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二三日常》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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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当你们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父母了,居然还能压着棠哥儿的这种事!”老夫人怒斥道。
事情是沈氏想出来的,做也是沈氏叫人去做的,这会她自然不能让裴松担责任,忙跪了下来揽罪道:“娘,这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思量不周。媳妇想着沈栖出身不好,就算是进了咱们府里将来跟棠哥儿出去应酬也难免要被人指摘出身。媳妇也是为了棠哥儿好,这才……这才……”
这话乍一听□□无缝,可老夫人活了一被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对她这个媳妇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满口胡言的行径更加愤怒,“这么一说倒是我冤枉了你的好心?”她重重叹了口气,“老大媳妇,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如你自己所说的这般?”
沈氏不敢吱声,只怕自己越说越错。
而裴松知道母亲动了大怒,也立即跪了下来。
老夫人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失望:“都是欺负棠哥儿自幼流落在外又没了生母罢了。哎——你竟然是老早就知道的,也舍得让棠哥儿受这样的委屈!”
“母亲——”裴松张口唤了一声,终觉无面目开口,眼神一转转向了身边那人,更是多了几分懊悔和怪责。
老夫人连连叹气,“既然你们提了他们的事,咱们也得要好好合计合计。冬梨,你去将棠哥儿和栖丫头都请过来。”
☆、第131章
夜里头外面有人来通传说是老夫人有请,沈栖从床上起身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问来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老夫人半夜来找,那人却不肯说。她心中纳罕止,让奉灯提着灯笼跟自己一块过去,才刚走老夫人的院门口,就看见裴棠先她一步走了进去。
那打帘的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她才搁下帘子几瞧见沈栖立即道:“沈姑娘来了,老夫人可在里头等着呢。”
沈栖见她深更半夜还为着自己几个守门打帘,立即将手中暖着的手炉递给了她,“嬷嬷且先暖暖手。”
老嬷嬷便对她报以善意一笑,撩起帘子让人进去。
沈栖一进去就看见水晶帘子挡着的后头跪了几人,等她解下身上斗篷进去赫然发现跪着的就是沈氏和裴松,而裴棠也跪在一旁。这阵仗……沈栖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些人都跪着她也只好慢慢跟着跪了下去。
屋中没个使唤伺候的人,沈栖这才意识到方才门口的老嬷嬷哪里是特地站在那边打帘的,估摸就是在那守着好叫旁人不进来的。这样气氛凝重,一瞬反而是能猜到些什么了……
静默了一会,斜身躺在软榻上的老夫人才开口:“你瞧瞧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怒斥之下竟也没个人应声的,而她又继续着道:“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叫咱们镇国公怎么立足,旁人会怎么想咱们府?难道还瞧不上自家孙媳的出声?”
沈氏浑然打了个激灵,忙否认了道:“老夫人……媳妇、媳妇决然没有那个意思,媳妇……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没有思虑周全。”
“好心?”老夫人眼中透着精光朝着沈氏冷冷的打量了数眼,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和气慈爱。就连着沈氏嫁入府中这些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夫人。“这个好心怕是用在你自己身上的,旁人谁还能沾到你的半点好处。”
沈氏被堵了话,再反驳就是要让人觉得她不敬重这个婆婆,可真叫这样大的冤枉落在自己头上她也不甘心。想了想,还是将心思打在了沈栖的身上。这沈栖现在就跪在沈氏的旁边,沈氏低侧着头对她看了两眼。
而沈栖这才明白了通透,原来是自己和裴棠被隐瞒的亲事被老夫人发觉了。沈氏打眼色给自己,可这会老夫人正在兴头上,真要是自己开口……会不会引火上身?思量了片刻,她还是打算明哲保身。
沈氏又狠又急,怎么临着事这丫头反而做了锯嘴葫芦不肯说话了,她心中越发觉得此人奸滑。要说她做下了这桩事,得利最大的那个还不是沈栖,若不是自己驾抬了她的身份,让她能在人前当沈家小姐,她哪里来今日的风光和体面。京中为人处事就只依照家里头权势地位之分,不是自己她沈栖还只是那个乡野来的童养媳,光是这身份能叫旁人耻笑她一辈子去。沈氏越想越委屈,想不明白自己也是好心一片,虽然有所隐瞒,也总归不至于惹老夫人这样生气的。
老夫人刻板着声音道:“既然你早将这事情瞒了下来,她现在又是你的侄女,等那日出嫁还是要从沈府来。”
正是沈氏献殷勤的时候,她不敢露出半点不妥,立即点了头,“媳妇那四弟还在京中,京中的那大宅已经收拾出来了,栖丫头可以先搬过去住,等媳妇写了信回去言明了这事,家里头嫁妆东西都会准备好的。”
老夫人没出声,转而目光沉沉的看向裴松,问道:“你说呢。”
裴松皱着眉头,低声道:“儿子认为这事要仔细了去办,越快越好。”
老夫人这才稍稍满意,捡了其中一词复述了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沈氏哪有不从的,“只是等出了正月就要会试,老夫人是觉得在会试后找个好日子?”
