义不容辞地赶去救援,连头人也不例外。从那森说的话里,苗君儒最起码知道当时在山谷里确实发生了一场枪战,是枪战导致了雪崩。他问道:“谷口的那块警示牌是什么时候立在那里的?”
“这我可不清楚!”那森说道,“不过,我几天后又来到这里,就看到谷口竖了一块木牌!我告诉过你,从那之后有几拨人进去,都没有出来,就没有人再敢进去了!”
谷内确实有不少骸骨,苗君儒也仔细看过,与另外的那些骸骨不同的是,找不到一点外伤的痕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可无论怎么死,都是有原因的。
小玉走过来问道:“苗教授,你说哈桑大头人是被自己人害死的?怎么会呢?”
“证据就在我这个包裹里!”苗君儒说道,“我想和你去一趟普兰,见一见哈桑大头人的大儿子达杰,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小玉问道:“那森说这个山谷是死亡之谷,从那以后,所有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为什么你进去后却一点事都没有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苗君儒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鹰啸。
那森听到这声音,仰头也发出一声长啸。苗君儒仰头朝空中望去,见一个黑点出现在视野中。那黑点迅速变大,近一看,才知是一只鹰。这鹰比高原上最常见的秃鹰要小得多,但却比鸽子大了多少。
那森伸出手,已经将那鹰抓在手中,并从鹰足上取下一支小管,丢开鹰后,从小管里拿出一页纸来。
在西藏,不要说奴隶,就是普通的平民,也没有几个人识字的。苗君儒见那森看完那纸条后,将纸条放入口中吃掉,便问道:“你接到了什么指令?”
那森转过身,说道:“杀了你!”
苗君儒问道:“我们一离开萨嘎,他们就知道了?”
那森点了点头。
苗君儒见那森一步步逼上前,于是冷然道:“你确信你能杀得了我么?”
“试一下就知道了!”那森说完,身体已如鹰一般地掠起,向苗君儒扑过去。
拉姆惊道:“不要呀……”
拉姆的话音未落,那森已经与苗君儒交上手了。
苗君儒退了两步,避开那森的锋芒,右手抓向那森的手腕,想要扣住对方的脉门。这一招他是从武当山一个道士那里学来的,如果运用得当,一招便可制敌。无论什么人,只要被扣住了脉门,通身的劲都使不出来。
他已经抓住了那森的手腕,食指成钩朝脉门扣了下去,就在刹那间,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的手虽然搭在那森的手腕上,却感觉到那森的手臂硬如钢铁,根本扣不下去。
他急忙放开手,又往后退了几步,大声道:“我早就听说每个神鹰使者都有一种异术,你这身硬若钢铁的肌肉,恐怕在西藏找不出第二个。你当年被索班觉大头人用铁链困住手脚绑在石头上,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能够熬到第七天,所以你也不是普通人。”
“不错!”那森说道,“我的手脚虽然不能动,但是头还是可以动!一只鹰的血,可以让我维持七天。”
人在绝境中爆发出来的求生欲望是很强烈的,当那森被绑在石头上状若死人时,那些秃鹰下来啄食,偶尔有一只被他用嘴巴咬到,就成为他的口中食了。
那森没有再说话,继续扑向苗君儒。苗君儒也知那森不同常人,所以他一交手就使出毕生所学,想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森打倒。尽管他的武功高超,可拳脚打在那森的身上,竟如同打在铁板上一般,仅仅将那森打退了几步。可那森的身法并不慢,转眼又逼了上来,十几招过后,他已经险象环生,被那森的连番进攻逼到了山脚的岩壁下,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的一番争斗,耗去了他很大的气力。在这高原之上,受低气压的影响,普通人连走路都费力,更别说像这样的拼死争斗了。
就在那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隔开苗君儒的抵挡,冷笑着抓向他头顶的时候,一道人影从旁边冲了过来,撞开了那森。
那尸王站在苗君儒的面前,愤怒地望着那森,他张开口,露出那一口尖利的獠牙,不断吼叫着向那森示威。
苗君儒靠在岩壁上,有些欣慰地看着尸王,在这种紧急的时刻,想不到尸王会出手救他。他看着尸王的背影,有些惊奇地发现,尸王似乎比原来又长大了一些,看上去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了。
那森被尸王一撞,似乎已经知道尸王的厉害,不敢贸然进攻,而是绕着圈子寻找机会。
拉姆冲了过来,堵在尸王与那森之间,对那森问道:“为什么?”
那森叫道:“你让开,等我杀了苗教授,就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拉姆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指着那森说道:“我不会让你杀他的!”
那森往前逼了几步,拉姆的手一抖,两声枪响,子弹射在那森面前的地上,激出了一些尘土。那森说道,“拉姆,如果我不杀他,我和你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拉姆悲愤地看着那森,幽怨地说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那森了,你……你变了……”
那森说道:“我是变了,可是我对你的爱却没有变,我们的感情就如同雪山上的雪莲花一样纯洁……”
“够了!”拉姆大声吼道,“你说你爱我,可是当我被德格大头人的人抓走祭神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森痛苦地说道:“我……神佛告诉我,你不会死的……”
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拉姆眼中泪水涟涟,声音也变得沙哑:“你所说的神佛,就是苗教授说的那个邪魔,你和我爸啦一样,都是邪魔的仆人,是雪山脚下的恶魔!”
那森连声叫道:“我不是……我不是恶魔……不是……”
拉姆望着那森的样子,幽幽地唱起了一首古老的藏族情歌:“……雪山上的天神呀,能否听到我们的祈祷,美丽的格桑花,长在高山上,圣河的水呀,就像我哭泣时的眼泪,幸福的花朵,何时才能开放,心爱的人哪,你为什么会令我伤心……”
歌声幽怨而悲戚,令听的人不禁动容。她的歌还没有唱完,只见从谷口方向来了几个用黑布蒙着面的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盒子枪,一看到他们,枪声顿时响起,子弹如雨般向苗君儒泼去。
这种德国造二十响的盒子枪,既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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