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的诅咒12》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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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次潜入水中,五郎对师父的吩咐也是死不回头的,他先转到那个方形大柱后面,然后紧贴水底向那东西靠近。“冰精吐寒”看起来像个坛子,那么是坛子就肯定有坛子口。五郎清楚自己就是来盖坛子口的,可是用什么盖昵?
他围着坛子口转了几圈,没有发现盖坛子的机括。于是他在坛子身上寻找起来,也没有发现什么。五郎只有一个地方好查找了,那就是坛子底。
粗人就是粗人,他只知道做事,却很少琢磨事。于是五郎想都没想就将坛子倾斜了一些,往坛子底看去。
这么一个倾斜,五郎好像听到一点“哗啦啦”的链条抖动声音。他也没在意,只顾自己仔细查看坛子底面。依旧什么也没发现,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才发现眼前多了好几个形状相似,大小不一的坛子。
六个,又出现了六个坛子,有高有低地浮在水中,可以模糊地看到,这些坛子之间有东西连着,像是根粗粗的链子。
五郎怔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误,但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却不清楚。他将手中倾斜的坛子慢慢放正。可是突然间,坛子背后牵着的链条一晃,另外六只坛子中有一只轻飘飘地一晃翻了个身。五郎顿时觉得一股大力的寒流朝自己撞来,范围很大,他无法躲避,只能被重重撞出。是的,不止是寒冷,还有力道,五郎被撞出的身体在池底的淤泥中滑过很长一段距离才浮了起来。
五郎到底是被撞昏的还是被冷昏的没人搞得清楚,反正是没了知觉,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这一切旁边的鲁恩看得很明白,那几个坛子的摆布有些像一个阵法,是是什么阵法却又看不出。这么几个坛子模样的“冰精吐寒”,大小不一,悬浮排列毫无规则。相互间似乎没什么相干,偏又有链条将它们相连在一起。
肯定不是善茬子。这样看似毫无奇妙其实充满神奇的摆置,不是瞬间就给五郎套了个狠扣儿吗?再说这坎面的七个扣子都是用世上绝无仅有的“冰精吐寒”做成,这其中的玄机肯定非同小可,说不定当年瀑布里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其中。
那只翻转了的坛子恢复了原样。鲁恩再次细致考虑一番,最后选择了一个个头较大的坛子,贴着水底快速接近了那只“冰糖吐寒”。他非常地小心,因为从刚才五郎被击出的情形来看,这“冰精吐寒”不仅是散发寒气,它还具有很大的力道,这力道也许是一种自然现象,相当于电、磁之类的。
总之,不管是寒气还是寒劲,鲁恩只有一个应付的办法,就是不让它碰到。他是轻轻地摸到坛子底下,然后紧贴着坛子轻轻地摸向坛子口。为什么要贴紧坛子?这样被其他坛子套扣子的可能就会非常小,因为坎面的设置一般不会将一个扣子的力道施加到另一个扣子上,也就是说,其他六只坛子不应该朝着鲁恩贴紧的坛子这边发寒劲。但是真实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像他预料的那样,他沿着坛子外壁摸向坛口的手指尖稍稍撞了一下坛子颈部的凸沿,这坛子倒是纹丝没动,但是它的斜下方一只“冰精吐寒”却一个咕噜翻了身。
鲁恩觉得一股极度的寒冷挟带着一股大力猛击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身体顿时在一瞬之间便寒冷僵硬,如同死尸。僵直的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忽忽悠悠地就往水面上浮去。
即便是这样,鲁恩受的伤还是要比五郎轻得多。因为他看到五郎吃亏的经过了,所以有所准备。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凸沿,就立刻弓背缩脖,等到那力道撞到他背部时,他马上挺胸收背,这样就卸去了一部分力道。所以他受的伤害还是寒冷多过撞击。
等他快浮上水面的时候,发现水下的冰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极薄,有些地方都没有了。大概是因为那些“冰精吐寒”变化了位置,没有东西来维持冰层的冻结,冰面迅速融化了。没了冰层,让他不用多费周折就浮上水面,而水面上缓解了的温度也让他迅速从难以承受的寒冷中恢复过来,正巧遇上银色狸子面具的女人从池面踏水而过,便挥刀出水,轻松劈开了她的裆部。
鲁恩上来换气的一瞬间,他的眼睛很自然地看了一下自己打在石栏上的回头绳。那绳扣已经松了,这让鲁恩脑中一个激灵,于是一下想到了许多,也切实地意识到些什么。
“叠覆计数结索”,是鲁恩在一部古籍中见到的。他和鲁盛义在金华一所古宅里点出了一部叫《数道》的古籍,其中讲解的是从远古到明末各种奇特的数学计算方法。鲁恩记得有种最古老的计数方法叫“叠覆计数结索”,是通过结绳扣的方法达到计数的目的。但这“叠覆计数结索”是按一定顺序进行系扣和解扣的,如果解的时候乱了顺序,还没等解开错误的绳扣,绳索的其他部位就会又纠缠出几个绳扣。这是防止交易中遇到小人和自己记忆失误的最佳计数方式。那么下面链条连接的“冰精吐寒”是不是有和这种结索计数方式相通的原理呢?