“出正月和会试当中不正好有一个月的功夫,难道这其中的就挑不出个日子来?”老夫人明显对沈氏说话带着怒气。
沈氏咬着牙齿硬生生的承受,“那……全听老夫人的安排。”她也是知道了自己多说多错,说什么都错,反而不敢再提旁的什么了。
沈栖跪在地上,眼尾往裴棠那边看,看见他面色如常镇定得很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的。
训斥了一阵,老夫人也有些倦怠了,也实在厌烦瞧见沈氏,挥手让沈氏跟裴松先出去,又让沈栖和裴棠起身坐在一旁说话。她看向这两人又全然换了一幅面孔,低声了道:“如今老大也是越发昏头了,沈氏做了这样的事他既然都知道还替着隐瞒了下来,得亏今天赶了过来,要不然等到明日再来,我也不饶他们两个。”说了这话,老夫人又暮气沉沉的叹了口气,朝着裴棠道:“难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但凡你爹有这么个深情,今日也不会这样的不护着你,任由沈氏在其中舞弄。”
裴棠终于开了口:“孙儿有祖母疼着。”
老夫人摇着头叹息:“我这往下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的,还能护着你们几日,真要到后头你们还是要跟着大房过日子。”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沈栖,“栖丫头,你竟也半点不怨的?”
沈栖先前巴不得沈氏不公开此事,好方便后来离开镇国公府脱身,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委屈。可被沈氏一而再再而三拿捏的滋味也不好受,她垂着眼低声道:“我也怕老夫人和大夫人为了这事生分。”
“哎——”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那次见孙父孙母听出了些怪异的地方也不会留心了去查看。再到前一阵的走水,若不是情根深种裴棠哪能进火场救人?她朝着裴棠和沈栖点了点头,叹息着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往后什么事都尽管跟祖母说,祖母一定给你们做主。”
——
再说事情已经让沈氏搅合至此,这两人虽然有了合婚书可面上的礼必须再走一次。这回有老太太盯着,一应事都办的极快。沈栖过了初八就去了沈府在京城中的宅子,来接人的是沈简。
沈栖对挪个地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裴井兰心中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她那边下毒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说来也是稀奇,即便是挪了个地方,裴棠该递进来的信还是能照旧递进来。
沈栖从前最爱裴棠写的诗词,可却没有一首是为了自己写的,等到如今他每一首都是写了哄自己高兴的又觉得腻味得很,再没上一世视若珍宝的感觉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指望着裴棠在这其中夹杂的只言片语关于裴井兰的消息,不敢真让人别继续送了。
等出了正月,奉灯偷偷摸摸的带着沈栖往侧门去,外头停了辆马车,里头人挑起帘子朝着自己漏了一眼,正是裴棠。
“上来。”裴棠伸出一手拉着沈栖上车,等上去了沈栖才想到要问:“去哪儿。”
裴棠转着眼眸看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沈栖兴奋:“你查到了?”
裴棠点头,径自叫了马车夫往一处巷中去。等到了地方,也不见下马车,反而只将车窗帘子挑开了半点往外头看。沈栖凑过去看,除却不远处的一扇朱漆门也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裴棠做了噤言的动作,让她别出声。
果然过了不多久,那朱漆门被豁然打了开来,从里头出来了个容貌秀美的女子,三四个丫鬟环伺周遭,生怕她出些什么闪失一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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