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第23章


妹妹们站在窗前,拉著窗帘的窗户,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没,我们刚才目送江南哥离开,他送你回家来著。”露出一朵可爱的微笑,小溪笑嘻嘻的转过身坐回沙发,开始涂剩下的指甲。
“江南么?他好久没来了啊……”嘴里喃喃著,哎哟一声,张谨扶著额头倒在了沙发上。
“别在这里睡,去卧室啦!”小楠的声音。
“不要,饶了我吧,好难受,我今天想在沙发睡……”嘟囔的回了几句,张谨听到一声叹气声,随后厚厚的毯子便盖到了自己身上。不知道是谁把电视关了,屋子里一下安安静静,接下来哢嚓一声,灯也关掉了。
不知道睡到几点,张谨感觉自己身下硬硬的,什么时候掉到地板上了呢?
他一边睡一边想,想要动弹,可是身子却完全不听使唤。眼睛也完全睁不开,周围一片昏暗。
仿佛鬼压床一样的感觉……
身子僵硬著,张谨心想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就在这个时候,他依稀听到了门铃声。
“抱歉,我是邮差,这里有一个需要收信人亲自签收的包裹……”
那人通过对讲机这样说著。
邮差?张谨本能的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仿佛全身都被绑住了一般,他被桎梏在冰冷的地板上。
快!快去收包裹啊!
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重要的包裹,他一定要过去收,可是他无论如何动弹不了。
他心里想著,感觉有人从他旁边走过去,那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门开了,门又关了。
张谨最终眼睛都没有睁开,他重新陷入了深层睡眠。
“你们谁有送包裹给我么?”第二天的邮局办公室里,张谨黑著眼圈问。
何珍:“没。”
田里:“没。”
苏舒:“没。”
“奇怪,早上上班前明明听到邮差按门铃的声音……”张谨皱了皱眉,“那人说他是邮差,有一个需要收信人亲自签收的包裹……你们瞧,我记得很清楚,不是做梦。”
“你上班前我们也是上班前吧?谁会那个时间上班哦!”田里耸耸肩,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出门了。
“是你的包裹基本上我会留在办公室,等你自己过来拿,才不跑那么远送给你。”何珍也收拾好整装待发。
碰了“二”鼻子灰的张谨,只好摸摸鼻子整理自己的部分,回想那个声音,“我觉得像是苏舒的声音。”
“……那就更不可能,如果是你的东西的话,我肯定会说:我是苏舒,过来拿包裹。”苏舒想了想,耸耸肩。
“真是奇怪。”于是,张谨也耸了耸肩。
第九章血蛭
刚才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江南惊恐的看到那个人转身,然后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她一边走,身上的血蛭一边往下掉,掉下去的血蛭会努力再爬回去……
“江南,你怎么了,没睡好哦?眼睛怎么这么红?”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同事这样问,经过江南身边的时候,连同是老烟枪的同事也皱了皱鼻子,“你抽了多少烟?不要命了?”
江南只是盯著眼前的办公桌,半晌无语。然后他又点燃了一根烟,同事看不过去当即就把他手里的烟夺了,江南却并不理会,只是颤巍巍的再抽出一根烟点上,同事瞪了他一眼之后无奈的离去。
“张谨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杜衡中间过来过一次,开门见山的问,半晌皱眉,“我不知道张谨那边怎样,我觉得你反而变得奇怪了?”
“我、我昨天没睡好。”江南掰了一个很初级却很好用的理由。
“……今天准你提前下班好好休息一下,保养自己的身体是员警的守则。”拍了拍他的肩膀,杜衡没事人一样的走开,盯著他背影的江南咬牙切齿:杜衡不会知道,他一个凭借直觉做出的决定,要自己承受了多大的精神折磨!
忽然脸颊一热,捧著脸从自己思绪中惊醒的江南,吃惊看著面前的同事,那个同事扬著手,看样子他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打了他一巴掌。
“你想干什么?”虽然恼火,不过江南心里倒是对这一巴掌有点感激,要不是这一巴掌,他恐怕还沉浸在昨夜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中无法自拔!