于是鲁恩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入水中。
到了水里,鲁恩连续变换了好几个方位对七只悬浮的坛子进行察看。突然间,他看到了一张人脸,一张巨大的人脸。这张人脸是由连接那些坛子的链条勾勒而成,而这七只大小不一的“冰精吐寒”正好充当了眼鼻耳嘴这七窍。
“叠覆计数结索”,对,如果真和“叠覆计数结索”原理相通的话,那就是要在这七窍中找出顺序来。
按传统中医面脉来论,眼观鼻,鼻观口,双耳通口喉。此七窍皆须气行,气之源皆由口喉出。从此道理上看,须是从“口”入手。
鲁恩对自己的判断充满自信,但仍是非常地谨慎小心。在选择了一个极好的角度后,他身形舒展,如一条轻巧的鱼快速接近了那只充当口的“冰精吐寒”坛子。
他的手刚抚到“冰精吐寒”的坛子,身后恰好有一根黑色巨型方柱斜斜倒下。倒下的黑柱推开一道暗流往两边涌了过来,直撞在鲁恩的后背上。人在水下暗流中,身形是最难控制的,因为没有立足点和借力的依靠。所以鲁恩连同坛子一起被推移开了两三尺。
变脸了,嘴巴的大幅度动作,一般会牵动两只耳朵,这张巨脸的变动也是如此。其实这么大的一张脸,真要有太大变化并不太容易。嘴巴动了,那对耳朵也就只是被牵着微微转动了一下,两只“冰精吐寒”的坛子口稍稍改变了一下方向。
鲁恩动不了了,他的身体像被压上了千钧的重物,四肢全都僵硬得无法动弹,身上迅速蒙起一层薄冰,因为那两只坛子口同时对准了他,两股对称而来的寒劲定住了他,两股极度的寒气冰住了他。
看来是顺序错了,第一只结扣的解除不应该由口入手,但是知道这个信息已经晚了,在坎面之中,一个错误的选择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关五郎被“冰精吐寒”击中后,失去了知觉,幸亏是嘴里衔着气泡呢,不然这命就没了。他是最早受的伤,却在鲁恩后面漂上水面的。
鲁盛义看到五郎,出声唤他。五郎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鲁盛义直直地看了一眼,随即喉咙间猛哼一声,嘴里衔着的白色猪尿泡一下变得黑红黑红的。
血喷在了猪尿泡里,但五郎没有吐掉猪尿泡,因为里面还存着一两口气。下面的坎子厉害,自己刚刚飘上来时看到师父再次入水,不能让师父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瘀血刚一吐出,五郎便头颈一扭,重新钻进水中。
入水后的五郎第一眼就看到鲁恩被坎面制住,于是他全都不顾了,什么寒气、寒劲,什么链条、坛子,什么坎面、扣子,全在他脑子里丢个精光,只是挥刀往那连接的链条砍去。他认为只要砍开链条散了连接,就可以救出师父。
朴刀砍在链条上,链条当然没有断,但是制住鲁恩的那两只“冰精吐寒”的坛子突然自己封了口。
鲁恩如一个粗重的石条一般快速地往下沉。虽然摆脱了“冰精吐寒”的束缚,但如果像这样直沉入深不可测的水底,照样没有生还机会。五郎身体翻转往下潜游,他要尽快靠近师父拉住他。下潜过程中,五郎顺手又在一根短链条上砍了一刀,短链条连接的是充当两眼的寒坛。可这一砍,却让充当鼻孔的两只“冰精吐寒”阖上了坛口。是的,五郎误打误撞竟找对顺序和扣点。对家的布置真的是绝顶巧妙,他们没有将“冰精吐寒”的封口弦节放在坛子上,反而将它们放在连接的链子上。而且解这道坎面也不是从七窍下手,而是从天灵、眉心、山根、人中、双颊、双贯太阳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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