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81号》第24章


鸡觅食的手说老公我怎么吐不出来那你看人家都吐了。
鸡觅食第一次没理她,俯身蹲下抬头看着呆呆坐着的老玉米:“哥哥您没事吧,没死就想想咱怎么办啊?咱是不是招了什么魔咒了啊!我可还年轻啊!我还想有第二春呐,我不能一辈子身边都没个真正的女人啊!”说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个没完没了。
吴宝一直愤怒地盯着握雨心:“你有病啊!知道那玩意已经灵验了怎么还要试啊!”
握雨心委屈的只是哭。
桑一低头不说话。
天尽头一直看着窗外:“天客来被警察抬上救护车了,盖着白单子,包括头。救护车开走了,地上的血不多。那个小贩找到了没死,城管的车开走了。有人在拿土垫……”
“你他妈别说了,用你现场直播了吗?”
“那我他妈干吗?在这等死啊!等那死人再从救护车上下来冲我招手啊?”
“你今天别犯浑啊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操你妈!”
突然老玉米跟僵尸一样直直地站起来了:“今晚半夜12点前朝内81号后墙集合,跟我进去,咱把这狗逼戒指还给这帮王八蛋,先回家收拾东西,握雨心你拿我卡去把账结喽。”
朝内81号好像知道几个人要来,今晚院里一点月色都没有。
“我怎么觉得刚我来的时候好像上面是亮的啊?”
“那是路灯你个笨。”
“你是谁啊?”
“我叫木瓜特仑苏,斜阳岁月是我哥,我六舅家的孩子。”
“他呢?”
“他拉稀来不了了!”
“你个小丫头不害怕啊!”
“我小学学过跆拳道。”
“你学过道道道也没用啊,除非你是燕赤霞。”
“你们谁护着她点,小心脚底下。”
朝内81号院里还是那么静,并且今天静的有些吓人,好像连地上的建筑垃圾都没有了:
“先别开手电,我怎么看见远处半空中有几个火头啊!”
大家顺着吴宝模糊手指的方向确实看见半空,也就比人矮点的地方,一跳一跳的有几个火头在燃烧。
“带头大哥我有点怕……”
“什么带头大哥!我叫老玉米,怕你还来,晚了,哥几个今晚甭管他们耍什么花样,戒指一定要还,跟我走。”
老玉米打头朝着那几个火苗悄悄摸去,走着走着所有人就觉得好像他们的队伍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等快到那个地上朝天照射出来的光柱的时候才渐渐看清——
我的个妈呀!!!
敢情所有人的四周都是一些穿黑帽衫衣服,举着一个黑蜡烛的人,城市探险小组的全体人员就是在和他们混杂在一起走路,所有举蜡烛的人怕走的快蜡烛被风刮灭了,全都拿戴着手套的手挡着那个火头,所以看见的火苗忽忽悠悠。
前面的人一转身就在那光柱里消失了,等老玉米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往地下去的旋转楼梯:
朝内81号院子中间有个通地下的旋转楼梯吗?
老玉米第一个走进去,砖砌的,转到底下这不就是那个有废弃锅炉的地下室吗?隔一段,墙上就有一个砖缝里就冒出一股火苗,跟火把一样,一会左一会右,一会左一会右,一会左一会右……老玉米数着数着突然回过味来:不对啊?那个地下室不是特短的一节吗?怎么这半天走出这老远去了。
又往下的楼梯,老玉米借着上下一错位的当口,俯身,抬眼,看见远处好像队伍到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好像摆着一个祭台,那个祭台上面好像摆着一个……
骷髅头!!!
37、撒旦教的弥撒
等这个前进的队伍全进来了,大家才发现这是一个长条形的屋子,也不能算方的,严格应该说是一头宽点一头窄点,四壁都是红砖,很旧很古老的样子,在墙砖的缝隙中不时冒出火苗来,一会这里一会那里,屋子虽然照亮了,但却鬼影绰约的,头顶上一个插满黑蜡烛的吊灯货真价实地燃烧着,在窄点的这头,就在和红砖地平齐的地方,摆放着三个祭台,两边小中间大,每个都蒙着黑布,黑布上印着还是绣着就看不清了是一个十字架,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十字架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别扭,跟我们去教堂看见的不一样:
“哥哥,你没觉得那个十字架是倒着的吗?”
