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1223章


“不要那么担心,区区小事能翻起大浪?”王秀毫不在意地道,昨天晚上,他接到了来自行在的书信,上面只是淡淡地问候,还有家中的境况,显得平淡无奇,任谁也不会觉得有问题,他却通过密语看出来,确定朱琏给赵炅坦白,一个扭曲的字符,就代表天子的意向。
“知道你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还请大人指教。”钟离睿眼前一亮道。
“你知道天下最有危害是什么?”王秀淡淡地道。
钟离睿敛口不语,他明白王秀不想讨论时局,心中有着浓浓地失望。
“禅为何物?”王秀不以为意,似乎在自言自语。
“佛老之称。”钟离睿心不在焉,随口回了句。
“亏你还是读书人,竟然羞辱这个高贵的字。”王秀摇了摇头。表情有几分失望地道。
“大人,我这不是学识浅薄。。。。。。”钟离睿相当的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论学问。
“知道你认为我在玩笑?”王秀古怪地看着钟离睿。
钟离睿不免苦笑,低声道:“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能考虑太久远的事情。”
“不,此事没有章程解决,祸害的将会是千万年,异端危害甚大,早年连我也不得不借用其学说,现在是时候着手解决了。”王秀摆了摆手,神色严肃地道:“胡教、番客两大问题,必须要加以解决,你认为我默许海外杀戮,又让唐圣任肆意西北,难道就是为了为杀人而杀人。”
南海征伐杀人,是为了汉人的生存空间,当时他只是从文化浅层次考虑问题,多民族多信仰对家国团结不利,却没有深层次考虑佛和道的矛盾,现在随着经历的增多,他对文化渗透的危害越发警惕。
“西北多被胡教污染,南方沿海有大食番邦,无论是势力还是教义,都对我们产生极大威胁,两者必须要加以限制乃至消灭,才能让我们的后世摆脱堕落。”
“禅。。。。。嗯,佛门害道,大人忧虑的是,却怎能轻易铲除?大食番客的武装倒是要解决。”钟离睿还是被王秀的话吸引,对佛和伊斯兰给出两个定义。
“算是贴切,番客好解决,胡教很难,只能潜移默化,宣扬老庄才行。”王秀淡淡地道。
“人心不古,再说,人生困苦,来世报的确诱人。”钟离睿叹了口气,忽然升起些许顿悟,王秀是话里有话啊!至今保持对反对势力的温和姿态,绝对和这些想法有关。
不得不说,如今的确存在这类问题,无论是学院派还是其它读书人,都对佛老传播深深担忧,也有人对东南沿海番人汇集,力量对抗官府忌惮。不过,当前是解决自身的危机,自有保住自己,才能更好地解决这些事情。
“先秦讲究天人,敬畏苍天非鬼神。”王秀忧心忡忡地道,自两晋唐代开始,佛老传播太快了,大宋开国至今,已经是全面开花,已经到了不能不反击时候了,真的有些怀念林灵素和张太白啊!
“大人,此事却不能急,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行在,还请大人斟酌。”钟离睿想了想,决定放下心事,再次催促王秀把目光放在当前,以赵鼎为首的势力,已经呈现出燎原之势,连那些中立的读书人也开始有了倾向。
“你在逼迫我啊!”王秀平静地看着钟离睿,神色极为严肃地道。
第一六七零章 该走的就要走
“在下并非逼迫,而是在劝谏大人,不能引颈受戮。”钟离睿态度相当坚决,为了天下千百年计,就算违逆又有何妨,他要的是王秀能够上位,其它全然不再考虑。
王秀稍加犹豫,见钟离睿坚持己见,真是感觉相当的头疼,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告诉对方真情,却又断然否决,声音冷淡地道:“引颈受戮倒是不会,我有万全准备,也有非常的消息,他们必然会偃旗息鼓,其它是我不想再说,很没趣。”
钟离睿一怔,不明白王秀有和万全之策,难道连他也隐瞒了不成,想想心下有几分不悦,分明是把他当成外人。
更让他气愤的是,明明有大好机会,应该说是最好的时机,竟然不打算抓住,反倒是要成全别人。
王秀看到钟离睿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其心里必然不舒坦,只是谁没有隐秘,谁又没有自己的野望?再忠心的人也不能全然嘱托,稍加沉吟才说道:“有些事情,还需要一步步地来,既然你来了,那就跟着我近看天下大势。”
