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鬼差》第172章


云光子本来在闭眼休息,可他的感知何等敏锐,不一会儿,脸便红了又青,又气又恼道:“你往哪里看?”
“哦……”二百五不在意道,“我在想你要不要上茅房,毕竟,躺了一天不是?”
云光子额角跳了跳,强忍道:“劳烦百五兄扶我起来……”
“不劳烦不劳烦,嘿嘿。”二百五屁颠屁颠地站过去伺候。
到了茅厕口,云光子赶二百五走,二百五却不听,强扶他进去,还脱下对方的衣服替他扶鸟:“哟,蛮大的啊……尿得也很有力……再过不久肯定就会大好了。”
第三招,要发自内心地夸赞对方,尤其是那方面的能力。
云光子:“……”
他尿不出来了,如果非要在妖怪和断袖之间二选一,他现在想杀了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二百五,能不能别再加戏了,我本来想两章就让你化龙的,现在是怎么回事?写你小传吗?(一个控制不住二百五的码字君,发出了痛苦的呐喊)
第158章 番外十二百五化龙记(4)
在云光子不能动弹的这些天; 二百五把能用的招数都用了,结果还是进展甚微。
王八汤喝到第三天,云光子一整夜没睡,然后死也不肯喝二百五送来的东西了。二百五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他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格有性格,还每天悉心照料,怎么这个国师,就不肯和他做那档子快乐的事呢?
二百五也想不通为什么; 可惜还不能回地府,要不然,他一定问问主人原因。
休息一个月之后; 云光子能动弹了。前一天晚上,他吩咐二百五将短褐洗干净; 第二天便打理得整整齐齐,拖着二百五去找老乡道谢告辞。
老乡家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 立刻捂嘴哭泣,转身跑走了。
“离开这儿,那我们去哪儿啊?”二百五这几天晒得更黑了,腿上都起了一条黄泥垢。
云光子真心嫌弃,但礼貌与道德抑制着他内心的感受; 他板着一张脸道:“我要回道观,你跟我一起去。”
二百五喜滋滋的想,咦; 他还是想着我的嘛,照顾他这些日子,都舍不得我走了。
“等到了师门,我赠你百金,再安排人送你回乡,从此之后,百五兄,咱们后会无期。”谁知,云光子却突然这样说道,打破了二百五的美梦。
“对了,认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士?”云光子又拱手问道。
“哪里人士?”二百五眨了眨眼,“你找不到的,除非我死,不然我不可能回去。”
二百五是实话实说,可云光子却以为他在威胁自己,以死相逼。遂冷哼一声,一个人朝村口去了,二百五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媳妇似的。
进了附近的城镇,云光子找了个小道观挂单,换下了身上的短褐。穿上最普通的青色道袍后,他整个人顿时仙风道骨起来,看得二百五心痒痒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换了衣服,戴上道冠的云光子,他却有点不敢像之前那样了。
“明天我要随观主出去打醮,这几天你就呆在道观。”云光子板着脸吩咐二百五,“不要乱走动。”
二百五严格算起来,还是妖怪,呆在道观里挺难受的,听到云光子不在,他也不想呆了:“我可以跟着去吗?”
“你去干嘛?你又不会念经祈福。”云光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今后是什么打算?既不肯回家,是想谋事做吗?”
“啊?我暂时就想跟着你。”二百五喃喃道,“等到……等到……”
“等到什么?”
二百五本来想说,等到我化龙那天再说,但他不能说实话,一时智短又找不到借口,慌乱下竟说:“等我睡完你再说。”
翩翩仙人一下成了夜叉恶魔:“今晚去柴房睡,敢踏出一步试试!”
“那晚饭要帮你端过去吗?洗脚水呢?还有,你背痛,不要按摩了吗?”这些,都是二百五用心的招数,这些天,把卧病在床的云光子伺候得十分舒服。
云光子咳了咳,气道:“不用!”