老玉米没回头就知道是桑一:“你看那个骷髅头上还插着一个蜡烛呢,这玩意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在这窄头的立面墙上挂着一块大黑布,顶天立地的,他上面垂下来一块红色的布条,跟一个国旗一样从房子的最高处垂下来,估计能有一米宽,上面有一个黑圆圈,圆圈里面是那个著名的五芒星图案,白的,下面还是一个十字架,黑的,还是倒着的。
这时从旁边,也不知道是门还是屏风什么的闪出两个祭司,他们手里摇着铃铛,身后还跟着好多穿黑衣服的随从,那些人低眉顺目,很服从的样子,两个祭司走到台子前,伸出右手做那个著名的手势像那个五芒星致敬,这时全场所有的人全跟着一起,老玉米没动,他今天的神智格外清醒。
你就是搞出大天来,我都是要把那戒指还给你们的!
两个祭司一转身,褪掉头上的帽子,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估计40多岁,谢顶淡眉毛,不大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权贵的高傲,络腮胡须,让人看着什么都觉得不像是中国人,可又是亚洲人的样子,混血?混血都好看啊?这祭司没看出怎么英俊。
那个女的倒是地地道道的老外,30多岁吧,满头的金发,大鼻子、厚嘴唇,如果按照纽约城管的标准算好看的了,最让人觉得亲切的是那双眼睛,慈爱地审视这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和她目光对视过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带头大哥,她要是看我怎么办啊?我能躲你后面吗?”
老玉米和她目光相对,即没躲闪又没传达任何信息,老玉米觉得那柔然的目光至少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的时间。
那个男祭司说话了,他竟然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在他说的同时那女祭司在小声用英语翻译着,木瓜特仑苏跷着脚,小声地在老玉米耳边翻译了几句:“那女的说这男祭司是用希伯来语在讲话,他们管这个仪式叫弥撒,今天到场的都是撒旦的子民。”
撒旦?
老玉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没听错吧!真是撒旦吗?撒旦不是魔鬼恶魔坏蛋吗?”
木瓜特仑苏肯定地点点头:“不会错的,她一直在提撒旦教怎么怎么样,看来我们闯进了一个撒旦教的弥撒里了。”
老玉米偷眼看着身边的这些人,身边的的确是一些真真正正的人:
呼吸、颤抖、激动、哭泣、流泪、抽搐、叹气,好像人类的很多表现都有。
有手有脸,有男有女,年龄都不同,跟这个城市探险小组的成员差不多,这些人谁组织来的啊?怎么选这么个地方?这地方我们探过没有这地洞啊什么的?
那个男祭司突然不用希伯来语讲了,改用老外普通话来说,但要比大山之类的中国通要差好多,但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亲爱的子民
撒旦的孩子们
我们在这里
呼吸这
自由无拘无束的空气
下面
你们把你
最想跟撒旦说的一句话
走上前来
说出来吧
一个愿望也好
一个忏悔
一个希冀
一个梦想
一个渴望
一个噩梦
一个念头
一个你永远不敢想但非常想得到或实现的目标
人群在缓慢地移动,那些拿着蜡烛的人群依次走到男祭司面前吻了一下他手里的一个权杖的头,走在那旗子中间低头小声嘟囔一句话,再走到那女祭司面前,接受她万般暖阳的祝福。
她右手做着那个撒旦教的手势,反手用嘴唇亲一下自己的食指,然后快速地用小拇指点一下过来的教友的嘴唇,很博爱的微笑下,让人感觉沐浴在微风里。
“带头大哥,我兜里装的那个戒指没了,斜阳岁月给的时候好好的啊?”
老玉米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
什么都没有了。
他回头给吴宝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低头一看也会心地笑了,老玉米努努嘴示意大家后队变前队离开,这时那个女祭司好像看见了队伍的变化,突然翘起脚提高了一点声调说了几句话,所有的人全回头把目光指向这几个人。
木瓜特仑苏低头小声说:“她说既然来了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让咱们不要有什么顾虑,可以不做任何许愿仪式,给你的家人、爱人带回去一丝祝福不也是好的吗?”
翻译完,木瓜特仑苏更小声的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吧!”
老玉米抬头用目光征询大家的意见,大家都低头不说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