那名同事将扬著的巴掌平摊下来送到江南眼前,“你看,蚊子啊!这么多血!感谢我吧!”
接下来他就开始嘟囔为什么冬天还会有蚊子之类云云,和心态轻松的同事不同,江南心里忽然翻江倒海,猛地站起来,抓住同事的手,江南死死瞪向那个所谓的“蚊子”。
血蛭!
虽然已经血肉模糊,然而江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绝对是血蛭没错!
“喂!你干什么……哎?怎么忽然跑了?”盯著忽然奔向门外的江南,那名同事皱了皱眉头,将自己沾了“蚊尸”的手抬到鼻下嗅了嗅,“臭死了!”
江南直直奔到了男厕所,一进厕所连门都没有锁,他开始脱衣服,随著衣物不断落地,一颗一颗的黑点也从他的衣物中抖落。
看清那黑点的身分时,江南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血蛭!怎么会?
裸露在冷空气中的背脊忽然痒痒的,江南顺手抓了一把,手掌再缩回来时,只见一手黑黏。
带著泥土的味道,还有死人腐臭的黑黏液体。江南的手不禁的颤抖起来。
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沾上这东西的?这东西不是只吃死人么?难道是那天在解剖室沾上的?不对,他换衣服了,他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
昨天穿的那一套……
江南的眼睛慢慢睁大,看看自己今天的行头,他忽然想起自己昨天从张谨家回来,就一直沉浸在惊恐中无法自拔而忘记换衣服的事情。
果然!这虫子果然是……
他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看到自己忘记锁上的厕所门,江南急忙拉了门一把,心脏怦怦跳著,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刚才掉在地面的血蛭身上。
雪白的瓷砖地面,乌黑的血蛭……
江南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本杂乱无章掉在地上的血蛭,忽然排队一样的整齐了起来。也不是说这东西聪明到懂得排队,只是它们都开始往一个方向移动,而让它们看起来忽然整齐了起来。
那些血蛭在向厕所外移动。
江南的眼皮又开始跳了,这回不仅右眼,左眼的眼皮也开始跳。
他将原本就半掩的厕所门,轻轻向外推开一个小缝,看到室外人影的时候,江南感觉一阵熟悉的战栗感顺著脚跟爬了上来,就好像无数只血蛭爬在身上一样,麻麻的,痒痒的……
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男厕所的人。
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女人。他也只能看背影。
那个人的全身都是黑色的!就像一个阴影站起来了一样,那个人整个人就像一个乌黑的影子,构成那个影子的东西似乎还在蠕动,似曾相识的景象,那个东西是……
“血蛭……”江南一下子想到了那天躺在王一函解剖台上的叶臻!
死去的叶臻尸体上密密麻麻布满那食人虫,尸体完全被虫身覆盖的样子,就和此时站在外面的这人相同!
只吃死人的血蛭!只生长在尸体附近的血蛭……
那么这个人是……
江南看到从自己这边爬过去的血蛭就像一条黑线一样,正向那个“女人”拉长过去,最前面的血蛭已经到了那人脚下,然后爬上去,成了那人身体上乌黑的一部分……
那人在洗手,洗干净的手还没有被贪婪的血蛭覆盖前的瞬间,江南看到了那人染的红红的手指甲。
刚才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江南惊恐的看到那个人转身,然后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她一边走,身上的血蛭一边往下掉,掉下去的血蛭会努力再爬回去……
两眼一翻,江南在那人的手摸上门板的时候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江南发现自己在法医室。
“医务室的人下班了,你那帮同事就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好歹我也是医生。”
坐在对面,正用显微镜看什么东西的王一函头也不回的说,就在江南醒过来的时候说话,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江南却没有精力去抱怨自己的同事,给自己找了给死人看病的医生这种事。
“几点了?”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可怕。
“晚上八点三十八分。”
晕了这么久么?江南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实在难受,涩涩的,就像堵了什么东西。
“你身上什么时候沾到血蛭了?他们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后背好多血印,我现在就在化验那东西的血迹,结果刚刚出来……”
王一函说著,从显微镜下把沾了黑色血迹的玻璃片拿出来,“叶臻身上的血蛭什么时候跑到你身上了?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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