二百五可不是好糊弄的主,是夜,他还是悄悄从柴房溜了出来,打算去道士那边找找云光子的房间,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他都已经习惯了。
摸到那边时,天上全是云,连月亮都看不到。道士全都睡下,就剩一间房间还亮着灯,二百五张望了一眼,发现坐在灯下的正是云光子。
他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把剑,正在那里擦拭,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昏黄的油灯下,云光子高挺的眉目轮廓愈发深刻,看起来竟然比平时还要美上三分。二百五一时看痴了,心底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既酸又甜,既觉得心安,又觉得不安,整个人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好吧,我承认,国师是比我帅一点。”他靠着墙根,发自内心地自语道,“和他困觉一点都不亏。不过,他怎么还不睡呢?”
“马上就要三更了,道长要添些茶水吗?”就在二百五扼腕时,偏偏还有没眼色的人来加茶水。戴黑头巾的厨娘,提着铜壶过来询问。
云光子收剑开门,愣了一下:“这位大婶,您怎么会在道观里?”
“哦,我是隔壁的许寡妇,因为家境贫寒且手脚麻利,铁仙观的道长们便大发善心,让我在厨房帮忙,挣几个菜钱,贴补家用。”大婶抚了抚额头,“我见道长这里亮着灯,心想,长夜漫漫,总需要些茶水解渴,所以就拎着铜壶过来了。”
“是吗?”云光子一脸淡然地开了门,请人进来,“那真是多谢婶子了。不知婶子泡的什么茶?闻起来——唔,很是让人心浮气躁啊……”
“心浮气躁?”大婶倒茶的身影一顿,慢悠悠回过半张脸来,微微勾起的嘴角在灯光下有些魅惑,“道长,心浮气躁的可不是茶,是人心。”
“你说我,心浮气躁?”云光子把门轻轻掩上,手指在背后捏了个印诀。
“道长相貌英俊,体格健硕,年纪轻轻的,自然容易心浮气躁。”大婶拿起茶杯,腰段慢慢凹下,“道长,还是先喝茶吧。”
铜壶壶嘴又细又长,倾倒出来的茶液本该是褐色的,可染上晕黄灯光后,却诡异地涌出血色来。
二百五听不见声音,见两人越说越久,心里竟隐隐急躁起来,觉得有些不对。
“这茶,怎么会是红色的?”云光子慢慢走过去问道。
“因为——”大婶阴森一笑,“这是人血啊。”
话音一落,那碗茶便迎面朝云光子泼了过来。云光子左袖挥挡,那碗血泼到墙上,传来了嘶嘶的腐蚀响声。
“九曲!”云光子森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那几只蝙蝠可跟了我们一天了。”
大婶的身影被一团黑影笼罩,似男似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云光子,知道我要来,还诚意相邀,这是在专程等着奴家么?”
“对!等着找你算账!”云光子早就捏好的诀立马放出,被他收起来的铜钱剑也嗡的一声飞了起来,向黑影扎去。
“呀!”一阵刺耳的尖鸣响起,那团黑影立刻四散,铜钱剑扎了个空,钉在了墙上。
“你要找我算账!我还要找你算账呢!”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那一夜,你害我在野龙岭丢了大脸,第二日,你师兄又找上门来,将我洞中孩儿屠戮殆尽,这些日子,我上天入地的找你,就是要喝你的血,拆你的骨!云光子,纳命来!”
“师兄?”云光子眉头一皱,手上却不停,引动了早就埋藏在屋内的符咒结界,想将对方困在此地。结果——
“来人啊!快来人!有妖怪啊!道士们快出来收妖!”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聒噪声。
云光子透过窗户一看,在夜里不易瞧见的二百五正在上蹿下跳,扯着喉咙乱叫。他先是气,都说了要人去柴房睡,不许出来,怎么这么不听话?然后又急,怕九曲留了什么小喽啰,会伤到他,最后却是惊了,二百五叫得如此响亮,为何观中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奇怪吗?”无数蝙蝠朝云光子扑来,都被他一一挡开,那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却依旧不疾不徐,“你设了埋伏,我难道就不会?云光子,三更,到了……”
三更天,是阴邪之物最强的时候,被云光子师兄打伤的九曲,只有在这时,才能发挥出平日的能耐。
门外的二百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他闹出这么大动静,道观里依旧安静。就在这时,地动山摇,地面突然被掀了起来,无数墙壁都朝云光子的房间挤压过来,二百五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乌云尽散,夜空中,一轮血月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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