钟离睿轻轻叹息,似乎有些许的松动,低声道:“大人,行在三哥、四哥他们已经准备,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让他们准备好了,届时我亲自弹压。”王秀没有半点犹豫,态度相当的果断狠辣。
钟离睿差点被噎死,竟然要亲自镇压李长昇和封元,绝非一般的狠辣决绝,能做到这步可见心性坚韧,到了不许别人动皇室的地步,再也无话可说,再也无法再劝,心情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好了,不要多想了,过几天我们就南下,到时候看一场好戏。”王秀笑眯眯地道,态度也温和下来。
“大人做事,真是神机叵测,我实在揣摩不透。”钟离睿有几分沮丧,却也知道王秀做事踏实,吊胃口真心不好受,更何况自己被彻底否决。
“呵呵。”王秀笑了,笑话,当今天子是自己孙辈,岂能让别人知道,这还不天下大乱了。当然,此事迟早会公开,或许数十年或许百年,却绝不是现在。
几天来,王秀走遍商水县内外,频繁拜访邻里父老,为南下做准备。大家也知道王家大郎要走了,某些宿老说恐怕今生难见,纷纷相互奔告,几乎天天设宴相请,纷纷和王秀举杯欢庆,有的是黯然落泪。
尤其是那二嫂嫂,那股人热情劲让人受不了,拉着王秀的手说三道四的,全然不顾二郎和自家孩儿在场,就差把自家大兄弟拉进闺房了,二郎看的咧嘴傻笑。
王秀颇为尴尬,不得不虚与委蛇,直接把那杨二郎拉过来,狠狠地灌了三杯酒,才算是摆脱二嫂嫂的骚扰,实在是太吓人了,他面对千军万马刀光剑影,还没有这份担惊受怕,二嫂嫂一个妇人足可抵一旅。
不过,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二嫂嫂早就是中年妇人,拉着王秀也不算过份,没人去说什么不好的话。
张启元也应约参加,只要是乡亲不反对,王秀就请他参加,宴会上只论相邻不谈国事,也算是免去些许尴尬。
只是,他毕竟是背叛大宋行朝,还是待罪的俘虏,虽说大家并没有嘴上责怪,从淡淡地疏离就能看到。
大家对背叛家国的人,都保持了某种距离,哪怕是乡亲也不行,更何况陆贞娘的悲惨遭遇,实在让人看透了这厮。
夜已经很深了,王秀依旧没有睡意,他是非常的疲倦,却又尤其的兴奋,再过几天就要南下了,真正走入大宋行朝的行在,去完成他的事业,回家乡的机会很少了。
尽管,现在是风云叵测,不到最后尘埃落定,永远都充满变数,他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水手,稳稳地把握船舵,在大家不理解甚至惊愕的目光中,准备迎接大家所想的风暴。
“大郎,这么晚了又有何事?你不休息也不让人消停。”张启元来到亭子,脸色有几分惆怅,显然是被叫起来的不悦。
“张二哥,少睡会,多看看大好河山,品尝人间的百态。”王秀请张启元坐下,亲手斟了杯清水,口吻是风淡云轻。
张启元眼皮子一跳,脸色变了几变,沉默良久才说道:“看来,到时候了。”
“算是了,二哥惜命,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亲自送你了,也好过南下受辱,毕竟我们是乡亲。”王秀戏虐地道,却还有几分情谊在。
张启元为之语塞,的确,王秀给了他很多机会,却一直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显得自己非常尴尬,要是真回到行在,必然会告祭太庙,绝对是天大的羞辱,能在商水被处死,也算是魂归故里,看来这厮早就有了打算。
“哎,命只有一条,我也能理解。”王秀长长叹息,语气尤为地凝重,又道:“所以,我来一直到现在才决定,看完了家乡,相想必二哥已经没有遗憾。”
“嗯,看样子商水比从前繁荣,乃至家国也强盛许多,你的确很有手段。”张启元吐了口气道。
“呵呵,你还是不认输。”王秀听张启元只说手段,却没有承认本事,知道其心不服,那又有何关系,再不甘心也是失败者,笑眯眯地道:“当年,我是逼迫你叛国,关键还是你自己没有坚持,哪怕是流放编管,十年后依然可以复出,还能有一番作为,最不济也能任知陈州事。”
“简直就是笑话,有你王大郎在庙堂一日,我就不可能东山再起,明知是阳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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